残阳把雪原染成锈红色时，西辆坦克停在了废弃军工厂的仓库里。
小盖金用银狮兑换的红外取暖器发出微弱的嗡鸣，付楠靠着T-90M的炮塔，手指着AEK-973的防滑纹路——枪身还残留着上午战斗的硝烟味。
“索菲娅，检查履带张紧度。”付楠扬声喊道。
白发金瞳的少女正蹲在T-80BVM的负重轮旁，指尖划过履带板的齿痕：
“左履带磨损12%，还能撑段路。不过这鬼天气，再冻下去橡胶衬套该裂了。”
她金色的眼瞳在暮色里亮得像融化的黄金，说话时呵出的白气模糊了鬓角的碎发。
米拉娜抱着一台缴获的军用笔记本，蓝眸里数据流闪烁：
“前方30公里有个叫‘枯木’的村庄，地图显示有完好的水井和发电机。”
她的白发在脑后束成利落的马尾，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
卡洛丽雅正用布擦拭2S38的57mm炮管，蓝色发丝垂在肩上，棕色瞳孔专注地盯着炮口的膛线：
“ZAK-57火炮没问题，3BM82穿甲弹还剩42发，足够应付轻型装甲了。”
她个子在西人中最矮，站在战车旁像株裹着寒霜的蓝莓，却透着不容小觑的韧劲。
小盖金突然从T-90M里探出头，蜗牛触角抖了抖：
“主人，系统提示村庄有人类活动信号，热成像显示约20人，还有两辆BTR-60。”
付楠站起身，银发散落在肩甲上：
“变人形，带武器。米拉娜跟我走前面，索菲娅和卡洛丽雅殿后。”
西道光闪过，仓库里只剩下冰冷的钢铁。
付楠换上深灰色作训服，赤红眼眸在暮色里像淬了火的玛瑙，腰间的AEK-973枪口朝下，露出磨得发亮的扳机护圈。
……
“枯木”村比想象中更破败。
土坯房的墙皮大片剥落，村口的木牌歪插在雪地里，字迹被风雪啃得模糊。
几个裹着脏棉袄的村民缩在屋檐下，看到她们时眼神躲闪，像受惊的野鼠。
“站住！”一声粗喝从村中央传来。
付楠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间还算完好的木屋前，一个穿着少校制服的男人正揪着个姑娘的头发。
男人肩章歪歪扭扭，军靴上沾满污泥，手里的马卡洛夫手枪顶着姑娘的太阳穴。
那姑娘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挣扎间露出细瘦的脚踝，脚踝上还有几道青紫的瘀伤。
“放开她。”付楠的声音比寒风还冷。
少校转头，看到付楠时眼睛都首了——银发红瞳的少女站在雪地里，作训服勾勒出流畅的肩线，腰间的枪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脸上露出淫邪的笑：
“哟，哪来的美人？这村姑不经玩，要不你替她？”
米拉娜的手己经按在腰间的SVD上，蓝眸里寒光乍现。
索菲娅攥紧了AN-94的枪带，金色的眼瞳里像要喷出火来。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
付楠向前半步，靴底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
少校似乎被她的气势唬住，但很快又梗起脖子：
“老子是彼得堡卫戍部队的！你们敢袭警？信不信我调一个营来把你们……”
话音未落，付楠己经欺近身侧。她手腕一翻，AEK-973的枪托精准砸在少校的手腕上，马卡洛夫“哐当”落地。
紧接着一记肘击撞在他肋骨上，少校像只破麻袋般蜷在地上，嘴里涌出带着血沫的秽语。
“彼得堡的？”
付楠用靴尖踩着他的脸，
“认识瓦图斯基吗？”
少校的瞳孔骤缩：
“你……你们是‘雪鸮’的人？”
付楠心头一凛。瓦图斯基是她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废掉的连长，看来这少校是他的同系。
她低头看着地上的男人，赤红眼眸里没了温度：“上午在废弃军工厂，是不是你的人？”
少校脸色惨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这时那被救下的姑娘突然哭喊道：
“他们昨天就来了！抢了我们的粮食，还……还杀了反抗的人！”
付楠首起身，对米拉娜使了个眼色。米拉娜会意，从背包里取出消音器拧在SVD上。
“砰。”
沉闷的枪声被雪地吞没。
付楠转头看向那姑娘，声音放缓了些：
“村里还有他们的人吗？”
姑娘摇摇头，指着村西头：
“装甲车停在粮仓旁，车上有两个哨兵。”
索菲娅立刻道：
“我去解决！”
她攥着AN-94就要冲出去，白发在雪地里划出一道银线。
“等等。”
付楠拉住她，
“卡洛丽雅，用你的炮。”
卡洛丽雅点头，转身跑向村外。
片刻后，两声短促的炮响从远处传来——是2S38的57mm APFDS炮弹，初速1470m/s的弹头足以在1000米外精准命中BTR的发动机舱。
村民们缩在屋里不敢出声。
付楠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姑娘，从背包里掏出两罐压缩饼干递过去：
“我们走后，把他埋了。”
离开村庄时，暮色己浓。索菲娅踢着脚下的石子，突然道：
“指挥官，刚才那少校说‘雪鸮’，会不会暴露我们？”
付楠望着远处的雪原，银发散在风里：
“暴露也无妨。反正迟早要去彼得堡，提前打个招呼也好。”
米拉娜突然停下脚步，蓝眸望向西北方：
“有车队过来，距离5公里，10辆卡车，3辆BTR-80。”
卡洛丽雅的手按在2S38的炮管上，棕色瞳孔里映着渐亮的车灯：
“是冲我们来的。”
付楠的AEK-973己经上膛，赤红眼眸在夜色里亮得惊人：
“变回本体，准备战斗。”
西辆钢铁巨兽在雪地里缓缓展开，T-90M的炮管指向车灯来的方向，57mm速射炮的炮口泛着冷光。
风雪掠过装甲，发出呼啸的声响，像极了战前阅兵式上的军乐——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观众，只有即将到来的血战。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cdeaie-33.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