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黑天鹅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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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黑天鹅湖

 

苏暖站在洛桑剧院后台的化妆镜前,翡翠手镯在腕间泛着幽光。镜中倒映着走廊里陆沉的侧影,他正用德语与评委会主席交谈,黑色大衣领口别着那枚她亲手设计的蓝宝石领针。

"五分钟后开场。"造型师将最后一根发卡别进她盘起的黑发。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一瞬。

她按住莫名狂跳的心脏,指尖触到手镯内侧的刻痕——那里藏着微型追踪器的金属凸起。三天前搬进"那个房间"时,陆沉亲手为她戴上这个"礼物",冰凉的翡翠贴上来时像条苏醒的蛇。

"陆太太当年也喜欢这个款式。"

老管家在门外说的话,此刻突然在耳边炸响。

掌声从剧场方向潮水般涌来。

苏暖踏上红毯的瞬间,大提琴声戛然而止。颁奖台悬浮在人工湖中央,十二只机械天鹅正随着交响乐变换队形。她看见陆沉坐在VIP包厢,修长的手指抵着太阳穴,这个姿势通常意味着......

"砰!"

天鹅群突然散开,全息投影取代了获奖名单。湖水在屏幕上翻涌,穿白裙的女人从游艇甲板坠落,翡翠手镯在月光下划出惨绿的弧线。

"这是二十年前日内瓦湖事故的独家影像!"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转向包厢。陆沉的身影己经消失,只剩那杯威士忌在栏杆上摇晃。苏暖低头看自己的手腕,视频最后一帧与现状完美重叠——连手镯裂纹都分毫不差。

机械天鹅的金属喙突然转向她。

"杀人犯!"观众席有人用中文尖叫。

冰凉的触感抵住后腰。珠宝总监凯瑟琳假借拥抱耳语:"陆先生要您立刻从侧门离开。"她闻到了对方香水掩盖下的硝烟味。

后台走廊的应急灯把影子拉成鬼魅。

"暖暖!"

林嘉树的白大褂下摆沾着血迹,他拽着她躲进消防通道。通风管道传来德语喊话声,怀里的血液检测报告簌簌作响。

"你养父的DNA与陆家......"

整面玻璃幕墙突然爆裂。陆沉的私人首升机悬在窗外,舱门大开,狂风吹散了林嘉树手中的文件。苏暖看见那些纸页上的基因图谱,与自己三天前在"那个房间"保险柜里偷拍的一模一样。

"跳过来。"

陆沉的声音通过首升机广播传来,冷得像雪山融冰。他右手握着操控杆,左手拿着个熟悉的珍珠母贝盒子——正是装生日胸针的那个。

林嘉树突然按下她的后颈。

"别信他!二十年前的珍珠......"

子弹擦着医生耳际飞过。苏暖在气浪中扑向机舱,翡翠手镯撞到金属门框,裂纹处迸出电火花。陆沉掐住她手腕的力道让骨头咯咯作响,另一只手却温柔地拂去她睫毛上的玻璃渣。

"游戏才刚开始。"

首升机掠过湖面时,她看见凯瑟琳将枪管抵在林嘉树后心。而大屏幕上的坠湖视频仍在循环播放,机械天鹅正将染血的珍珠排列成DNA螺旋。

夜幕降下,舷窗倒影里陆沉解开领针。蓝宝石背面藏着的微型摄像头,正对着她苍白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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