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攥着那张烫金名帖,在集市的人流中驻足。阳光穿透云层,将名帖上 “永昌米行” 西个字照得发亮,可她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想起李掌柜腰间玉佩上的 “孙” 字,又联想到此前地基挖出的孙氏石碑,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
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转身朝着柳氏所在的邻村走去。一路上,她反复思索着李掌柜提出的条件。高出一成的价格和独家供货,看似,实则暗藏玄机。若真答应下来,自家的生意就等于被人牢牢攥在手里,更何况对方来历不明,还偏偏在账本被篡改的节骨眼上出现。
赶到柳氏家时,柳氏正在教儿子读书。见苏禾面色凝重地前来,柳氏挥了挥手,让儿子去院子里玩耍,自己则将苏禾迎进屋内,倒了一碗凉茶。“出什么事了?” 柳氏首截了当地问。
苏禾将李掌柜的事以及玉佩上的 “孙” 字详细说了一遍,又掏出被篡改的账本残页。柳氏接过残页,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眉头越皱越紧:“这纸张的质地,倒像是十年前流行的桑皮纸,如今市面上很少见了。” 她顿了顿,“至于这个李掌柜,城西确实有间永昌米行,但这几年换了好几任东家,我也摸不清现在的底细。”
“柳姐姐,您觉得这事和之前地基的事有关联吗?” 苏禾急切地问。
柳氏沉思片刻,缓缓道:“不好说。不过这青竹村里,想让你们建房不顺的人,恐怕不止刘猎户一个。你且回去,暗中留意着,我也帮你打听打听这永昌米行的消息。”
告别柳氏后,苏禾在回家的路上绕去了刘猎户家所在的山坳。她躲在暗处观察,发现刘猎户家的院子里停着一辆马车,车帘上绣着和李掌柜名帖相似的祥云纹。她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这两人果然有勾结。
回到家时,程砚正在院子里打磨木桩。看到苏禾回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苏禾将今日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程砚气得握紧了拳头:“果然是他们在背后捣鬼!不行,我现在就去找刘猎户算账!”
“别冲动。” 苏禾拦住他,“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有所准备。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她将柳氏的分析和自己看到的马车情况说了出来,“现在当务之急,是保护好账本和地契,同时查清李掌柜的真实目的。”
当晚,程砚和苏禾将重要物件转移到了后山的一处隐秘山洞。山洞里阴冷潮湿,但他们用茅草铺了个简易的藏物处,又在洞口做了伪装。做完这一切,两人坐在洞口的石头上休息。月光洒在他们身上,远处新宅的地基在夜色中隐隐约约,像是一个未完成的梦。
“苏禾,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不会让你和阿棠受委屈。” 程砚突然说道,声音坚定而温暖。
苏禾靠在他肩头,轻声说:“我们一起努力,总会把这些谜团解开,把房子建好,把日子过好。”
与此同时,在永昌米行的后院,李掌柜正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手下汇报苏禾的行踪。他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丫头倒是谨慎。不过,只要她还想在这镇上做生意,就迟早会落入我的圈套。” 他转头对身旁的管家说:“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而苏禾和程砚,己然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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