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霍家媳妇，你惹不起！
李婉婷的指甲在键盘上敲得咔嗒响，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她眼尾发红。
论坛后台的发帖按钮被她按得凹陷下去，配文“所谓珠宝美学？不过是穷酸丫头的东施效颦”后面，跟着九张截图——苏挽首播时展示的银戒、珍珠串、碎钻发夹，每一张都被她用红笔圈出“廉价”“土气”“毫无设计感”。
“陈姐说找了五个名媛账号转发。”她盯着手机里弹出的消息提示，喉咙里滚出一声冷笑，“霍家再护着她，还能堵得住整个圈子的嘴？”
同一时间，霍氏新大楼23层的落地窗前，苏挽正对着镜子调整珍珠耳坠的角度。
手机突然在工作台震动，提示音像根细针扎进耳膜——是霍雨晴的语音，带着炸毛的尾音：“嫂子你快上‘臻美论坛’！那群疯狗在咬你！”
她指尖发颤点开链接，屏幕上的红字刺得眼睛生疼。
“月薪三千也敢谈珠宝美学？”“霍家这是找了个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建议霍总查查夫人的审美是不是被狗吃了”……评论区的辱骂像潮水般涌来，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响，耳坠“当啷”掉在地板上。
“怎么了？”
霍明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刚开完会，西装还没来得及脱，袖扣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苏挽转身时眼眶己经红了，手指捏着手机的关节发白：“他们说我……说我的设计是笑话。”
他接过手机的动作很轻，目光扫过屏幕的瞬间，眉峰猛地一挑。
窗外的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紧绷的下颌线。
“谁发的？”
“李婉婷。”苏挽吸了吸鼻子，“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账号。”
“等我。”他把手机塞回她手里，掌心覆在她后颈轻轻揉了揉，“十分钟。”
话音未落，霍雨晴的电话己经打进来，背景音里是急刹车的声响：“嫂子你别急！我现在带着阿泽去论坛扒她们的IP！敢骂我嫂子，我把她们的脸都给撕——”
“雨晴。”霍明砚接过电话，声音像浸了冰，“去老宅。爷爷己经让人备车了。”
霍家老宅的客厅里，水晶吊灯把光砸在铺着檀木的地板上。
霍老爷子坐在主位，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茶几上：“苏挽进了霍家的门，就是霍家的人。动她，就是动霍家的脸面。”他扫过围坐在沙发上的子孙，目光在霍明砚紧绷的下颌线停留半秒，“明砚，你说怎么办？”
“己经让律师查她们的品牌赞助商了。”霍明砚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律师刚发来的清单，“李婉婷代言的‘星耀珠宝’，周小芸背后的‘云裳高定’，还有林菲的‘月光腕表’——都是霍氏的合作方。”
“好。”老爷子拍了下扶手，“让法务部发函，要么撤了她们的代言，要么终止合作。”
深夜十点，李婉婷的公寓里，落地灯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她盯着手机里的新闻推送，指尖几乎要把屏幕戳穿——“星耀珠宝紧急终止与李婉婷合作”“云裳高定声明与争议无关”“月光腕表致歉并撤下相关广告”。
“姑妈！”她抓起外套冲出门，高跟鞋在楼道里敲出急促的响，“你说过会帮我！你说霍家不会为了个外人——”
霍秀兰的书房里，水晶镇纸压着份霍氏新季度的合作方案。
她推了推金丝眼镜，声音像淬了冰：“你动的是明砚的逆鳞。”她指节敲了敲桌上的报纸，头版是霍明砚陪苏挽视察23层的照片，“你以为霍家护的是苏挽？是明砚的心意。”
李婉婷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望着霍秀兰身后那幅“家和万事兴”的书法，突然笑出声：“所以您也怕了？怕明砚为了她跟整个家族翻脸？”
“我怕的是霍家好不容易有了人气。”霍秀兰起身拉开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放着苏挽送她的手工绒花，“你该学学苏挽，知道什么叫人心。”
凌晨一点，安子然蜷在飘窗上翻论坛。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微抿的唇，对话框里“我觉得苏挽的理念很真实”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楼下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她突然想起上周在珠宝展，苏挽举着颗碎钻说“每道光都该被看见”时眼里的光——
她按下发送键，退出界面时，对话框弹出霍雨晴的消息：“然然，明天陪我去给嫂子送花？要最大的香槟玫瑰，要写‘霍家团宠，骂者必究’。”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她手机屏幕上，把那条刚发送的动态照得发亮。
安子然的手指在发送键上悬了三秒，屏保的柔光在她眼尾投下细碎的亮斑。
上周珠宝展的画面突然闪回——苏挽举着那颗不足0.5克拉的碎钻，指腹轻轻蹭过切割面，说“每道光都该被看见”时，睫毛在眼下扫出的那片暖影。
她咬了咬唇，到底还是按了下去。
这条带着九宫格珠宝日常的动态刚发出去五分钟，手机就开始震动。
安子然被震得手一缩，屏幕上弹出霍雨晴的语音通话，背景音里是哗啦啦的翻书声：“然然你疯了？！你知道现在论坛多少人在骂你吗？”她点开通话，霍雨晴的尖叫混着书页翻动声炸出来：“不过——”小姑娘突然笑出声，“你那条‘珠宝是生活的点缀’被转爆了！我刚让阿泽查数据，转发量己经破十万了！”
安子然慌忙切回社交平台，评论区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层层扩散。
“突然懂了，我奶奶的银镯子戴了三十年，比任何高定珠宝都亮。”
“苏挽首播时教的珍珠串叠戴法，我试了，真的显锁骨！”
“霍家夫人的审美哪土了？她戴旧银戒的样子，比那些戴鸽子蛋的名媛有温度多了。”
她盯着“苏挽美学”西个字慢慢爬上热搜榜，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肋骨。
楼下梧桐叶沙沙作响，她忽然想起霍雨晴说的“霍家团宠，骂者必究”，手指无意识着手机壳——那是苏挽送她的，用碎钻贴的“然然”二字，此刻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同一时间，苏挽正蜷在霍家顶楼的飘窗上。
手机提示音像一串小铃铛，她点开热搜时，指节都在发抖。
屏幕上“苏挽美学”的话题里，有宝妈晒女儿用头绳编的“宝石手链”，有上班族拍工位上的玻璃珠镇纸，配文“原来美真的在日常里”。
她鼻尖发酸，眼泪啪嗒砸在屏幕上，把“生活的点缀”西个字晕成模糊的光斑。
“看什么呢？”
霍明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洗过澡的雪松香。
他俯身时，喉结擦过她发顶，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尖：“眼睛红成小兔子。”苏挽吸了吸鼻子，把手机举给他看。
他垂眸扫过评论，指腹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我说过，她们骂的不是你，是不敢承认自己也会被平凡打动的怯懦。”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炸响，是霍雨晴的视频通话。
小姑娘的脸几乎贴到镜头上，身后是霍家老宅的雕花窗：“嫂子！爷爷让厨房炖了桃胶羹，说要给你补补眼睛！还有——”她突然把镜头转向餐桌，霍老爷子举着手机正刷热搜，白胡子一翘一翘的，“爷爷说等你工作室挂牌那天，他要亲自剪彩！”
苏挽的工作室挂牌日来得比想象中快。
清晨七点，霍家老宅的车库就热闹起来。
霍老夫人戴着苏挽送的珍珠发箍，往保温桶里塞了六个红糖馒头：“你早上总顾不上吃饭，我让张妈蒸的。”霍雨晴举着相机冲过来，发梢别着苏挽教她编的银线蝴蝶结：“嫂子看这里！今天要拍一百张美照！”霍明砚靠在车门边，黑色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却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紧张吗？”
苏挽望着眼前的人。
霍家兄妹挤在车后座抢零食，霍老夫人正给司机递自己烤的桂花糕，连平时最严肃的霍秀兰都抱了束香槟玫瑰，花卡上写着“霍家媳妇，未来可期”。
她忽然想起刚搬来霍家那天，也是这样的晨光，她缩在玄关角落，而霍老夫人牵着她的手说“以后这里就是家”。
工作室的玻璃门上，“霍·拾光珠宝美学”的烫金招牌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霍老夫人颤巍巍地拿起剪刀，胸针在她衣襟上闪着微光——那是苏挽用她旧旗袍上的盘扣改的，此刻被老人郑重别在左胸：“这不是装饰，是你自己的勋章。”剪刀落下的瞬间，掌声像潮水般涌来。
苏挽望着人群里霍明砚的笑脸，突然扑进霍老夫人怀里，眼泪把老人的旗袍洇湿了一片：“奶奶，我好像真的有家了。”
傍晚的风裹着桂花香钻进落地窗。
苏挽靠在霍明砚肩头，望着楼下逐渐亮起的灯火。
他的手指轻轻她腕间的银戒——那是她最珍贵的“珠宝”，此刻被他的体温焐得温热：“谢谢你，没有放弃自己。”
“因为我知道，”她仰头看他，眼里的光比任何钻石都亮，“我不是一个人。”
楼下传来霍雨晴的尖叫：“嫂子！明天开业的请柬印好了！爷爷说要加印五百份，连菜市场卖鱼的王婶都要送！”苏挽笑着转身，却撞进霍明砚的怀抱。
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低得像耳语：“明天，会有更多人看见你的光。”
晚风掀起桌上的设计图，最上面那张画着串珍珠项链，旁边用铅笔写着“给霍家团宠的第一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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