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霍总的专属客服上线了！
苏挽是被银行经理的冷汗惊醒的。
她站在贵宾柜台前，手里捏着霍明砚给的瑞士考察资料，正想问国际信用卡的额度问题，对面西装革履的经理突然抬手抹了把额头：“苏小姐，您的账户三天前就开通了专属服务通道。”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屏幕蓝光映得镜片首颤，“系统显示，只要您拨打400 - 888 - XXXX这个号码，无论何时都会转接至霍总指定的服务小组。”
“指定小组？”苏挽指尖无意识地着文件夹边缘，“我上周才说要办卡。”
经理喉结动了动，压低声音说：“其实这条专线……是您第一次在霍氏旗下商场刷卡那天就开通的。”他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备注，“当时霍总亲自交代，‘苏小姐的任何需求，必须第一时间响应’。”
苏挽的耳尖慢慢红了。
她想起上个月在商场帮霍老夫人挑寿礼，刷完卡后霍明砚问“有没有刷得不顺的地方”，自己还嫌他多管闲事，现在才明白他所谓的“不顺”，是连客服等待时间都算在内的周全。
“谢谢。”她接过新卡时，指甲在卡面的烫金标志上轻轻划了道浅痕，像在划开某种藏得太深的心事。
午休时，林晓菲端着两杯咖啡坐到她工位旁。
小姑娘的卷发被空调吹得翘了起来，手指悄悄敲了敲她的桌角：“我听总行的同学说，那条专线的客服组有七个人轮班。”她凑近些，咖啡香混着香水味钻进苏挽的鼻腔，“霍总甚至让人做了应急手册，什么‘苏小姐说“太贵了”要推荐性价比方案’‘苏小姐说“随便”要准备三套选项’……”
苏挽的马克杯在桌面发出轻响。
她望着窗外飘着的梧桐叶，想起自己总嫌霍明砚管得宽——嫌他让人把超市促销传单换成精装版，嫌他让司机绕路去她常买煎饼的巷子，嫌他连她买件打折毛衣都要让人检查质量。
原来那些“多管闲事”，早就在看不见的地方织成了网。
“叮”的一声，茶水间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
老陈捏着马克杯站在饮水机前，杯里的黑咖啡晃出涟漪：“听说苏小姐刷个卡都有专人伺候，霍家这是把人当金丝雀养呢。”他扫了眼周围装忙的同事，嘴角扯出冷笑，“也是，毕竟是靠契约进的门，不捧高点儿，万一跑了怎么办？”
苏挽端着咖啡的手顿住。
她望着茶水间玻璃上倒映的老陈身影——背挺得笔首，像只开屏的孔雀，可尾羽下藏着的，是前晚在花园角落打电话的阴鸷。
这话传到霍老宅时，霍老爷子正和棋友在葡萄架下对弈。
管家捧着茶盏欲言又止，他却“啪”地拍下一枚棋子：“说。”
“老陈那小子说……”管家斟酌着措辞，“说苏小姐是被捧上天的金丝雀。”
老爷子抄起茶盏抿了口，茶叶在舌尖打了个转：“他眼里只有钱，看不到人家的心。”他指节敲了敲棋盘，“小挽给孤儿院改活动方案熬到凌晨，给养老院修屋顶自己先爬梯子，这些他怎么不说？”他突然眯起眼，“去查查，最近是不是有人在传基金会的闲话。”
暮色漫进书房时，苏挽坐在飘窗上翻旧相册。
弟弟小远一岁前的照片被她压在最底层，那时妈妈还在，爸爸会举着她去够院里的枣子。
她指尖划过照片边缘，突然摸到张纸条——是霍明砚今早塞进她公文包的，字迹潦草却有力：“瑞士的巧克力太甜，记得让客服换低糖款。”
深夜十一点半，苏挽蜷在卧室大床上。
手机屏幕亮着，显示着银行发来的专线号码。
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十分钟，突然咬了咬下唇，按下拨号键。
电话接通前的忙音里，她听见自己心跳如鼓。
电话只响了半声。
"您好，这里是霍总为您安排的专属客服，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女声清甜得像浸了蜜，在寂静的深夜里撞进苏挽耳膜，惊得她指尖一颤，手机差点滑进枕头缝。
她盯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月光，突然想起林晓菲说的七人轮班——可此刻这声音，分明带着点刻意压轻的尾音，像怕惊醒什么。"我......"她喉结动了动，鬼使神差地说，"我饿了。"
话音刚落，客服系统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苏小姐稍等，我马上联系霍宅厨房。"那声音里带着点雀跃的轻快，"需要甜口还是咸口？
冰箱里有张姨刚熬的银耳羹，还有温着的小馄饨......"
"银耳羹吧。"苏挽攥紧被角，听着对方利落的"好的，二十分钟内送到"，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拆穿的小孩。
她明明只是想试试这条专线是不是摆设，可当手机屏幕熄灭时，心跳却快得像要撞破胸腔——原来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感觉，是连"饿了"这种小事都有人慌着应下。
二十三分零七秒后，门被敲响。
苏挽光着脚跑去开门，正撞见张姨端着青瓷碗的身影。
热气裹着莲子香扑在脸上，她这才发现张姨鬓角沾着面粉，围裙带子都系反了："小姐您等等，我再去拿勺——"
"不用。"苏挽接过碗，指尖被烫得缩了缩，却舍不得松手。
碗底还温着暖水袋，显然是从厨房一路护着过来的。
她舀起一勺羹，甜糯的汤汁漫过舌尖时，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弟弟发高热，她翻遍抽屉只有半包泡面，蹲在灶台前哭着煮面的模样。
原来有些"被宠"，是连眼泪都替你擦干净的温柔。
清晨六点，苏挽抱着空碗下楼时，正撞见霍明砚倚在玄关换鞋。
他西装搭在臂弯，眼底浮着青黑，领带歪歪扭扭地挂在颈间，活像刚从会议室被拽出来的困兽。
"昨晚是你接的电话？"她鬼使神差地开口。
霍明砚动作顿住，转身时西装滑落了半寸。
他没否认，指节抵着太阳穴揉了揉："专线是我亲自设定的。"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木桌，"转接系统太复杂，其他人容易出错。"
苏挽盯着他眼下的乌青，突然笑出声："霍总，你是不是有病？"
"是。"霍明砚却认真地看着她，晨光从他身后的落地窗漏进来，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病名叫'怕错过苏小姐任何一个需要我的时刻'。"他弯腰捡起滑落的西装，袖口露出一截腕表，表盘上还沾着咖啡渍——那是她上周说"机械表太沉"后，他连夜换的石英表。
苏挽的后槽牙突然发酸。
她望着他转身要走的背影，鬼使神差地喊住："等等。"
霍明砚立刻停住，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器人。
"那个......"她捏着碗沿，耳尖红得滴血，"下次换别人轮班吧。"她故意把声音放得凶巴巴，"你这样......我早餐多吃两个包子都有压力。"
霍明砚的喉结动了动，眼尾却慢慢弯起来。
他没说话，只是从西装内袋摸出颗水果糖，轻轻放在她手心里——是她前天在便利店盯着看了三秒的橘子味。
当天下午，老陈在茶水间摔了马克杯。
"什么叫'苏小姐提出的申请一律优先处理'？"他捏着行政部刚发的邮件，指节白得像要裂开，"上个月她改基金会方案，我熬了三个通宵审数据，现在倒成了她的特权？"
没人接话。
隔壁工位的小唐缩着脖子翻文件，却把手机屏幕亮给邻座看——是霍老爷子今早发在家族群的语音："小挽那丫头，最见不得麻烦人。
她开的口，必定是实在难住了。"
老陈的咖啡泼在邮件上，晕开一团墨渍。
他望着窗外霍氏大楼的玻璃幕墙，突然想起前天深夜在花园听到的对话——霍明砚站在葡萄架下，声音低得像耳语："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动她就是动霍家。"
而此刻，苏挽正抱着文件穿过走廊。
她听见身后细碎的议论，却没像往常那样低头快走。
路过老陈时，她甚至微微侧了侧身，让他先过——不是示弱，而是终于明白，有些底气，是有人替她撑起来的。
傍晚下班，苏挽晃去超市买番茄。
她推着购物车经过零食区，突然听见身后两个小姑娘咬耳朵："你看那个穿白裙子的姐姐，是不是霍家那位？"
"嘘——"另一个压低声音，"我表姐在霍氏后勤部，说现在苏小姐买瓶矿泉水，仓库都得挑日期最新的......"
苏挽的手搭在番茄堆上顿住。
她望着玻璃柜里映出的自己，忽然发现嘴角不知何时翘得老高。
她挑了两个最红的番茄，转身走向收银台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霍明砚发来的消息："冰箱第三层有你爱吃的草莓，回家路上慢点开。"
收银员扫码的"滴"声里，苏挽突然想起明天要给弟弟开家长会。
她摸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了那个专线号码——这次，她想问问，能不能......带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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