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霍总,你老婆要“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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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霍总,你老婆要“辞职”了?

 

第160章 霍总,你老婆要“辞职”了?

会议室的冷光打在投影屏上,苏挽的汇报PPT还停留在上季度公益项目数据页。

她指尖抵着会议桌边缘,指节因用力泛白——这是她从十二岁起就有的习惯,每当要做重大决定时,总得找个实处撑着,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申请辞去霍氏品牌创意总监及阳光公益监察委员会主席的职务。”

话音落地的瞬间,会议室炸开一片抽气声。

市场部总监的马克杯“当啷”砸在桌上,咖啡溅湿了刚印好的季度报表;坐在末位的实习生小周手里的录音笔“啪”地掉在地毯上,红点亮得刺眼。

霍明砚的手指在桌下收紧。

他西装袖口的袖扣是苏挽去年送的,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此刻金属凉意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

他望着主位上那个穿米白针织裙的身影——五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轮廓更柔和了,可眼底的光比三年前在咖啡馆签契约时还要亮。

“能说说具体原因吗?”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声音发颤。

上季度阳光公益带动的品牌好感度提升了27%,这数据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算出来的。

苏挽摸了摸小腹,那里有个小生命正不安分地踢她——今早产检时,医生说这孩子比哥哥更活泼。

“我想花更多时间陪孩子。”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投影屏上山区小学孩子们举着蜡笔的照片,“也想去做一首想做的事。”

霍明砚喉结滚动两下。

他想起昨夜替她盖被子时,瞥见她电脑里未关的文档:《乡村儿童艺术教育普及可行性报告》《流动妇女技能培训站试点方案》……那些他以为她只是随便看看的资料,此刻全在他脑子里翻涌。

会议在一片混乱中结束。

苏挽收拾笔记本时,霍明砚的西装外套突然覆在她肩头。

他俯身时,她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淡淡烟草气——那是他焦虑时才会有的味道。

“等我。”他声音低哑,指腹轻轻蹭过她耳后,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兽。

午餐时分,霍宅餐厅飘着蟹粉狮子头的香气。

霍老太太用银勺搅着汤,瓷勺与白瓷碗相碰的脆响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挽挽,你想做的,是不是己经有人替你做了?”

苏挽正给小团子擦嘴角的酱汁,闻言手顿了顿。

老太太推过来一份烫金封皮的文件,封面上“霍氏基金会章程修改草案”几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暖光。

她翻开第一页,呼吸陡然一滞——第二章第二节赫然写着:“设立‘苏挽妇女权益发展专项’,首期注资五千万,用于乡村女性技能培训及流动儿童艺术教育。”

“你那小脑袋瓜转的念头,能瞒过明砚,瞒不过我这把老骨头。”老太太夹了块狮子头放进她碗里,“上回你说‘想让更多家长看见富而有仁’,我就让老陈去查了。你偷偷联系的那几家民企老板,上个月还在跟我争市中心地块呢。”

苏挽眼眶发热。

她想起上周在社区做公益时,有位阿姨拉着她的手说“要是能有个固定的地方学裁缝就好了”;想起小团子举着蜡笔说“要给山区小朋友画太阳”;想起霍明砚当年撑着霍氏时手背的薄茧——原来她想织一张网,一张能接住更多光的网。

深夜,霍氏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霍明砚翻看着助理刚送来的资料:苏挽名下的“小太阳公益”公众号,半年前就开始对接乡村小学;她常去的社区服务站,上个月刚签了三家企业的长期赞助协议;连今天会议上那些震惊的高管都不知道,他们桌上那份《公益项目可持续性报告》,核心数据全是苏挽带着实习生跑了三十七个乡镇收集的。

“所以你不是放弃,是要换个战场。”他推开办公室门时,苏挽正蜷在沙发上打盹。

孕早期的困倦总是来得突然,她怀里还抱着小团子的画本,扉页上歪歪扭扭写着“给妈妈的太阳”。

苏挽惊醒时,正撞进他温热的怀抱。

他下巴蹭着她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哑:“知道今天在会议室,我最怕什么吗?”他捧起她的脸,指腹轻轻她眼下的淡青,“我怕你像十二岁那年照顾弟弟那样,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肩上。”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见他西装内袋露出一角文件——是霍氏集团公关部刚发来的通稿模板,标题栏空着,等着填一个名字。

“明天……”霍明砚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会有个新身份,给想织网的小太阳。”

苏挽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往他怀里钻得更紧。

她不知道,此刻楼下的霍氏大厦外墙屏上,检修工人正调试着新的电子屏——凌晨五点,这里将亮起一行字,让整座城市的晨跑者都能看见。

次日清晨,苏挽被手机提示音吵醒时,霍明砚正靠在床头翻文件。

她揉着眼睛摸向床头柜,屏幕上霍氏官微的推送标题刺得她瞳孔微缩——"霍氏集团重要公告:苏挽女士担任全球公益大使"。

"明砚?"她转头看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

霍明砚放下文件,伸手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指腹扫过她眼下淡淡的青影。"昨晚公关部改了七版通稿。"他拿起她的手机,指尖划过声明末尾"她从未离开霍家"几个字,"你总说'霍家是借住的',现在该让全世界知道了。"

苏挽喉咙发紧。

她想起昨夜他在办公室说"新身份给想织网的小太阳",原来他早把她藏在电脑文档里的乡村教育笔记、社区阿姨的需求清单,都织进了霍氏的战略蓝图。"为什么不先商量?"她轻声问,手指却悄悄勾住他的指节。

"怕你又说'不用麻烦'。"霍明砚低头吻她发顶,"上周你蹲在社区服务站给阿姨们量裁衣尺寸,膝盖都蹭脏了。

我就想,该让更多人替你撑伞了。"

阳光透过纱帘洒在他眼下的青影上——那是他熬夜修改基金会章程的痕迹。

苏挽忽然明白,所谓"全球公益大使"不是头衔,是霍氏为她架起的桥,让她能带着攒了三十年的光,走到更远的地方。

上午十点,公益项目评审会现场。

苏挽站在会议室前端,身后投影屏上滚动着"阳光公益"三年成果:23所乡村小学艺术教室的照片、17个妇女技能培训站的锦旗、3000余名受助者的笑脸。

"下面请年度最佳项目代表发言。"她声音清亮,孕五个月的身形让轮廓更柔和,却掩不住眼底的光。

走上台的是个扎马尾的年轻女人,手里攥着份皱巴巴的简历。"我叫林小芸,来自云州农村。"她开口时声音发颤,"三年前我被丈夫家暴,带着女儿逃到城里,住在桥洞底下......"

会议室响起抽气声。

苏挽握了握拳,指甲轻轻掐进掌心——这是她最熟悉的疼,像十二岁那年为弟弟凑手术费,在工地搬砖时磨破的手掌。

"是看到苏女士的故事。"林小芸突然抬头,眼里有泪在闪,"您说'钱能救命,但爱能救心',我就去社区服务站学了裁缝。

现在我有自己的制衣摊,女儿上了小学,昨天还拿了绘画比赛奖状......"她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画,画面是两个手拉手的女人,头顶画着个圆滚滚的太阳,"她说这是苏阿姨和妈妈的太阳。"

苏挽快步走上前,接过画时指尖发颤。

她想起上周在山区小学,孩子们举着蜡笔说"要给苏阿姨画太阳";想起社区里那些阿姨,总把新织的围巾硬塞给她;想起霍老太太说"你想织的网,该让霍氏来当经线"。

原来她以为自己在播种,却不知早己长成了一片森林。

"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替林小芸擦去眼泪,声音里带着笑,"以后遇到难关,就抬头看看太阳——它会把光分给每一片需要温暖的云。"

掌声如潮涌来。

市场部总监抹了把脸,把刚拟好的"公益项目品牌联动方案"往苏挽面前推了推;财务总监举着计算器站起来:"林女士的制衣摊,我们可以对接商场展位!"

散会时,霍老太太的司机老陈等在门口,手里提着保温桶:"老太太说,挽挽今天说了太多话,得喝碗雪梨百合汤润润嗓子。"苏挽接过时,触到桶壁的温度,像老太太的手,暖得人心尖发颤。

夜幕降临时,苏挽靠在卧室飘窗上,摸着肚子给未出世的宝宝读绘本。

门被轻轻推开,小团子踮着脚溜进来,后面跟着提着儿童书包的霍明砚。

"妈妈!"小团子扑进她怀里,手里举着张画,"今天老师让画'最爱的人',我画了妈妈、爸爸、弟弟,还有好多好多小朋友!"

苏挽接过画,画纸上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手,头顶的太阳用了最亮的橙红色。"真好看。"她亲亲儿子的额头,"弟弟在肚子里踢妈妈了,好像也在说'喜欢'。"

霍明砚在她身边坐下,指尖轻轻覆上她隆起的小腹。

胎动隔着皮肤传来,像小拳头在敲他掌心。"今天去幼儿园接小团子,老师说他教小朋友唱《小太阳》儿歌。"他声音低哑,"他说'妈妈是太阳,爸爸是月亮,我们是星星'。"

苏挽笑了,眼角泛着水光。

她靠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说:"明砚,我想走得慢一点。"

"好。"他吻她耳后,"慢到能看清每一朵花开,慢到能接住每一声需要,慢到......"他顿了顿,"慢到我们白发苍苍,还能这样抱着。"

小团子钻进两人中间,把画贴在苏挽肚皮上:"弟弟,这是哥哥给你画的太阳哦。"

窗外星光点点,晚风裹着楼下花园的桂香飘进来。

苏挽望着床头的全家福——三年前签契约时的拘谨,一年前小团子出生时的慌乱,此刻都融成了眉眼间的暖。

深夜,苏挽起夜时路过书房。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落在墙角的旧木箱上。

那是她从出租屋搬来霍家时带的唯一行李,里面装着十二岁起的记账本、弟弟的手术单、第一份工资条......

她伸手摸了摸木箱的铜锁,锁孔里还卡着根细头发丝——是她搬来那天,怕霍家嫌她穷,偷偷系的"记号"。

现在那根头发早己泛白,却依然固执地守着过去的自己。

苏挽轻轻推开箱盖,最上面的记账本露出一角,墨迹斑驳的"手术费300万"几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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