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霍总,你老婆“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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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霍总,你老婆“要生了”!

 

第154章 霍总,你老婆“要生了”!

檀木书桌上的台灯在苏挽指尖拂过便签时,突然晃了晃暖黄的光晕。

她正想把那张"下一章,该你执笔了"的字迹再看一遍,下腹却像被无形的手猛地攥紧——是那种从骨头缝里漫开的钝痛,比前几次假性宫缩更狠,疼得她后腰抵着高背椅的雕花扶手,指节在便签边缘压出褶皱。

"小汤圆......"她低唤了一声,手刚覆上隆起的腹部,第二波阵痛便顺着脊椎窜上来。

额角的冷汗瞬间浸透鬓发,蓝雪花从耳后滑落,掉在《治理架构执行细则》上,花瓣尖沾了点她刚才改文件时蹭上的红墨水,像滴没擦净的血。

手机在掌心震动时,她几乎握不住。

屏幕亮起的瞬间,霍明砚的照片(是上周他陪她产检时,她偷拍的——男人穿着定制西装坐在产科候诊区,抱着产检手册的样子比谈并购案时乖顺十倍)撞进视线。

她按下通话键,喉间却先溢出一声闷哼。

"挽挽?"电话那头是翻文件的簌簌声,霍明砚的声音带着点刚开完会的沙哑,"这么晚还没睡?

我让厨房煨了......"

"我......可能提前了。"苏挽咬着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能听见自己声音里的抖,像片被风吹皱的纸。

预产期明明还有两周,可刚才那阵疼太真了,真得让她想起十二岁那年背着弟弟跑三站路去医院,弟弟烧得滚烫的额头贴在她颈窝的感觉——那时她也这样,明明怕得要命,却得把所有颤抖都咽进肚子里。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

苏挽听见钢笔砸在桌面上的脆响,接着是霍明砚急促的脚步声,"在哪?

书房?

别动,我马上到。"他说"别动"时,尾音带着点她从未听过的发颤,像片被风掀起的屋檐瓦,"让张妈拿条厚毯子裹着,别吹到风。"

挂了电话,苏挽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

羊绒衫贴着皮肤凉飕飕的,她扶着桌沿想站起来,第三波阵痛却像潮水般漫过。

门被推开时,她正扶着书桌喘气,张妈举着毯子的手在发抖:"少夫人!

我这就叫车......"

"先给老太太房里打电话。"苏挽抓住张妈的手腕,疼得鼻尖沁出细汗,"别让她着急......"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抽痛,她的指甲在张妈腕上掐出红印,"轻点儿说,就说......就说我想喝她炖的藕粉羹了。"

霍老太太赶到书房时,鬓角的珍珠发簪歪了。

她盯着苏挽发白的脸,喉结动了动,到底没说"怎么不早叫人",只弯腰把毯子严严实实裹住苏挽的腿:"小祖宗,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她摸出帕子给苏挽擦汗,指腹碰到苏挽颈间的银锁——那是她上个月偷偷让金匠拓了模,要给重孙打长命锁时,苏挽翻出的旧物,"当年你弟弟用早餐钱买的这锁,现在该轮到他当舅舅了。"

张妈在旁边小声说:"霍总己经到前院了。"

话音刚落,书房门被撞开。

霍明砚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歪到锁骨,看见轮椅上的苏挽时,他脚步顿了顿,像被人当胸打了一拳。

苏挽抬头,看见他眼底的红,比当年她在财务报表上发现霍氏旗下公益基金被挪用两千万时,他眼里的冷更让她心疼。

"别怕。"她扯了扯嘴角,伸手去够他的手。

霍明砚几乎是扑过来,半跪在地攥住她的指尖,掌心烫得惊人:"我在。"他说,喉结滚动着,"你说过要一起走到最前,现在也一样。"

苏挽被推进电梯时,霍老太太握住她另一只手。

老人的戒指硌着她的指节,是当年霍老爷子求婚时送的翡翠戒,"到了产房别硬撑,疼就喊。"她俯身在苏挽耳边,声音轻得像片雪,"当年明砚他爸出生时,我在产床上把枕头咬烂了三个——咱们霍家的媳妇,该娇气时就得娇气。"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苏挽看见霍明砚掏出手机在打电话,身影被金属门割成碎片。

她摸了摸肚子,小汤圆正踢她——比平时更有力气,像在说"妈妈,我也不怕"。

医院顶楼的灯光刺破夜色时,霍家的车停在专用通道。

护士推着移动床等在门口,霍明砚弯腰要抱她,却被她攥住领带扯紧:"我自己能挪。"她疼得额头抵着他肩膀,却还在笑,"当年背弟弟上六楼都没让他摔着,现在更不会。"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霍老太太扶着墙站在走廊尽头。

霍明砚靠在墙上,手里攥着苏挽落在车上的羊绒衫,指节发白。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霍家那几个总爱跟苏挽抢零食的小辈,霍清欢抱来一床厚被子,轻轻盖在霍明砚肩上:"哥,医生说要等......"

"我知道。"霍明砚低头闻了闻羊绒衫上的茉莉香,那是苏挽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他想起今天早上她蹲在院子里给蓝雪花浇水,回头对他笑:"等小汤圆会走了,咱们教他认花。"

走廊里的挂钟滴答作响。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是霍老太太。

老人的手不再像从前那样有力,却暖得像团火:"当年你爷爷守在产房外,把走廊的地砖踩裂了半块。"她望着手术室的红灯,眼睛里有水光在晃,"现在我才明白,咱们霍家守了这么多年的,从来不是什么商业帝国......"

红灯还在亮着。

霍清欢把热可可塞进霍明砚手里,温度透过纸杯烫着他掌心。

远处传来护士推着器械车的声音,混着产房里隐约的动静——像风吹过桂树,像小汤圆在肚子里翻身,像苏挽那天在阳台说"更是他的"时,风里裹着的花香。

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在那盏红灯上。

手术室的红灯在凌晨两点十七分突然暗了。

霍明砚攥着羊绒衫的手指猛地收紧,袖口的袖扣硌得腕骨生疼。

他抬头时,额头在墙上撞出闷响——原来这三个小时里,他一首保持着靠墙的姿势,后背早被冷汗浸透,贴在西装衬衫上像块冰。

"霍老夫人。"护士推着移动床出来时,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母子平安,产妇需要观察两小时,您......"

"先让我看看孩子。"霍老太太的声音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她扶着霍清欢的胳膊往前挪,珍珠发簪在廊灯下泛着温润的光,"苏丫头受的罪,得用小重孙的哭声抵一抵。"

护士笑了,转身从保温箱里抱出裹着淡蓝色襁褓的婴儿。

孩子的脸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小拳头却攥得死紧,像在跟全世界较劲。

霍明砚突然想起苏挽怀孕五个月时,产检单上的B超图——那团小小的影子也是这样蜷着,手指抵着下巴,像在认真思考什么。

"霍总?"护士把孩子递过来时,他的手在抖。

襁褓的温度透过棉布渗进掌心,比他想象中更软,软得他喉结发紧。

孩子突然蹬了蹬腿,小脚丫碰在他手腕上,像片刚发芽的草叶在挠人。

他想起苏挽昨晚在书房疼得发白的脸,想起她被推进手术室前还在说"小汤圆肯定像你,不爱哭",想起她总说"等孩子出生,要带他去看蓝雪花"。

"你妈妈是个战士。"他低头凑到孩子耳边,声音轻得像怕惊着这团软乎乎的小生命,"而你是我们的未来。"

走廊尽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霍家旁系的三婶捏着帕子走过来,目光在婴儿和霍明砚之间扫了扫,又迅速垂下去:"明砚啊,苏丫头这一躺......集团改革的事,是不是得缓一缓?"

霍老太太的翡翠戒指在廊灯下划出冷光。

她转身时,银发扫过霍清欢的手背,"缓?"老人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她怀着七个月的身子,在董事会上跟那些老东西争了三个小时,说要把公益基金首接对接贫困县医疗;她大着肚子蹲在福利院,查清楚去年被挪用的三十万善款是哪个孙子干的——"她伸手摸了摸婴儿的小脑袋,"她用命推的路,谁敢停下?"

三婶的脸白了白,后退两步撞在消防栓上,却不敢再出声。

霍清欢悄悄往霍老太太手里塞了颗软糖——这是苏挽藏在客厅罐子里的,说"老太太半夜守夜肯定饿"。

老人捏着糖纸笑了,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温柔:"去把保温桶里的鸽子汤热一热,苏丫头醒了要喝的。"

凌晨三点十七分,苏挽的睫毛动了动。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淡淡奶香钻进鼻腔。

她缓缓睁眼,首先撞进视线的是霍明砚的下颌线——他趴在床沿,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托着婴儿的小屁股,像捧着全世界最珍贵的瓷器。

孩子睡熟了,小脸红扑扑的,鼻尖还沾着点奶渍,跟霍明砚书房里那张他十岁时的照片像了七分。

"醒了?"霍明砚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他抬头时,眼尾的红还没褪,"医生说你麻药劲还没完全过,别乱动。"

苏挽想笑,却先湿了眼眶。

她动了动手指,轻轻碰了碰孩子肉乎乎的脸颊:"他像你。"

"像你。"霍明砚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亲,"刚才哭起来跟你当初在股东大会上拍桌子一样,中气十足。"

苏挽的手指顿了顿。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想起三个月前在霍氏总部,她举着审计报告当众拆穿财务总监的手脚,想起霍老太太拍着桌子说"挽挽说的,就是霍家的规矩",想起霍明砚在会后抱着她说"以后我替你挡刀"。

"宝贝,欢迎来到干净的霍家。"她轻声对孩子说,声音里裹着清晨的雾,"这里没有假话,没有黑账,只有......"

"只有爱。"霍明砚替她接完。

他把孩子往她怀里送了送,婴儿的小拳头突然抓住苏挽的食指,力气大得惊人,"还有,以后有爸爸和妈妈,和太奶奶,和所有爱你的人,一起保护你。"

晨光漫过窗棂时,走廊里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霍清欢的声音突然拔高:"哎你们干什么?

这里是VIP产房区,不能......"

苏挽和霍明砚对视一眼。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掀起,露出几盏明晃晃的灯——是记者的摄像机。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知道霍家的新消息了。"霍明砚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眼里的笑比晨光更亮,"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讲给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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