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苏挽，你才是霍家的底气！
设计图在霍氏官网刚挂出三分钟，苏挽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
她正把最后半块青花瓷片收进丝绒盒，余光瞥见屏幕上跳动的红点——是后台数据监控的推送弹窗。
苏挽指尖顿了顿，到底没忍住放下盒子，抓起手机滑动。
热搜榜第一的位置己经被#跨世纪之链设计图#占满，配图是她画的链坠线稿，链尾那行“破的也是宝”的小字被放大成特写。
往下翻，全是网友留言：“原来缺口不是瑕疵，是外婆留给妈妈的暗号”“那个修怀表的爷爷故事我也看了，现在看设计图眼睛酸”……
苏挽拇指停在一条评论上：“小时候摔碎的瓷碗，我妈藏了二十年。原来她不是舍不得扔，是舍不得那段‘妈妈喂宝宝吃饭’的时光。”她喉结动了动，想起昨夜在设计室里，霍明砚说“你画的是光”。
原来这些光真的照到了别人心里。
“苏总监，财经频道连线请求。”助理小周探进脑袋，手机举得老高，“他们说要首播采访您和那位提供耳坠的阿姨。”
苏挽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指腹蹭了蹭发烫的眼角：“先接阿姨的视频。”她弯腰从抽屉里摸出包纸巾，抽了两张按在眼尾，“让她等等，我得先跟她说声——”
“叮”的一声，霍明砚的微信弹出来：“会议室等你，穿那件米色针织衫。”
苏挽抬头望向落地窗外。
霍氏大厦28层的玻璃映着蓝天，能隐约看见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百叶帘被风掀起一角。
她低头扯了扯身上皱巴巴的卫衣，忽然笑出声——这个总说“设计师要保持专业形象”的男人，昨天还夸她穿家居服画草图最可爱。
等她推开会议室大门时，投影屏上正显示着“记忆传承”系列的用户增长曲线。
霍明砚站在幕布前，指尖敲了敲“海外访问量478%”的红色标注，镜片后的目光扫过圆桌边的高管：“今天紧急会议只有一个议题——”他转身看向苏挽，目光软了软，“将‘记忆传承’从高端定制线独立成新品牌，总部设在巴黎，由苏挽担任首席品牌官。”
会议室炸开一片抽气声。
市场部张总监推了推眼镜：“霍总，独立品牌需要至少五亿启动资金，而且——”
“而且我们刚拒绝了三个国际展会的邀约。”霍明砚打断他，投影蓝光在镜片上碎成星子，“但你们看看后台故事库。”他调出另一个界面，二十个国家的用户上传了三万七千条记忆：修了二十年怀表的老人、用碎瓷片给女儿串手链的单亲妈妈、把婚戒熔进孙女脚链的退伍老兵……
“这些不是数据。”他走到苏挽身边，抬手虚虚护在她后腰，“是霍氏成立以来，第一次触碰到比利润更重要的东西。”
苏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三个月前她还在为弟弟的手术费焦头烂额，现在这个总说“契约婚姻要保持距离”的男人，正当着全公司的面，把她的梦想捧成霍氏的未来。
她低头看自己交叠在膝头的手，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微微发烫——那是霍明砚在她生日时，用她画的第一幅草图熔的银戒。
“苏总监？”张总监试探着唤她。
苏挽抬头，目光扫过满桌或惊讶或若有所思的脸，忽然笑了：“我有个要求。”她转向霍明砚，“新品牌的设计室必须有大落地窗，要能晒到早晨八点的太阳。”
会议室里响起零星的笑声。
霍明砚屈指敲了敲桌面：“散会，半小时内把品牌方案初稿发到我邮箱。”他伸手扶住苏挽胳膊，等所有人离开后才低声问：“刚才紧张？”
“不是。”苏挽把脸埋进他肩窝，“是开心得有点慌。”她想起昨天在医院陪弟弟做检查时，小团子捏着她的设计图问：“姐姐，这个链坠真的能装下好多故事吗？”现在她可以回答了——能装下的，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多。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苏挽摸出来，是小周发来的加密邮件：“欧罗资本那边联系了三家风投，开价八千万买海外代理权，要现在回拒吗？”
霍明砚瞥见屏幕，眉峰微挑：“他们动作倒快。”
苏挽退出邮件界面，指尖轻轻划过手机壳上贴的小太阳贴纸——那是霍明砚画在她草图上的，后来她做成了手机贴。
“八千万够给十个先心宝宝做手术了。”她仰起脸，眼睛亮得像星子，“但小周说得对，这不是能卖的东西。”
霍明砚低头吻了吻她发顶。
窗外的风掀起百叶帘，把他西装袖口的银戒晃出一道光——那是和苏挽同款的，刻着“破的也是宝”。
“我让陈特助去处理。”他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先去吃你念叨了三天的蟹粉小笼包，然后去挑设计室的窗帘。”
苏挽跟着他往电梯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对了，刚才财经频道的采访——”
“推了。”霍明砚按亮电梯按钮，“但我让公关部准备了记者会。”他望着电梯门映出的两人身影，喉结动了动，“有些话，得当着全世界的面说。”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
苏挽被他牵进去，透过电梯镜子，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张设计图——是她昨晚画的，链坠周围绕着二十个小太阳，每个太阳上标着国家缩写。
她忽然有点期待明天的记者会了。
记者会现场的镁光灯比苏挽想象中更刺眼。
她站在霍明砚身侧，能听见自己耳坠轻晃的脆响——那是用弟弟手术时扯断的输液管熔成的银饰，此刻在聚光灯下泛着温润的光。
"关于海外代理权的邀约，霍氏将全部回绝。"霍明砚的声音透过话筒清晰传开，他左手虚虚护在苏挽后腰，指腹隔着西装布料轻轻，像是在给她递无声的安心。"记忆传承"不会授权任何第三方运营，它属于每一个愿意分享故事的人。"
台下瞬间炸开此起彼伏的提问声。
苏挽望着第一排举得最高的财经记者，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她挤在地铁里啃冷掉的煎饼，手机屏上是弟弟手术费还差二十万的催款短信。
那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会站在这里，听这个曾说"契约婚姻保持距离"的男人，把她的设计捧成霍氏的信仰。
"霍总，放弃八千万的代理费是否太冒险？"
霍明砚转头看向她，镜片后的目光软成春水："有人用半块碎瓷片装了二十年的母女情，有人用断齿的银戒藏了五十年的战友情。"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苏挽无名指的素圈，"这些故事的价值，比八千万重得多。"
掌声如潮水般涌来。
苏挽望着台下红着眼眶鼓掌的阿姨——那是提供外婆耳坠的故事主人公，此刻正用纸巾捂着嘴，肩头微微发颤。
她忽然明白霍明砚昨夜说的"你画的是光"是什么意思了。
那些她以为只是线条的东西，原来真的能照亮别人生命里的暗角。
散场时，霍明砚的西装内袋露出半张设计图边角。
苏挽认得那是她凌晨三点画的，链坠周围绕着二十个小太阳，每个太阳上标着用户上传故事的国家缩写。
他低头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刚才有个德国老人举着全家福问，能不能把孙子的胎毛编进链坠里。"
"那我们得在设计室加个消毒台。"苏挽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然笑出声，"还要准备婴儿秤，称胎毛用。"
霍明砚低笑，牵起她的手往保姆车走："都依你。"
晚风吹起她米色针织衫的衣角，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孕妇装。
苏挽望着车窗外倒退的霓虹灯，想起记者会上有个年轻女孩举着话筒问："苏总监，您觉得自己是霍家的底气吗？"
她当时没回答，此刻却望着身侧男人紧绷的下颌线，轻声道："明砚，我今天才懂你说的'比利润更重要的东西'。"
霍明砚转头看她，路灯的光落进他眼底："是你让我懂的。"
回到家时，客厅的暖光正漫过波斯地毯。
苏挽刚脱了高跟鞋，就扶着腰窝倒在沙发里。
霍明砚立刻蹲下来替她揉脚，指腹按在她浮肿的脚踝上："今天站太久了？"
"不是。"苏挽盯着茶几上的设计师奖杯，奖杯底座刻着"致所有不完美的完美"，那是霍老夫人让人送来的贺礼，"我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太理想化了？"她想起下午财务总监发来的报表，新品牌初期投入要五个亿，"要是赔了..."
"不会赔。"霍明砚拿过沙发毯给她盖上，温水杯递到她唇边时还吹了吹，"用户故事库的日均上传量是奢侈品定制线的三十倍，巴黎时装周己经主动发来邀请函。"他坐在她身侧，手臂圈住她的肩，"更重要的是，昨天有个妈妈带着先心宝宝来公司，说看了我们的故事，她终于敢给孩子讲爸爸去世前编的星星手链了。"
苏挽的鼻尖突然发酸。
她想起弟弟手术前攥着她衣角说"姐姐我怕"，想起霍明砚连夜联系国外专家时泛红的眼尾。
原来所谓理想化，不过是把曾经自己受过的苦，变成别人的甜。
"你说得对。"她靠在他肩上，把温水杯贴在小腹上，"理想也可以很现实。"
手机在茶几上震动时，己经是深夜十一点。
霍明砚看了眼来电显示，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按下接听键："妈，这么晚还没睡？"
苏挽立刻坐首，抢过手机开了免提。
霍老夫人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在看新闻呢，我们挽挽设计的链子上电视了！"老太太的笑声像敲铃铛，"明砚啊，你明天带挽挽来老宅，我让厨房炖了她爱吃的山药鸽子汤。
对了，把她画的设计图也带来，我想摆在佛堂供着。"
"知道了吗。"霍明砚望着苏挽发亮的眼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我们明天一早就来。"
挂了电话，苏挽摸着手机壳上的小太阳贴纸，突然打了个哈欠。
霍明砚抱她去卧室时，她迷迷糊糊地嘟囔："老太太肯定又准备了红包...明天要记得帮我抢最大的那个。"
"好。"霍明砚给她掖好被角，在她额上轻吻，"都听你的。"
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头柜上，苏挽的设计手稿散了半本。
霍明砚替她整理时，一张便签从纸页间滑落——是他在她怀孕初期写的："挽挽，别怕，我会永远做你和宝宝的底气。"
手机在书房震动。
霍明砚去接时，看见董事局群里弹出新消息："明砚，关于'记忆传承'的资金流向，明天例会需要详细说明。"发消息的是二伯，头像旁的红点刺得他眉心一跳。
他望着卧室里熟睡的苏挽，她的手还保持着攥设计图的姿势，无名指的素圈在月光下泛着温柔的光。
霍明砚关了手机，轻手轻脚躺回床上，把她往怀里拢了拢。
有些质疑，总得用结果来回应。而他相信，有苏挽在，他们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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