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打天下,马下治天下。
魏国军力,目前暂居天下各国第一档,魏璟又有系统赠送的武将系统兵,加上有庞涓,军事方面暂时不用太操心。
只是这政务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实在让人头疼,一堆大臣奏折,一道道旨令都要魏璟把关。
魏璟前世又没有从政当官的经历,很多复杂事务。
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料理,不得不召集文臣商议。
结果大臣互相踢皮球,想不出有用的法子。
魏璟觉得自己越发需要一位信得过、政务能力高的大臣。
其实,魏国两代君王文臣和武将辈出,只不过到了魏惠王这一辈,旧贵族垄断朝中核心岗位,公子卬和太子申这两个草包就是典中之典。
否则怎么会有人说,魏国是考公人才基地,秦国是考公人才就业基地。
治国如烹小鲜,无为而无不为,究竟怎么样才能使得各国优秀士人来魏国效力呢。
“君上,洛阳周王室派使臣祝贺。”一位宫人禀报。
虽然周天子名存实亡,天下共主的身份,谁也没有否认。
哪一个国家有了大胜之功,周王室都会遣使来祝贺,目的就只有一个,避免战胜国对自己下手,连吉祥物的机会不给。
魏国是战国第一个霸主,吴起时期,时常接待周使。
魏璟瞧不上周天子的,不过魏璟名义上周天子的臣子,表面功夫,还要做到的。
他让人召集朝中大臣,去大殿接待周王室使臣。
天子特使红衣高冠,从红毯下逐级台阶走上来,忍不住抬眼看着周围威风凛凛的宫中士兵。
自从魏璟登基以来,杨成留任王宫统领一职,两万魏武卒拱卫王宫,系统士兵在大梁城外驻守。
天子使臣远远看见魏璟坐在王位上,深深鞠了一躬。
“特使远道而来,寡人怎么敢让特使施礼,请受寡人和魏国臣子一拜。”
接着,魏璟和臣子客气一番。
“魏王您打败了兵圣传人孙膑,用兵如神,请魏王接受天子的嘉奖。”
魏璟和所有大臣跪拜在地。
特使展开一卷竹简,高声宣读:“特此册封魏璟:顺应天命,使魏国民富国强;讨伐齐国立下战功;平定国内叛乱,安定民心。天子特诏,正式册封魏璟为魏国之王,授予代替天子征讨不臣的权力。”
“谢天子隆恩,天子万岁。”
天子特使宣读完诏书后,魏璟派人带他下去休息。
紧接着,宫人又来报告:“启禀大王,六国的特使都到了,等着向您道贺呢。”
魏璟点点头,对负责礼仪的大臣说:“你先带燕国、韩国和楚国的特使进来吧。”
司礼大臣很快领着燕、韩、楚三国的使者鱼贯而入。
他们依次恭敬地递上国书,用最华丽的词藻祝贺魏国对齐国的大胜,一个个笑着表示愿意和魏国搞好关系。
魏璟全程面带微笑听着。
燕韩楚三国中,除了韩国唯唯诺诺,其他两国想要和魏国结盟,攻打魏璟一一答应。
他很有耐心地听完了这些大同小异的客套话,才下令让人带三国使者下去休息。
“带秦国使者进来。”魏璟目光转向司礼大臣下令。
司礼大臣领命,很快带来了秦国特使。
“秦国景监,拜见魏王,恭贺魏王在对齐之战中大获全胜。”
魏璟呵呵一笑:“又是你景监?看来你对魏国特别熟悉啊,嬴渠梁每次派使者点你的名。”
景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强笑道:“魏王说笑了,景监这是第一次来魏国的。”
“是吗?”魏璟冷冷地盯着景监,“不知景监还记得洞香春这个地方吗?”
景监听到洞香春心中一惊,头顶冒出冷汗。
他曾奉命在洞香春招揽人才,刺探魏国情报,卫鞅就是他在洞香春认识的,没想到给人发现了。
但景监面上表情波澜不惊,只得强辩道,“景监确初次来魏国。”
“我不管你是第几次来,魏国也不怕你们秦国派人来打探。你回去告诉秦公,让他立刻把抢走的河西之地还回来,要是不还,咱们就战场上见真章。”
“这不可能。”景监一听魏璟要河西,马上拒绝,“河西之地本来就是秦国的,我们秦国绝不会退出去。”
河西从北边的肤施高原,到南边的桃林山地,东起黄河,西至高奴、雕阴,整个河西屏障,现在重新插上了秦国的旗帜。
秦国还顺手拿下了洛水东岸的离石要塞和函谷关外的崤山地区。这两个地方对秦国来说,意义重大得怎么强调都不过分。
它们不仅是巩固河西防线的重要外围据点,更像是秦国伸向中原腹地的两个桥头堡,战略价值无法估量。
为了守住这片刚刚收复的失地,巩固河西。
秦孝公报捷选派二十多名精明能干的县令和郡守。
安抚、聚集那些留在河西的老秦人,如何在河西地区全面推行秦国的新法。
“本王现在没工夫跟你掰扯河西到底是谁的,本王只要你秦国立刻归还河西,否则,我手下的魏武卒就开到你咸阳城下,跟你秦国好好商量商量河西该归谁。”
景监被魏璟冰冷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
他真没想到这个新魏王,比起他爹魏惠王还要霸道强硬。
秦孝公和卫鞅派他来道贺,本是想缓和关系,魏王根本不接这茬。
河西之地对秦国太重要了,秦孝公不会答应,大臣们不会答应,秦人也不会答应。
景监知道,魏璟这态度摆明了秦魏这仇解不开了。
他只能硬气回应:“魏王的意思,我一定带到。但也请魏王记住,秦国几百年,就没怕过打仗!”
魏璟哼了一声:“那就把话带到了,待会儿我魏国在城外校场有阅兵,你先去歇着吧。”
说完,就叫内侍把景监带走了。
接着,魏璟让管礼仪的大臣带齐国特使进来。大臣出去没多久,就领着一个坐在木制轮椅里的人慢慢进了大殿。
“孙膑!”整个魏国朝堂上响起一片惊呼,连坐在王位上的魏璟也站了起来。
“你就是孙膑?”魏璟锐利的目光紧盯着轮椅上的男子。
那男子手拿一把羽毛扇子,微微欠身道:“不错,在下正是孙膑。请魏王见谅,我这双腿废了,没法给您行大礼了。”
“好大的胆子,还敢来我魏国。”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魏璟定了定神,慢慢坐回王位:“孙膑,本王很好奇,你哪来的胆子,还敢踏进我魏国?”
孙膑哈哈笑了起来:“我为什么不敢来?我是代表齐国来给魏王道贺的。魏国总不至于把我这个残废杀了吧?”
魏璟冷冷道:“为了魏国,这点骂名本王背得起。”
“看来魏王是怕了我孙膑啊。”孙膑坐在轮椅上,呵呵笑着,“不过大王别忘了,其他六国的使者可都在宫门外等着呢。
他们要是知道孙膑来道贺却被魏国杀了,天下人会怎么看魏国?又会怎么看魏王您呢?”
“本王说了,本王不怕闲言碎语,能除掉你孙膑,就算得罪全天下,本王也在所不惜。”
魏璟来到这个时代,最忌惮的就是孙膑和卫鞅这种青史留名的厉害人物。
现在孙膑自己送上门,魏璟打定主意,收服不了,就一定要除掉。
孙膑很平静:“既然魏王执意要杀孙膑,那就请动手吧。”
看到孙膑面对死亡这么镇定,魏璟反而起了疑心,琢磨着他这趟来的真实目的。
难道孙膑是故意来求死的?
他不由得看向旁边的庞涓。庞涓和孙膑是死对头,今天却一声不吭,实在奇怪。
庞涓本来在沉思,感觉到魏璟的目光,抬起头道:“大王,孙膑今天是代表齐国来道贺的,请大王饶他一命。”
魏璟还想说什么,庞涓微微摇头,递给他一个暗示的眼神。
魏璟想了想,改口道:“既然孙膑是来道贺的,今日就暂且饶你一命。下次再见,就是你孙膑的死期!来人,带孙膑下去休息,明天让他看看我魏国的军演。”
等假孙膑被带出去后,魏璟问庞涓:“大将军,刚才为什么让我放了他?”
“大王,那个人根本不是孙膑。只是长得和孙膑非常像罢了。我和孙膑相交多年,对他太熟悉了。这人虽然样貌酷似,但气质神态完全不对。”
魏璟皱起眉:“大将军,你能肯定他不是孙膑?”
“千真万确,绝对不是孙膑。”庞涓肯定回答。
魏璟点点头:“本王明白了,齐国弄个假孙膑来道贺,就是想激我杀了他。这样,我魏国在列国面前就名誉扫地,显得心胸狭窄又害怕孙膑。
同时,也能让其他诸侯觉得魏国怕孙膑怕到不惜背上骂名也要除掉他,好重新挑起他们联合对抗魏国的念头。
好毒的计策!连道贺都要下套,这个孙膑真是劲敌,不过这次,我偏要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假孙膑走后,管礼仪的大臣带着赵国特使进来了。
赵国特使一进大殿,看到两边威风凛凛的魏武卒,腿都软了,哆哆嗦嗦地向魏璟行礼。
他早就到了魏国,魏璟见了其他几国的特使,就是没见他,这让他越想越害怕。
“赵和我魏,祖上本是同源,赵国却勾结齐国、秦国,侵犯我魏国边境。本王决定,过几天就发兵讨伐赵国。”
赵国特使一听魏璟要打赵国,吓得魂飞魄散。
这正是赵国君臣最怕的事,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求饶:“魏王恕罪啊,赵国攻打魏国,实在是被齐国逼的,不是我们本意,赵王己经知道错了,愿意赔偿魏国所有损失。”
“怎么赔?赵国愿意割让多少座城给我魏国?”
赵国特使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赵王在他来之前交代过,赔钱赔粮,但绝不能割地。
现在魏璟张口就要地,让他左右为难,只能硬着头皮试探:“魏王,我赵国土地贫薄,收成不好,不如赔偿魏国粮草?”
魏璟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那好!赵国就赔偿我魏国百万石粮草,粮草一到,这事就算翻篇。要是不给,我魏国大军一定先踏平你赵国,赵国,赔还是不赔?”
赵国特使一听,赶紧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赔,赔,我赵国赔,回国后我一定立刻禀报赵王,尽快把粮草送来。”
魏璟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现在根本不可能去打赵国。
魏国刚换了新王,内部还没完全安稳,强行出兵,就算打赢了也是白白消耗国力,便宜了别国。
现在魏国连年打仗,最缺的就是粮食。
齐国、秦国实力强又有仇,肯定不会帮忙。
只能从相对弱小的赵国身上敲一笔了。
目的达到,魏璟便让内侍带赵国特使下去休息,准备明天的阅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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