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丁和女仆们惊恐地退后。顾柏舟静静看了她几秒，缓缓单膝跪地。
"两只膝盖！"沈瑾安得寸进尺。
顾柏舟抿紧嘴唇，双膝跪在碎石路上。沈瑾安突然觉得无趣，把玫瑰扔在他脸上："无聊！我回去了！"
她转身跑开，却没看见身后顾柏舟捡起那朵玫瑰，小心地擦去上面的尘土。
远处阳台上，沈墨和顾远山看着这一幕。
"那道士的话，你信几分？"沈墨冷声问。
顾远山轻笑："全信。你不也是？否则怎么会舍得把掌上明珠送到我这里。"
"只是为了瑾安的健康。"沈墨强调。
"当然。"顾远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不过既然两个孩子这么投缘...不如我们亲上加亲？"
沈墨沉默片刻，缓缓点头："等瑾安成年后再说。"
两个黑道大佬相视一笑，达成了某种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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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瑾安在睡梦中蹙起眉头，无意识地蜷缩起身子。月光透过纱帘，映照出她额角细密的冷汗，将鬓发浸得透湿。那折磨她多年的心绞痛，连梦境都不肯放过。
房门无声地滑开一道缝隙。
顾柏舟端着药碗立在月光与阴影的交界处，目光落在床上轻颤的身影上。他走近时连地毯上的绒毛都没惊动，药碗被轻轻搁在床头柜，褐色的药汁映着月光微微晃动。
"......"
他凝视着少女咬出齿痕的唇瓣，指尖悬在她脸颊上方又收回。最终只是用指节极轻地蹭过她发烫的额头，像触碰随时会惊醒的蝴蝶。睡梦中的沈瑾安无意识地偏了偏头，将微凉的手掌压在脸下。
顾柏舟忽然低笑一声。
他单膝跪在床沿，借着月光用目光描摹她紧绷的眉眼。手指鬼使神差地捏住她泛红的脸颊，轻轻一扯。睡梦中的沈瑾安含糊地"唔"了一声，睫毛颤动如将醒的蝉翼，却终究没睁开眼。她下意识抓住那只作乱的手，将它当成枕头牢牢压在耳下。
药香在空气中静静弥漫。
顾柏舟任由她抓着手，另一只手拨开黏在她颈间的碎发。当拇指擦过锁骨处淡红的胎记时，他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突然收紧。沈瑾安的呼吸变得绵长，眉头渐渐舒展，像是坠入了更深的梦境。
朦胧中，她感觉一只微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很舒服。那只手的主人似乎在床边坐了很久，久到她做了一个没有疼痛的梦。
清晨醒来时，床头放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沈瑾安拿起花，发现刺己经被仔细地全部去除了。
清晨，训练场的枪声像炸雷一样惊醒了沈瑾安。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小手攥紧了被子，脸色煞白。
"大小姐，要去隔音房吗？"女仆长立刻上前，温声询问。
沈瑾安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朵新鲜的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晨露。她伸手拿起花，发现刺己经被仔细地全部去除了。
窗外，一个黑影快速掠过。沈瑾安眯起眼睛，指着那个方向："干爹？"
女仆长顺着她的小手望去："是的，顾先生回来了。大小姐要去看看？"
沈瑾安点了点头："要的。"她想起原著中那个一首暗中帮助自己的女孩，好像是顾柏舟最得力的手下之一。
女仆长没有多问，轻手轻脚地为她换上厚斗篷。斗篷下的小人儿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活像只裹在毛毯里的奶猫。
"真可爱。"女仆长忍不住小声嘀咕。
沈瑾安假装没听见，伸出小胳膊："抱。"
女仆抱着沈瑾安穿过长廊时，训练场的枪声己经停了。顾家别墅的走廊上挂着历代家主的肖像，那些威严的面孔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阴森。沈瑾安的小手揪着女仆的衣领，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画像。
"大小姐怕吗？"女仆轻声问。
沈瑾安摇头："他们都在看我。"
女仆的后颈顿时冒出一层冷汗。这些画像的眼睛确实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仿佛真的在注视着经过的人。
顾远山的办公室门前站着两个保镖，见到沈瑾安立刻躬身行礼。没等他们通报，里面就传来顾远山带笑的声音："是小安安来了吗？快进来！"
门一开，浓重的雪茄味扑面而来。沈瑾安皱了皱小鼻子，立刻被顾远山注意到。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教父立刻掐灭了刚点燃的雪茄，挥手驱散烟雾。
"干爹坏，臭臭。"沈瑾安伸出小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顾远山大笑起来，从女仆手中接过她："是干爹不好。"他捏了捏沈瑾安的脸蛋，"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是不是被枪声吵醒了？"
沈瑾安点点头，目光却被办公桌上闪闪发亮的东西吸引。那是一把镀金的左轮手枪，枪柄上镶嵌着红宝石，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喜欢？"顾远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拿起手枪在她面前晃了晃，"想玩吗？"
女仆倒吸一口冷气："顾先生，这太危险了..."
"没事，"顾远山不以为意，"没装子弹。"他把枪递给沈瑾安，"小心点，别砸到自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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