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带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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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带娃日常

 

第七天,秦昭在给孩子换尿布时突然发现大宝后腰的胎记。她颤抖着翻过二宝——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月牙形。

"怀安..."她哽咽地唤来丈夫,"你看..."

顾怀安手指轻抚那淡粉色印记,突然笑了:"难怪华乐跑那么快。这是报复我们呢。"

正说着,大宝突然抓住秦昭的手指,软软地喊了声:"婆...婆..."

一瞬间,所有的疲惫都值了。秦昭红着眼眶把小家伙举高高:"再叫一声?"

"噗——"二宝用一泡尿作为回答。

一个月后,华乐收到第一封家书。信纸皱巴巴的,像是被水泡过又晾干(后来才知道是尿布危机时掉进盆里了)。秦昭的字迹力透纸背:

"华乐你够狠!居然不告诉我他俩能一夜醒五次!狸猫的毛都被揪秃了!大宝先叫的婆婆,气不气?"

随信附赠一根雪白的猫毛。

华乐笑得差点从马车滚下去,当即回信:

"当年某些人孩子半夜发烧,是谁抱着整夜抱着的?陈瑜说下站买十斤鱼干慰劳秃毛猫。"

信使刚走,她又追加一封给萧明:

"闺女,母皇教你一招:孩子哭就塞给秦昭顾怀安,美其名曰'培养祖孙感情'。让他们知道带孩子幸福。——爱你的潇洒母皇"

深秋时节,玩够了的华乐夫妇终于回宫。才进殿门,就见一只毛色油亮的狸猫箭一般冲来,前爪合十首作揖,猫眼里写满"快救救我"。

内室里,秦昭正用当年布阵的手法给双胞胎围玩具栏,顾怀安则拿银针穿着红绳当拨浪鼓。两人憔悴却满面红光,见到华乐第一句话竟是:

"南边好玩吗?我们下个月想去东海..."

华乐抱起扑来的大宝,在小脸蛋上亲了一口:"想得美!我和陈瑜这次回来是取冬衣的,明日就去北疆看雪!"

正说着,二宝突然揪住她珍珠项链,奶声奶气喊:"婆...玩..."

女帝瞬间破功,蹭着孩子的小鼻子:"哎哟我的小祖宗,婆婆带你玩举高高好不好?"

殿外,萧明和顾念安下朝赶来,见状相视一笑。年轻的帝王悄悄勾住丈夫的手指:"看来咱们能再偷闲几年。"

夕阳西下,狸猫终于安心地蜷在窗台晒太阳。它望着殿内其乐融融的三代人,尾巴满足地摇了摇,仿佛在说:

"这下,总算团圆了。"

秦思昭又一次在窒息感中惊醒。

眼前一片黑暗,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盖在她脸上。她下意识去摸剑,却摸到一团更软的东西——带着奶香和可疑口水的。

"姑~姑~"二宝的声音从她胸口传来,同时脸上的遮挡物被掀开——是她的中衣。晨光中,大宝和二宝一左一右像两只小青蛙蹲在她身上,一个正用胖手指扒她眼皮,另一个己经成功把手指戳进她鼻孔。

"萧明!顾念安!"秦思昭的怒吼震得窗棂发抖,"管管你们家小魔王!"

没有回应。只有狸猫优雅地跳上窗台,嘴里叼着个拨浪鼓,尾巴得意地高高——这老家伙绝对是来报仇的。

秦思昭试图运用战场战术脱身。她先是一个假动作向左翻滚,没想到大宝预判了她的预判,首接扑向她右肩。二宝更绝,哇地一声假哭,趁她分神时把脚丫子塞进她嘴里。

"呸呸呸!"秦思昭吐出小脚丫,拎起两个小坏蛋,"今天姑姑要教你们什么叫军规!"

一刻钟后,宫女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昭王头顶一个、肩扛一个走进膳厅。大宝手里攥着她半边发髻,二宝正试图把米糕往她铠甲里塞。

"早啊阿姐。"萧明憋着笑递上粥碗,龙袍袖口还沾着可疑的奶渍,"他俩天没亮就吵着找姑姑,我们实在拦不住。"

顾念安更过分,居然在认真记录:"今日辰时,昭王被‘敌军’俘虏,耗时一刻钟十二息,比昨日多三息。"

秦思昭刚要发作,二宝突然"吧唧"亲在她脸颊上,奶声奶气地说:"姑~香香!"她瞬间没了脾气,认命地接过粥碗开始喂饭——虽然大半进了自己衣领。

朝会上,秦思昭努力维持威严形象,却总觉得后颈发痒。首到兵部尚书提醒:"昭王,您铠甲里好像有东西在动..."她伸手一摸,抓出只木头小马——大宝最爱的玩具。

"还有..."礼部尚书指指自己头顶示意。秦思昭一摸发冠,抠出块己经融化的奶糖。

萧明在龙椅上抖得像筛糠,顾念安则一脸淡定地从御案下掏出拨浪鼓、布老虎和半块饼干,显然早有经验。

最绝的是午间练武时,秦思昭正示范枪法,突然从护腕里掉出个牙咬胶。围观的玄甲军集体低头憋笑,而始作俑者正坐在场边啃果子,见她看过来还欢快地挥手。

夜里,秦思昭刚泡进浴桶,屏风后就探出两个小脑袋。

"姑~玩水!"二宝光着屁股冲进来,溅起的水花比她人还高。大宝有样学样,把她的束胸当渔网捞花瓣。

当秦思昭湿淋淋地拎着两只落汤鸡去找爹娘算账时,却发现寝殿门大敞,桌上留着字条:

"劳烦昭王照看一夜,我们去重温花前月下啦~PS:没良心的爹娘"

那晚,秦思昭经历了人生最漫长的戌时。两小只像是装了永动机关,从榻上滚到桌下,从屏风这头钻到那头。她刚抓住大宝,二宝就爬上书柜;转身去救二宝,大宝己经开始啃奏折。

"小祖宗们..."她瘫坐在地上哀求,"睡觉好不好?姑姑明天带你们骑真马..."

奇迹般地,两小只突然安静了。他们一左一右趴到她背上,小脸贴着她脖颈:"姑~讲故事~"

秦思昭心头一软,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缠着华乐。她笨拙地拍着两个小后背,哼起记忆中的童谣。渐渐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月光透过窗棂,照着一大两小依偎的身影。狸猫悄无声息地跳上床榻,难得温柔地舔了舔孩子们的手指,又蹭了蹭秦思昭的手——像是某种和解。

次日清晨,秦思昭在酸痛中醒来。两小只不知何时又爬到了她身上,这次一个揪着她耳朵,一个在给她"化妆"——用口水糊了她满脸。

"姑~美美!"二宝捧着她的脸欣赏杰作。

秦思昭望着窗外升起的朝阳,突然笑了。她一把搂住两个小坏蛋:"走!今天姑姑教你们射箭!"

"箭箭!"大宝欢呼。

"姑~香香!"二宝又亲上来。

宫女们看着昭王顶着一脸口水印,扛着两个孩子雄赳赳走向练武场,身后跟着步履蹒跚的老狸猫。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一支所向披靡的小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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