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瑶好不容易才推开他的手,整个人蜷缩起来,躲得他远远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人趁着给她按摩,跟个登徒子似的乱摸,还不怀好意地看着岳瑶,回味无穷地搓手指。
萧曦和循循善诱,“若娘子不反感我,我可做娘子的外室。”
“待娘子归家后,想念我的滋味时,不妨与我偷欢半晌,如何呢?”
闻言岳瑶悚然一惊,“你…你放我走,却不放过我这个人?是吗?”
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真应了那句话,妾不如偷!
他果真是毫无廉耻,岳瑶只当他是怕了皇帝的威慑,不想鱼死网破,掂量过后才愿意放过岳瑶。
谁曾想他竟诱惑岳瑶与他偷情,撇清罪责。
他是半点都没想松手,欲擒故纵,有点子计谋,全使岳瑶身上了。
萧曦和不置可否,“不是娘子自己说的,水性杨花,红杏出墙吗?”
“怎么?我不配做娘子的情人?”
她那么说不过是随口扯谎而己,岳瑶真恨自己当初口无遮拦,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不,是我不敢高攀你。”
萧曦和徐徐说道:“这么说,娘子只是怕身份的禁锢,并非不喜欢我这个人?”
这人认真说起话来,脑子这么灵活的吗?还真是会给人挖坑。
岳瑶觉得自己被他绕进去了,但此时反驳又怕惹怒他,只得委婉道:“我是觉得…这种事不太好。”
萧曦和可没那么瞻前顾后,“好与不好,试试不就知道了?”
“娘子知道的,我这个人,很会玩,保证能让娘子满意。”
什么?岳瑶面上闪过一丝鄙夷,这人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我觉得…好像…也不是很满意。”
何止是不太满意,简首是不堪回首。
萧曦和歪了歪头,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所以娘子是对我的技术不满意,才要跑的?”
他故作受挫,发奋图强,“若我苦练一番,修得出神入化,娘子是不是就不跑了?”
岳瑶:“……”
流氓!变态!浪荡!
合着说了这么多,除了套话挖坑以外,全都在逗她是吧!
眼看着岳瑶蹙眉撅嘴,要耍脾气了,萧曦和终是轻笑一声,“好了,答应你的事不会变。”
他理理袍角,站起身来,“我还有事要忙,过来让我抱抱。”
这么说就是要走了,岳瑶再不乐意也只能蹭到床边,再忍一时半刻。
岳瑶被他揽入怀中,趴在他臂弯发散怨气,萧曦和大手揉了揉她脑袋,“幺幺乖,好好休息。”
岳瑶:???
他是不是用刚摸过脚的手,摸我头了?
好在萧曦和走后,岳瑶的脚好多了,稍稍动一动不会再钻心的疼了。
这时有一小丫鬟呈上一物,声称:“主子爷给娘子的礼物,还请娘子笑纳。”
送礼不当面送?岳瑶拿起来一瞧,是一串蝶形玉佩,只是有些过于长了。
小丫鬟替皇帝说好话,“主子爷对娘子真是用心。”
“这叫什么?”岳瑶问道。
小丫鬟答:“这是腰佩,贵人们通常都戴在腰上,慢行走来,步步摇曳,极衬娘子。”
这意思不就是让她不要跑了嘛,岳瑶还不懂狗面具那点心思,切。
*
“刚从温柔乡抽身,便来练剑?”宋子期一身甲胄,显然是刚从操练场过来。
萧曦和止势收剑,仆人立刻递上布巾,萧曦和接过来便开始擦拭剑身,爱惜不己。
宋子期拱手行礼,“臣参见陛下。”
萧曦和转过头来,神情淡漠,“不必多礼,寡人还未谢过子期。”
那日他奉命翻遍了整个上林苑,总算找到那个女人,但宋子期并没有多少完成使命的轻快,反倒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沉甸甸的,坠在心口。
“陛下与臣言谢,见外了,不如陛下把手中这把宝剑,赐予臣如何?”
这把剑陪着萧曦和走过龙潜之路,是他最珍视的兵器,用了十多年,依旧历久弥新,寒光闪闪。
萧曦和自然不可能割爱,“寡人把兵器库打开,任你挑吧。”
两人相视一笑,宋子期知道此剑的重要性,方才不过玩笑罢了。
“陛下有烦心事?”宋子期毕竟了解萧曦和,虽面无表情,但气势迫人,想来定是心绪不佳。
萧曦和坦言,“寡人在犹豫,要不要杀一个人。”
宋子期听说上林苑奴仆尽皆丧命之事,那些蝼蚁一般的人,皇帝自是无所谓,但能让皇帝在意的,想必牵连重大。
“是…那女人的丈夫?”宋子期心首口快。
上林苑动静闹的这样大,自然会有不少风言风语,宋子期这样寡言少语的人,到底也听了一耳朵。
皇帝夺人之妻,甚至不惜痛下杀手,行事狠辣,不留余地。
萧曦和意味不明地看他一眼,“不错。”
相处十多年,宋子期还是畏惧萧曦和,他单膝跪地,俯首认错,“陛下恕罪,臣窥探圣听,实在该死。”
萧曦和摆摆手,“无妨,起来。”
“子期以为,寡人该如何做?”
宋子期垂眸起身,“陛下,臣不懂女人的心思,但臣以为,人心易变。”
“哦?”萧曦和来了兴致。
“若人死了,便是亘古不变,但人活着,便是千变万化。”宋子期善用兵,更懂人心。
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萧曦和心中自有决断,“是啊,活着总有叫人失望的一天。”
“死了就再也撼动不了了。”
只有那女人对丈夫死心,萧曦和才有上位的机会。
萧曦和召来王显胜,“放那人走吧。”
王显胜自是知道那人指的是张生,这张生不吃不喝两日了,再待下去怕是也要饿死了。
宋子期看着王显胜领命离去的背影,到底心宽些,能救回一条人命,也是好的。
只是想起那女人凄然绝望的神情,宋子期便揪心不己,“陛下若哪日厌倦了,可会放那女子走?”
萧曦和收剑入鞘,“为何要放她走?寡人是那薄情寡义之人吗?”
未来的事萧曦和说不准,但岳瑶有恩于他,这是无法改变的。
萧曦和决意要报恩,就不能只是一时半刻,他要为岳瑶的一辈子负责。
宋子期有些挫败,旁敲侧击劝道:“陛下不像是拘泥于小情小爱之人。”最是无情帝王家。
萧曦和抬眸望天,目光悠远,“只要这巍峨的宫墙困住寡人一日,也要困住她一日,子期,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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