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几日,苏荷德便在暴室叫苦连天,夏鸣秋意一边裁剪着花圃,一边拿她取笑。
平心听了不由敲打二人,“你们说话谨慎些,可别让外人听了去,误会是咱们娘娘让暴室折磨人。”
二人转身见是贵妃和平心,不由夹起尾巴,心中惶惶不安。
可叶姳玉却不以为然,“你也别太正经了,宫里谁不知道,最恨苏荷德的人是母后皇太后,怎会想到本宫头上。”
平心转头冷下脸来,不知为何,心口有几分郁闷。
见贵妃如此不在意,夏鸣管不住嘴,便也起了劲,“那苏氏刚回了暴室就被人吊起来毒打,每每以自尽胁迫,但这回暴室可没人理她,老老实实干活也要挨打。”
秋意紧跟着道:“打得最狠的是个姓方的姑姑,好像因她挨了顿打。”
叶姳玉想了起来,“方氏让宋贵秋给苏荷德送饭,两人这才勾搭到一起,连累了冯才人,本宫罚了她一顿鞭子,她定是把账算到了苏荷德头上。母后皇太后又撤回了懿旨,苏荷德是死是活,暴室之人不必担责,她岂会放过这个泄愤的机会。”
说到这,叶姳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还是母后皇太后手段高明,不处置,成了最狠的处置。”
“夏鸣秋意,你们入宫有些时候了,做事也稳妥些了。”
平心静心日日管得那么多,也不能让她们太劳累。
叶姳玉转头又笑道:“是时候,把你的活一点点分给了这两个丫头。”
平心听罢一愣,话还没说,正见静心走来,呈上一封密信,“娘娘,柳贵人有书信传来。”
她接过信件,拆开细看,眉头渐渐舒展,内里暗暗欣喜,又有几分期待。
未料到,这才几日,彻查之事便己有了眉目。
“走!去养心殿!”
这回她定要这些草菅人命的祸害现出原形!
养心殿内,安帝刚批完奏章,听闻昭贵妃来临,先是惊喜又是犹豫。
还未命人通传,叶姳玉己是习惯不请自来,更是习惯大摇大摆地进出。
她进殿双膝一跪,开口便是,“请皇上答应臣妾一事!”
见她如此,安帝也是一惊,“玉儿,你是为了何事,难道是为了那宋贵秋一事。”
安帝将她扶起,她泪眼磅礴,双眼含情脉脉,楚楚可人,安帝见了也不愿再为秀女之死而介怀。
“皇上己经知道了。”
安帝缓缓一笑,道:“刑部呈上奏折,朕才知此事前后因果,也才知你如何聪明果断,明察是非。至于宋贵秋,方才朕己下旨,令她发配之前日日游街示众。”
叶姳玉微微抬瞬,不明所以,“皇上何以做出如此处置?”
“宋贵秋虽由母后下旨发配边疆,但你掌管六宫,有惩戒之权,这才激起外界流言,说你心胸狭隘,残害秀女。这回,朕亲自下旨处置此女,便是要告诫众人,朕对你的行径毫无异议,朕也不准有人对你再有异议。”
这一字一句,一言一语,叶姳玉听在耳中,曾经的委屈和哀怨皆消散得一干二净。
但她仍旧握起安帝的双手,语重心长,“臣妾不过一介妇人,害得两位秀女自尽,外界有议论也是难免的事。但皇上不同,皇上是天子,刚登基不久,该行仁德之事,以安天下民心。”
“宋贵秋虽是行迹恶劣,但为了臣妾遭至御史大夫的弹劾,那朝堂后宫定有人虎视眈眈。”
他们虽不能一同成为帝后,但安帝的前程关乎着自己的一生荣辱。
她可以容忍自己暂且没有后位,但绝不能令安帝的皇位收到影响。
安帝也明白这番道理,他早在朝廷上受到不少弹劾,本不愿妥协的他,还是愿意再妥协一次,只为了爱妻能够心安。
“好,朕就答应你一回,免了那贱人的游街,宋氏族人到底本本分分,也就出了这么一个不得体的玩意,朕也不好多做惩处,免得伤了君臣和气。”
叶姳玉这才满意一笑,她笑得如沐春风,安帝轻轻问她,“你来养心殿就是为了宋贵秋?”
她笑意淡去,面露愧色,“倒也不全是,自从秀女自尽,臣妾便日夜难安,常有梦魇。前些日子,臣妾命柳贵人与韦才人前往宫外寺庙,为皇上与太后祈福,顺便为臣妾替两名秀女点上一盏长明灯。”
她说及此处,不由捂住了心口,神情惶恐不安,“不知是否因为这个缘故,昨日夜里,臣妾竟梦到她们向臣妾诉苦,她们死得时候万分苦楚。”
“臣妾请您答应,能否在宫中为二人设坛作法,再请她们的母亲进宫,册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以做补偿。”
安帝毫无迟疑,点头答应,“这也是个好法子,你我为了这二人的死闹得沸沸扬扬,实属不值。如此安抚,朝堂之上也应该没有非议了,最重要的是,你也能够安心了。”
叶姳玉却倚在他的怀里头,话语里尽是柔静似水,“这还不足以令人安心。”
安帝一怔,继而问道:“那还要如何?你尽管说。”
却见她莞尔一笑,“皇上有多久没有进过后宫了?臣妾知道你介怀秀女之死,如今己有了妥善的解决之法,皇上也该为皇室开枝散叶。”
谁想安帝却含情脉脉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知道,朕不贪恋女色,你一次招了七名才人入宫,朕可是嫌多了。”
“那七名才人可是各个貌美如花,才貌双全的美人。尤其是冯才人,可是个柳絮般的美人,不然宋贵秋也不会在储秀阁时便加害于她。”
“还有韦才人,她通报储秀阁的管事,才让宋贵秋三人的行迹败露。她听闻张氏与程氏自尽,亦是心中感怀,出宫祈福为二人点长明灯。”
“还有陆才人,她也帮冯才人洗清冤屈......”
安帝捂着她的嘴,不许她再说下去,“光说她们做什么,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叶姳玉心中乐开了花,两人谈情说爱,颇有当初新婚之喜,琴瑟和谐。
她既然来了,安帝便不许她走。
两人在养心殿用过了晚膳,随即沐浴更衣,只待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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