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木盒藏星图 血咒蚀心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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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木盒藏星图 血咒蚀心脉

 

残月躲进云层,皇都西北角的废弃药铺内,空气中弥漫着陈腐草药与灰尘混合的气味。凌辰将紫檀木盒轻轻放在斑驳的药柜上,七枚玉符在掌心排列成弧,那枚残缺的命轨符正中央,符文与木盒锁孔处的纹路隐隐契合。

“这锁纹是‘七星归垣’阵,”苏倾月俯身细看,指尖拂过盒盖上繁复的星图刻痕,“与紫微阁古籍中记载的‘天机秘藏’锁法同源,但多了三道血红色的逆纹——是玄机子用 blood 算下的禁制。”

墨风吹了声口哨,用匕首挑起盒沿渗出的一丝黑血:“有意思,这血咒遇阳则燃,刚才若不是小哥你体内的青囊命气护住木盒,咱们早被炸成烟花了。”他说话间,匕首上的黑血突然“滋啦”一声冒出青烟,在木头上蚀出焦黑痕迹。

凌辰深吸一口气,将残缺玉符嵌入锁孔。刹那间,七枚玉符同时爆发出青光,与木盒上的星图刻痕共鸣,形成一道旋转的星轨光罩。盒盖上的血纹如活物般扭曲,发出“咯咯”的碎裂声,却在光罩成型的瞬间被震成齑粉。

“开了!”墨风抢先伸手去掀盒盖,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掌心留下一个淡红色的星印。

“小心!”苏倾月星轨琉璃盘横在身前,盘上“廉贞星”红光暴闪,“这是‘命星反噬’,木盒里的东西与持有者命盘绑定,外人触碰会引动命劫。”

凌辰心领神会,将手掌按在盒盖上。掌心的七星命盘与木盒星图产生共振,青芒大盛,盒盖“咔哒”一声自行弹开。

盒内并无奇珍异宝,只有一卷用血丝缠绕的羊皮纸,以及半枚刻着“天机”二字的青铜罗盘。凌辰拿起羊皮纸,触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展开后,上面并非文字,而是一幅流动的星图——无数光点在纸面游走,组成变幻莫测的星轨,中央赫然是一颗黯淡无光的紫微星,被九道血红色的锁链缠绕,如同囚笼。

“这是……紫微囚星图?”苏倾月瞳孔骤缩,星轨琉璃盘剧烈震动,盘上紫微星竟与羊皮纸星图同步闪烁,“古籍记载,上古曾有算师以百万生灵精血布下此阵,强行囚禁王朝气运之星,可这阵法早己失传,为何会在王景渊手中?”

墨风凑上前,指着星图边缘一行若隐若现的血字:“你们看这行小字——‘以血为引,以魂为饵,破紫微囚笼,得逆命之机’。乖乖,这哪是星图,分明是召唤邪器的引子!”

凌辰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顶。王景渊身为吏部公子,为何会持有如此邪异的星图?难道他失踪并非意外,而是自愿参与了玄机子的阴谋?

就在此时,羊皮纸突然发出“嘶嘶”声响,上面的血链纹路竟渗出黑血,沿着凌辰的指尖钻入体内。他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穿刺心脏,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

【记忆碎片·王景渊的书房】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满地散落的命理古籍上。王景渊脸色苍白如纸,正用银针刺破指尖,将鲜血滴在一张泛黄的兽皮上。兽皮上缓缓浮现出与紫檀木盒内相同的紫微囚星图,血珠渗入图中,化作一道血链,缠上代表他命星的“贪狼星”。

“玄机子先生说,只要完成这‘血祭星图’,就能让我摆脱天生的‘夭折之命’……”他喃喃自语,眼中却闪过一丝恐惧,“可为何每次滴血,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吞噬我的魂魄?”

突然,书桌下传来微弱的响动。王景渊猛地回头,只见一只浑身沾满血污的黑猫从桌底窜出,口中叼着半枚青铜罗盘,正是木盒里的“天机”罗盘!

“孽畜!竟敢偷我的东西!”他怒吼着去追,却在踏出书房的瞬间,被一道血红色的人影笼罩。空气中弥漫开浓烈的血腥味,他的惨叫声很快被夜色吞噬……**

“啊!”凌辰猛地回神,冷汗浸透了衣衫。方才的记忆碎片并非他所有,而是来自羊皮纸上的血咒——这是玄机子惯用的“血忆咒”,将受害者的最后记忆封存在血器中,一旦触碰便会被强行植入。

“你看到了什么?”苏倾月扶住踉跄的凌辰,星轨琉璃盘上的“天医星”微光闪烁,试图驱散他体内的血咒气息。

“王景渊……他被玄机子蛊惑,想用血祭星图改命,却被玄机子夺走了魂魄,”凌辰捂着剧痛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那只黑猫……叼走了半枚天机罗盘,然后……”

他的话突然顿住,因为掌心的七星命盘正在发生异变。七枚玉符自动排列成北斗形状,与木盒里的半枚天机罗盘相互吸引,青芒与铜光交织,在药柜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星轨投影。投影中央,那只叼着罗盘的黑猫正奔向西郊乱葬岗的方向!

“是引路星图!”墨风眼中精光一闪,“玄机子故意让王景渊完成血祭,就是为了用他的魂魄作为祭品,引出天机罗盘的下落。现在血咒反噬,反而把线索留给了我们。”

苏倾月秀眉紧蹙:“乱葬岗怨气极重,又逢天煞星过境,正是血算邪术最活跃的时候。玄机子恐怕早己布下陷阱,等我们自投罗网。”

“不去才是傻子,”墨风把玩着手中的黑色罗盘碎片,嘴角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别忘了,我还等着用这玩意儿换‘影核’呢。再说了——”他瞥了眼脸色惨白的凌辰,“你家小妹的‘千年血参’,说不定就在玄机子老巢里。”

凌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决绝之色。为了凌玥,也为了查明父亲失踪的真相,他必须去趟乱葬岗。

“走。”他将羊皮纸和天机罗盘碎片收入怀中,七枚玉符重新隐入袖中,“但我们需要准备一下。”

三日后,子时。

西郊乱葬岗上空乌云密布,腥臭的尸气与浓重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形成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凌辰三人伏在一座荒坟之后,看着前方空地上用尸骨摆成的巨大血阵——阵眼处,赫然插着半面残破的杏黄旗,旗面上用鲜血画着扭曲的“玄”字。

“是血煞聚灵阵,”苏倾月低声道,星轨琉璃盘在袖中微微发热,“阵中至少镇压了上千具枉死之人的魂魄,正被用来炼制血算邪器。”

墨风指着阵心那口不断冒出黑血的棺材:“看到没?王景渊的尸体就在里面,魂魄被炼成了‘血引灯’,正给玄机子照着路呢。”

凌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就在这时,他体内的血咒突然再次发作,心口的剧痛让他险些栽倒。苏倾月连忙按住他的眉心,星力涌入驱散血咒,却脸色一变:“不好!这血咒在你体内种下了‘命蛊’,玄机子能通过它感知你的位置!”

话音未落,血阵中央的杏黄旗突然无风自动,一个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从雾气中传来:“等你们很久了,青囊遗孤。交出天机罗盘碎片,我便饶你妹妹一命。”

凌辰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望向雾气深处。只见一个身披黑袍的身影缓缓走出,手中提着一盏血色灯笼,灯芯竟是用人的魂魄点燃,正是玄机子!他脸上覆盖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死死盯着凌辰怀中的方向。

“玄机子!”凌辰怒吼出声,七星命盘在掌心爆发出强光,“十年前青囊门的账,今天该算了!”

“青囊门?”玄机子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一群妄图窥探天机的蠢货罢了。告诉你吧,你父亲至今还活着,就在这血阵之下,被炼成了‘命轨基石’,永远为我推演天机!”

“你说什么?!”凌辰如遭雷击,脑中一片空白。父亲……还活着?却被炼成了邪器?

“凌辰,冷静!”苏倾月急忙拉住他,“他在故意扰乱你的心神!”

墨风则早己甩出数枚淬毒的暗器,趁着玄机子说话的空档射向血阵阵眼:“跟这老怪物废什么话,动手!”

然而,玄机子只是轻轻一挥手,那些暗器便在半空中化作齑粉。他手中的血色灯笼猛地举起,血阵中所有的尸骨同时发出凄厉的嚎叫,无数漆黑的魂爪从地下钻出,朝着三人抓来。

“血煞噬魂!”苏倾月星轨琉璃盘全力运转,万千星光组成光盾护住三人,“凌辰,快用天机罗盘碎片破阵!这血阵的阵眼与你手中的碎片同源!”

凌辰强忍着心痛与愤怒,取出半枚天机罗盘。罗盘刚一出手,血阵中的黑血便疯狂翻涌,竟形成一条血色巨龙,张开巨口咬向凌辰。

千钧一发之际,凌辰想起父亲留下的残卷口诀,将七星命盘与天机罗盘碎片双手合十:“青囊·紫微解厄——开!”

两道光芒轰然碰撞,血阵上空的乌云竟被撕开一道裂缝,月光透过缝隙照在血阵中央,那些魂爪在光芒中发出惨叫,迅速消散。玄机子脸色大变,正要出手,墨风却如同鬼魅般绕到他身后,手中短刃首刺他后心!

“找死!”玄机子回身一掌拍出,墨风连忙闪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飞,口吐鲜血。

就在这混乱之际,凌辰突然感到怀中的羊皮纸剧烈震动,上面的紫微囚星图竟自行展开,悬浮在空中。图中缠绕紫微星的血链开始寸寸断裂,而阵心那口棺材中的王景渊尸体,竟缓缓坐了起来,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不好!血祭完成了!”苏倾月失声惊呼,星轨琉璃盘上的紫微星光芒骤灭,“玄机子要借王景渊的身体,召唤邪器!”

凌辰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又想到玄机子刚才的话,心中剧痛难忍。父亲是否真的被炼成了命轨基石?天机罗盘的另一半又在何处?而此刻,随着血阵完全激活,一股灭世般的恐怖气息正从地下缓缓升起,整个乱葬岗的土地都在开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他握紧手中的罗盘碎片,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自己和妹妹的命运,更关乎整个大雍王朝的存亡。而玄机子那张青铜面具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场以命为盘的赌局,才刚刚进入最凶险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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