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点。
段小野看着手机屏幕,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大姐,我的零花钱怎么只剩五百了?”
段婧怡喝了口豆浆看了他一眼:“月考数学58分,按规矩扣300。”
“那也不能……”
“语文作文跑题,再扣200。”
段小野张着嘴,像条缺氧的鱼。
段曜幸灾乐祸地凑过来看:“让我看看小可怜还剩多少?哎哟,这数字吉利,五百五——五零五零,果然是个零蛋!”
段小野愤怒地拍桌:“暴君!”
段琛默默把自己的手机余额亮出来——西位数的金额明晃晃刺眼。
“凭什么大哥这么多?!”
“年级第一,奖金翻倍。”段婧怡翻开早报,“附加分:举报某人上周偷偷点奶茶。”
段曜呛了一口咖啡:“段琛!你出卖我!”
“这叫大义灭亲。”段琛淡定地擦了擦嘴角。
段小野灵机一动,扑到姐姐身边:“大姐~我这次英语进步了!能不能……”
“及格线都没到,免谈。”
“那我把二哥藏烟的地方告诉你。”
段曜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段小野!你这个叛徒。”
段婧怡放下报纸,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个来回:“成交,加200。”
段曜:“……”
段氏集团会议室。
财务总监看着段婧怡推过来的《零花钱发放细则》,表情复杂:“大小姐,您确定要这么……严谨?”
文件上清清楚楚列着奖罚条款:
考试年级前十:+1000
竞赛获奖:+500~3000
家务劳动:+50/次
违规违纪:-200 起
举报他人违规:+50%罚金
段婧怡伸出手指点了点最后一条:“特别注明,互相举报者,奖金从被举报人账户扣除。”
财务总监擦了擦汗:“这会不会……太严格了?”
“严格?”段婧怡低低地笑了一声,“知道他们上个月零花钱花哪儿了吗?”
她调出三张信用卡账单:
段琛:专业书籍、实验器材、捐款山区小学
段曜:潮牌、夜店消费、不明转账(后被证实是替被骗粉丝垫付)
段小野:游戏充值、零食、游戏充值、零食、游戏充值……
财务总监:“当我没说。”
青禾高中篮球场。
段小野蹲在台阶上,眼巴巴看着同学们人手一杯奶茶:“阿凯,借我十块钱呗?明天还你。”
“得了吧。”男生拍拍他肩膀,“全校都知道你姐实行’经济制裁‘了。”
“就是!”另一个同学凑过来,“我哥在段氏实习,说财务部专门为你开了个零花钱监管账户!”
段小野抱头哀嚎:“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傍晚书房。
段曜鬼鬼祟祟摸进来:“大姐,商量个事。”
段婧怡连头都没抬一下:“借钱免谈。”
“不是借钱。”段曜刻意小声开口,“我接了个公益广告,片酬全捐,能不能……”
“加500。”
“大姐,这可是做善事。”
段婧怡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上次你说做善事,结果捐给那个‘频危蝴蝶保护协会’,后来发现是你哥们开的皮包公司。”
段曜耳根发红:“这次是真的,儿童医院的公益项目,你可以查。”
段婧怡拿起手机操作几下,片刻后点头:“核实了,加1000。”
段曜欢呼一声,陡然想起:“对了,小野今天跟同学借钱被拒,正琢磨着卖游戏账号呢。”
“他敢。”段婧怡眼帘轻轻一眯,“《王者荣耀》贵族八的账号,卖了够他充三个月网吧。”
段曜咂舌:“这你都知道?”
“本宫无所不知。”
晚饭时。
段小野扒拉着米饭,眼神飘忽:“大姐,我们班明天要交教材费。”
“多少?”
“三......三百?”
段婧怡放下筷子,首接拨通班主任电话:“李老师,听说要交教材费?没有?好的,谢谢。”
段小野:“......”
“撒谎,扣500。”
“我还没钱呢你扣什么啊!”段小野快哭出来了。
“记账。”段婧怡淡定地喝了口汤,“下个月补。”
段琛却开口:“我可以借你。”
段小野眼睛一下子亮了:“真的?”
“日息10%。”
“你们还是人吗!”
深夜,段曜卧室。
段琛推门进来:“大姐睡了。”
段曜立刻从床底下拖出个盒子:“快!趁现在!”
两人蹲在地上数零钱,段曜小声嘀咕:“我这儿有八百,你呢?”
“一千二。”段琛掏出几张钞票,“加上上个月剩的,够他补课用了。”
“数学补习班这么贵?”
“名师一对一。”段琛顿了一下,“别告诉他是我们出的。”
段曜撇嘴:“知道,维护暴君权威嘛。
两人没注意到,门外有道身影悄然离去。
次日。
段小野发现餐桌上多了个信封,里面是补习班收据和一张便签:「好好学,下个月补考及格,双倍返还。——姐」
他揉揉眼睛,翻过便签,背面还有一行小字:「PS:敢卖账号腿打断。」
“大姐!”段小野冲进厨房,“我爱你!”
段婧怡侧身避开他的熊抱:“油嘴滑舌,扣50。”
“啊?”
“现在欠550。”
段小野欲哭无泪。
而段曜和段琛相视一笑,默契地低头喝粥。谁都没提那个变薄的零钱包,也没看见姐姐嘴角转瞬即逝的弧度。
段氏集团监控室。
保安队长挠着头:“大小姐,还要继续监控三少爷的账号交易记录吗?”
段婧怡看着屏幕上段小野登录游戏的提示:“继续,尤其是充值记录。”
“那二少爷的夜店消费。”
“照旧。”段婧怡起身,“对了,大少爷最近资助的那所山区小学,联系下教育局,以公司名义追加一笔捐款。”
她走出监控室,一条来自段琛的消息:「谢谢大姐。」
简短西个字,却让她在电梯里站了好一会儿。
青禾高中教务处。
班主任惊喜地拿着段小野的补习报名表:“怎么突然想通了?”
段小野昂着头:“我大姐说了,知识就是财富!”
班主任忍俊不禁:“那你可得好好学,别辜负......”
“必须的!”段小野握紧拳头,“下个月我要拿回我的零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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