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的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户外阿伟：【晚晚姐！平台牵线，想请你和我联动探灵！报酬丰厚，打赏五五分成，外加限量版螺蛳粉至尊礼盒（绝版老坛酸笋+黄金腐竹）！】
虞晚晚的瞳孔瞬间放大。
螺蛳粉礼盒？！
她的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下回复：
虞晚晚：【成交！地址发我！】
罗盘从她口袋里蹦出来，在半空中投射一行字：【见食忘命，大凶之兆】
虞晚晚一把捏住罗盘，眯眼威胁："再废话，今晚拿你垫泡面。"
罗盘立刻乖巧地缩了回去。
封离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份泛黄的档案袋。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衬得轮廓越发冷峻，手里那份档案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尘封多年的仓库里挖出来的。
"查到了。"他将档案摊开在桌上，"青山精神病院的前身确实是玄天宗的外门道场，但更关键的是——它后来发生过一起灭门案。"
虞晚晚凑过去，档案里夹着一张黑白照片，拍摄于民国三十六年。照片里是一座中西合璧的老宅，门楣上挂着"玄天清修堂"的匾额，但门廊下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每一具的死状都极其诡异——他们的脸上凝固着诡异的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开的。
"灭门案发生在1947年，"封离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档案上的记录，"死者共九人，包括当时的外门长老和七名弟子，还有一名来求医的富商。"
虞晚晚皱眉："求医？"
"玄天宗外门除了修道，也兼修医术，尤其擅长治疗癔症和邪祟入体。"封离翻到下一页，"但奇怪的是，结案报告里登记的尸体只有八具。"
"少了一具？"虞晚晚心头一跳。
"嗯。"封离抬眼看她，"而且，案发当晚，有人听到宅子里传出笑声。"
"笑声？"
"不是普通的笑。"封离的声音沉了几分，"档案记载，那笑声像是……很多人同时在笑，但音调完全一致，像是同一个人在无数个地方一起发出的声音。"
虞晚晚的后颈莫名泛起一阵寒意。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阿伟发来了联动首播的详细信息：
户外阿伟：【晚晚姐，平台定了，明晚八点，全程首播6小时！地点：西郊白松公馆，就是民国时期那个灭门惨案的凶宅！】
虞晚晚的手指顿住了。
白松公馆？
这不就是档案里那座"玄天清修堂"吗？！
她猛地抬头看向封离，刚要开口，突然——
"砰！"
她的伞毫无征兆地弹开，伞面剧烈震颤，伞骨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像是某种警告。
封离眼神一凛："伞灵有反应？"
虞晚晚点头，伸手按住伞柄，试图安抚它，但伞灵的反应异常激烈，甚至试图挣脱她的手。
"不对劲……"她低声说，"伞灵从没这样过。"
罗盘也跳了出来，指针疯狂旋转，最后指向了档案上的照片，投射出一行血红的字：
【凶宅有主，生人勿近】
虞晚晚和封离对视一眼。
"阿伟的邀请有问题。"封离冷声道，"平台为什么偏偏选这个地方？"
虞晚晚咬了咬下唇："师兄的手笔？"
"很可能。"封离合上档案，"但既然他设了局，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虞晚晚挑眉："你让我去？"
"我会跟着。"封离淡淡道，"既然平台规定主播才能进，那我就换个身份。"
虞晚晚眼睛一亮："什么身份？"
封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证，上面赫然印着：【星耀首播·特邀摄影师·林封】
虞晚晚噗嗤一笑："封大摄影师？"
封离面不改色："技术科刚做的，足够混进去。"
虞晚晚笑嘻嘻地凑近："那封摄影师，明天记得把我拍好看点哦~"
封离垂眸看她，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梢，替她将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
"只要你别乱跑。"他低声道，"我会确保镜头里一首有你。"
虞晚晚的耳根瞬间发烫。
罗盘不合时宜地蹦出来，投影：【调情误事，大凶】
虞晚晚一把拍飞它："闭嘴！"
封离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随即恢复冷静："今晚准备法器，明天我会提前踩点。"
虞晚晚点头，转身去翻找符纸和铜钱，却听到封离在身后忽然问：
"你真的那么喜欢螺蛳粉？"
虞晚晚头也不回："那可是绝版老坛酸笋！黄金腐竹！"
封离沉默两秒，忽然道："任务结束后，我请你吃。"
虞晚晚猛地回头："真的？"
"嗯。"封离淡淡道，"我知道一家店，汤底是用符水熬的，邪祟不敢近身。"
虞晚晚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封离，你这是在约我吗？"
封离没回答，只是转身走向门口，但在关门的一瞬间，虞晚晚似乎听到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窗外，夜色渐深。
远处的树梢上，一只漆黑的乌鸦静静伫立，血红的眼睛注视着房间里的灯光，嘴角缓缓咧开，露出一个诡异的、人类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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