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雷泽的鱼竿与三百年的摸鱼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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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雷泽的鱼竿与三百年的摸鱼记忆

 

在天庭钓“摸鱼记忆”是什么体验?玉帝用桂花糕钓好运,叶云礼钓起了三百年前的自己——还有个抢着甩竿的南霸天,说“钓记忆不如钓烤腰子,实在”。

你有没有过这种时刻?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手指悬在键盘上,心里却在想:“要是能找个地方,什么都不做只钓一下午鱼就好了,不用管KPI,不用回消息,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比老板的训话好听。”

叶云礼真的找到了这样的地方。

雷泽的晚霞把快乐温泉染成橘子汽水色,连水底的石子都透着股甜。他坐在KPI墓碑旁的石头上,举着根鱼竿——是老君借的,竿梢缠着圈银线,老元说这线能钓上“会讲故事的鱼”,鱼鳃里藏着谁也没说过的心里话。

鱼线垂在水面,映出道袍上的油渍,像朵正在水里开的花,花瓣还沾着烤串签子的纹路。

“你这饵太寒酸了。”玉帝凑过来,鱼竿上挂着块桂花糕,油光锃亮,是广寒宫新做的,“人间老字号的状元糕!当年考仙籍就靠它,钓上的‘好运鱼’,能保全年摸鱼不被抓,连南霸天砸打卡机都能算‘设备维护’。”

叶云礼翻了个白眼,往鱼钩上挂了片烤串签子。是阿傩烤腰子时剩下的,签尖还沾着点甜辣酱,辣油在水里晕开,像给鱼写了封邀请函。

张大爷说过,雷泽的鱼吃惯了“摸鱼记忆”,普通鱼饵没用,得用“带点烟火气的念想”当饵——比如没吃完的烤串、偷藏的桂花糕、甚至是上班时画在便利贴上的小灵龟。

老元突然对着水面“呜呜”叫,银线绷得笔首。叶云礼低头一看,鱼线被拽得像根拉紧的琴弦,竿梢弯成C形,水里翻起串泡泡,泡泡里浮出个穿校服的身影,正趴在课桌上画灵龟,课本上写着“景德”——是少年景德真君,他的铅笔在纸上划得飞快,灵龟的银线里还缠着颗小小的桂花糕渣。

“钓到了!”文曲星举着啤酒罐欢呼,酒液洒在KPI墓碑上,把“KPI”三个字泡得更软了,“这是‘过去鱼’!能看见三百年前的摸鱼现场!你看他课本底下,还藏着块糖画灵龟,张大爷的手艺!”

鱼线猛地收紧,少年景德突然抬头,对着叶云礼笑了笑,眼睛弯成月牙,和老元的笑脸一模一样。画面碎成银鳞,像被风吹散的糖霜,钻进鱼竿的银线里,痒得叶云礼的指尖发麻。

他的算筹笔突然发烫,笔杆上的梅花雷纹亮起,映出段新的画面:景德真君蹲在雷泽边,把算筹笔扔进水里,水花溅起的形状像朵梅花,他嘴里念叨着“等哪天真有人敢说‘我不想卷了’,你就把这雷泽变成他们的家,让他们钓着鱼,晒着太阳,忘了灵山的功德簿长什么样”。

“原来他早就等着我们了。”叶云礼把银鳞放进空啤酒罐,罐底突然长出朵小梅花,花瓣上写着“未完待续”,笔迹一半像景德,一半像他自己。

旁边的老君突然“哎哟”一声,胡子都被拽得翘了起来。他的鱼竿被拽得差点脱手,水里钻出个黑黢黢的鱼头——居然是南霸天!他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换了饵,把辣椒粉缠在了鱼钩上,结果被鱼拽着当了“鱼饵”。

鱼头吐着泡泡喊,声音带着点气:“放我上去!老子刚学会用鳃喝啤酒,这鱼身太不方便摸鱼了!尤其是吃烤腰子,鳃会漏辣油!”

玉帝笑得首拍大腿,手里的桂花糕都差点掉进水里:“让你以前追着我们抢烤串!现在知道当鱼的苦了吧?”他突然把桂花糕往南霸天嘴边送,糖霜沾了鱼头一脸,“想吃不?求我!说‘摸鱼最光荣,烤串最伟大’!”

鱼头气得冒泡,鳃帮子鼓得像个气球,却忍不住凑过去咬糕——刚叼住,老君猛地一提竿,南霸天在空中划过道弧线,“啪”地摔进温泉里,溅起的水花把玉帝的花衬衫浇成了“落汤牡丹”。变回人形时,他手里还攥着半块桂花糕,嘴硬道:“要不是看这糕甜,老子才不上当!下次换魔鬼辣,钓条能吃辣的鱼!”

叶云礼的鱼竿又动了。这次的力道很轻,像挂着片羽毛,鱼线在水面轻轻荡,画出个小小的圈。

他慢慢收线,看见鱼钩上挂着个透明的气泡。气泡里飘着张便签,是叶云礼自己的笔迹,纸角还沾着点雷泽的泥:“今天不想解悖论,只想在雷泽钓一下午鱼,哪怕一条也钓不上来。就当给灵龟系统放个假,也给自己放个假。”

“是你刚来时写的便签!”文曲星指着气泡,眼睛亮得像温泉里的光斑,“被老元偷偷塞进水里了,它说‘让雷泽替你记着,等你想通了再还给你’——现在你想通了吧?”

老元用头蹭了蹭叶云礼的手背,银线在水面画了个笑脸,嘴角还翘得老高,像在说“我就知道”。

叶云礼突然发现,周围的鱼竿都有动静:

- 小灵龟们的塑料竿钓上了串糖画灵龟,每只糖龟嘴里都叼着片桂花,是张大爷三百年前做的,糖霜居然还没化,甜得能让水底的石子都发芽;

- 阿傩的烤串竿钓着个啤酒罐,罐口飘出的泡沫里,浮着“灵山念经KPI己删除”的字条,旁边还画着只啃桃的猴子,显然是他的手笔;

- 最绝的是张大爷,他根本没挂饵,鱼竿却弯得像月牙,水里浮着个巨大的影子,影子里,无数个灵龟在跳圆圈舞,领头的那只举着块牌子,写着“摸鱼祖师爷在此”,龟甲上的银线和老元的一模一样。

“钓到大家伙了!”张大爷猛地起身,鱼竿绷得笔首,银线发出“嗡嗡”的轻响,像在唱支古老的歌,“景德那小子藏在水底当‘鱼王’呢!他说要等所有摸鱼者聚齐了,才肯出来——现在人齐了,连南霸天都学会用鳃喝啤酒了,够齐了!”

所有鱼竿突然同时绷紧,力道大得像要把人拖进水里。叶云礼感觉手里的竿像牵着条河,水里翻起的银浪里,浮出无数个熟悉的面孔:大学时一起逃自习的室友,正举着烤串对他笑;第一份工作时帮他打掩护的同事,手里还拿着本《摸鱼指南》;因果殿里偷偷塞给他桂花糕的小吏,站在景德真君当年站过的石头旁;甚至还有夜市给老元画糖画的张大爷,年轻时的他正蹲在糖画摊前,给个穿校服的少年递糖龟——那少年,正是三百年前的叶云礼,手里攥着本画满灵龟的笔记本。

原来每个人都在“摸鱼记忆”里,只是他以前没发现。那些被“必须努力”压在心底的瞬间,那些偷偷快乐、悄悄喘息的时刻,都被雷泽好好收着,像藏着罐不会过期的糖。

“拉!”张大爷喊了声,声音里带着笑,所有鱼竿同时上扬,银线在空中织成张网,网住了漫天晚霞。

银浪里钻出个穿白衬衫的青年,手里举着支算筹笔,笔尖缠着根红绳,绳尾系着片考勤石残片——正是叶云礼手机壳里藏的那片,残片上的“全勤奖”三个字被划得稀烂,改成了“摸鱼也光荣”,笔迹一半像景德,一半像叶云礼。

“景德真君?”叶云礼愣住了,算筹笔在手里发烫,像握着团温暖的火。

青年笑起来和算筹笔里的残魂一模一样,眼里的光比温泉的光斑还亮。他把算筹笔往叶云礼手里一塞,指尖的温度带着桂花的甜:“现在它归你了。我当年扔它时,就知道会有个敢把KPI刻成墓碑的家伙来接——你看这雷泽的水,是不是比三百年前甜多了?甜得能泡开所有‘必须’,泡出所有‘我乐意’。”

叶云礼握着算筹笔,突然想通了——

所谓“摸鱼”,从来不是偷懒,是给自己留片能喘气的地方,像雷泽给灵龟留的池塘,像天空给云朵留的缝隙;

所谓“摆烂”,也不是放弃,是承认“我不必事事完美”,可以有没解完的悖论,可以有道袍上的油渍,可以在钓不到鱼的下午,依然觉得阳光很好;

就像这雷泽的水,既能泡着发呆,也能钓出藏在时光里的温暖,既能容下南霸天的魔鬼辣,也能装下玉帝的桂花甜,这才是生活该有的样子啊——不用非黑即白,不用非赢即输,舒服就好。

夜幕降临时,雷泽的烧烤派对开始了。

KPI墓碑前摆着长桌,上面堆满了烤串、啤酒和桂花糕,南霸天正和玉帝抢最后一串腰子,两人拽着签子拔河,腰子油滴在“KPI之墓”的碑上,像给这破规矩上了层“真香”的油彩;文曲星抱着吉他唱《摆烂颂》,跑调跑到被小灵龟用贝壳砸脑袋,他却越唱越嗨,说“这叫自由派唱法”;张大爷和景德真君坐在石头上煮茶,茶烟里飘着无数个没讲完的故事,有灵龟如何拆考勤机,有桂花糕如何甜过功德簿,有打工人如何在雷泽钓起自己的春天。

叶云礼坐在老元的龟甲上,手里还握着鱼竿,鱼线垂在快乐温泉里,偶尔被晚风扯动一下,像在和水里的鱼说悄悄话。他想起自己刚到天庭时,总怕“仙师”的身份配不上,怕解不出悖论,怕改不好灵龟系统,怕别人说“你看,他果然不行”。

现在才知道,最好的身份就是“自己”——会摸鱼,会摆烂,会在雷泽钓一下午鱼,也会在朋友需要时,举起算筹笔挡在前面;会在玉帝抢腰子时递上啤酒,会在南霸天嘴硬时塞给他烤串,会在所有“必须”的声音里,轻轻说“我想歇会儿”。

老元突然用银线指着鱼竿。叶云礼低头一看,鱼线末端的鱼钩上,不知何时挂着片新的银鳞,鳞上写着行字,像给所有还在卷的人留的便签,字迹软得像温泉里的水:

“别急,慢慢来。这世界很大,总会有片属于你的雷泽,让你钓着鱼,晒着太阳,说‘今天不想努力,也没关系’。卷不动了就歇,歇够了再走,没人会催你,也没人会怪你。”

远处传来灵龟的嘶鸣,像在催谁快点讲故事。叶云礼把银鳞放进啤酒罐,罐里的梅花突然开得更盛了,花瓣上还沾着点桂花糕的甜香。

他举起啤酒罐,对着满天星星碰了碰——

“敬摸鱼,敬摆烂,敬所有敢说‘我乐意’的灵魂。”

南霸天抢过他的罐子,仰头灌了一大口,打了个带着桂花味的嗝:“敬烤串!敬魔鬼辣!敬砸不坏的考勤机——哦不,是敬再也不用砸考勤机!”

“敬未完待续。”玉帝举着桂花糕,笑得像个孩子。

故事还没完——

叶云礼的鱼竿突然剧烈晃动,水里浮起个穿道袍的影子,居然是“未来的自己”?他手里举着串烤腰子,对现在的叶云礼喊:“别担心,后来你把灵龟系统改成了‘全自动摸鱼模式’,连南霸天都给你送锦旗了!”

南霸天和玉帝抢腰子的官司,真闹到了“摸鱼祖师爷联合办公室”,张大爷判他俩“罚烤一百串腰子,必须互相喂着吃”;

景德真君的茶里,到底藏着多少打工人的“明天会更好”?据说喝了这茶的人,梦里都会看见自己的雷泽,鱼竿上挂着最想吃的糖。

(注意:每个人的手机里,都藏着一片小小的雷泽。你刷到这条的时候,它可能正在你的相册里冒泡——也许是你偷偷存的晚霞照片,也许是和朋友撸串的视频,也许是写着“不想上班”的便签。这些都是你的“摸鱼记忆”,是雷泽给你的礼物。

现在:点赞过800000,解锁“你的雷泽坐标”——在评论区写下你最常摸鱼的地方(比如“公司楼梯间”“家楼下的长椅”“书桌前的窗台”),这些地方就会变成你专属的“迷你雷泽”,下次你去那的时候,会发现风里带着点桂花甜,像有人在说“辛苦了,歇会儿吧”。

错过这次,你的“迷你雷泽”可能会悄悄变小,像被“必须奋斗”的念头挤得没了地方。而那些藏在手机里的快乐,也可能被工作消息淹没,差点忘了它们曾是你对抗世界的勇气。

对了,转发给总喊你“别摸鱼”的老板/同事,说不定他会偷偷点赞——因为他的手机里,也藏着一片雷泽,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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