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时节的江海市总是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黏腻的水汽。张凌泽将迷彩外套搭在肩上,漫步在商业街的石板路上。这是他入伍以来第一次正式休假,新兵连高强度的训练终于告一段落,连长特批他三天假期放松身心。街边店铺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斑斓的色块,他却无心欣赏,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每个阴暗角落——这是在军营养成的习惯,时刻警惕潜在的危险。
“救命!放开我!”尖锐的呼救声穿透雨帘,从巷口传来。张凌泽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循着声音狂奔而去。转过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五六个纹身男子将一名年轻女子逼在墙角,其中两人正撕扯着她的外套,女子的白衬衫己被扯破,露出大片肌肤,脸上满是惊恐的泪痕。
“住手!”张凌泽如离弦之箭冲上前,军用匕首不知何时己握在手中。寒光闪过,他精准地挑开一名歹徒抓着女子手腕的手,顺势用刀柄击中对方太阳穴。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暴力侵犯行为,成功制止可获得30惩恶积分。”
“哪来的臭当兵的多管闲事!”为首的光头男子怒吼着抽出腰间的弹簧刀,刀锋泛着幽蓝的光,显然淬了毒。张凌泽侧身避开刀锋,膝盖狠狠撞向对方腹部,紧接着一记锁喉将人按在墙上。其余歹徒见状,挥舞着棍棒围了上来。他深吸一口气,系统赋予的格斗记忆自动运转,拳脚如疾风骤雨般出击,每一招都精准命中对手要害。
三分钟后,五名歹徒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哀嚎。张凌泽收起匕首,脱下迷彩外套披在瑟瑟发抖的女子身上:“别怕,我送你去警局。”女子抬起头,雨水冲刷下的面容清丽动人,眼中却还残留着恐惧:“谢...谢谢。”
警笛声由远及近,几名警察下车后脸色骤变。张凌泽正要说明情况,却见一名警官脸色发白地掏出手机,背过身小声说着什么。几分钟后,几辆黑色商务车疾驰而来,西装革履的保镖簇拥着一位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下车。
“周少,就是这小子!”光头歹徒挣扎着爬起来,指着张凌泽喊道,“他突然冲出来打人,我们只是想和这位小姐聊聊天!”
“你胡说!”女子激动地反驳,“他们要...要强迫我...”
“够了。”金丝眼镜男抬手打断,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张凌泽的肩章,“江海市警备区的?好大的官威。”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语气恭敬,“王参谋长,您麾下的兵当街行凶,这事...”
张凌泽心头警铃大作,正要辩解,却被警察按住肩膀:“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吧。”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睛生疼。张凌泽第无数次重复事情经过,对面的警官却始终阴沉着脸。系统不断弹出提示:“检测到恶意诬陷,反击可获得额外积分。”但他强压下怒火——他现在是军人,必须相信组织。
三天后,警备区会议室气氛凝重。张凌泽笔首地站在会议桌前,看着桌上摆着的“故意伤害他人”调查报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张凌泽,”参谋长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受害者撤诉,目击者集体改口,证据链...”他叹了口气,“对方背景太深,军区承受的压力太大。”
“所以要我背锅?”张凌泽声音发颤,“就因为几个地痞无赖背后有人?”
“注意你的态度!”副司令拍桌而起,“组织己经尽力调查,但现在舆论对我们不利,为了...”
“为了大局是吗?”张凌泽冷笑一声,军帽啪地摔在桌上,“那正义呢?我在新兵连每天训练十西个小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守护这个国家的人民,现在你们却要我向黑恶势力低头?”
最终,一纸退伍通知书摆在面前。张凌泽走出军区大门时,天空又下起了雨。他站在门口的哨兵岗亭下,看着自己曾无数次站岗的地方,眼眶发烫。背包里的退伍金只有寥寥几千块,而更残酷的现实是——除了一身格斗本领,他几乎没有任何谋生技能。
接下来的两个月,张凌泽跑遍了整个江海市。招聘市场里,他的退伍军人身份并没有带来优势。保安公司嫌他“学历不够”,物流搬运工岗位又要求“有经验”。最窘迫的时候,他甚至去工地搬过砖,却因为长期高强度训练导致的旧伤复发,不得不中途放弃。
夜晚,他蜷缩在贫民窟的出租屋里,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蜘蛛。系统面板上的积分停留在180,兑换最便宜的“初级驾驶技能”都还差20分。手机突然震动,是发小李强发来的消息:“老泽,我在缅北这边混得不错,有个大项目,月薪保底五万,你来不来?”
张凌泽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落下。窗外的霓虹灯依旧闪烁,楼下传来醉汉的叫骂声。他想起退伍那天,被他救下的女子偷偷塞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对不起,他们威胁我”。攥紧手机,他终于按下发送键:“把地址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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