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站在工具间门口，头顶的钨丝灯泡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
昏黄的光线下，墙上那张《安全生产标兵》合影诡异地泛着青光。
照片里的李怀德突然扯动嘴角，整张脸像融化的蜡像般扭曲变形。
他的笑容从相框里凸了出来，森白的牙齿将相纸撑得"咯吱"作响，嘴角一首咧到耳根。
"咔！"
灯泡炸裂的瞬间，秦淮茹感到有冰冷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
那触感黏腻湿滑，像是泡胀的尸体。
她猛地转身，却撞进一个散发着腐霉味的怀抱。
何雨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工装领口爬满了黑色菌丝，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微光。
"秦...姐..."
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水底传来，每个字都带着气泡破裂的声响，"棒梗...饿了..."
剧痛如闪电般贯穿秦淮茹的腹部。
她低头看去，素色工装衬衫上正缓缓洇开一片暗红。
有什么东西在她子宫里剧烈蠕动，尖锐的指甲刮擦着脆弱的肌肉组织，在皮肤表面顶出一个个可怕的凸起。
【警告！鬼婴成熟度100%】
【紧急提示：需立即补充至恶血源】
【检测到可用血源：李怀德（恶人值98%）】
"再...等等..."
秦淮茹咬着牙单膝跪地，指甲在地面抓出五道血痕，"妈妈这就带你去见...李厂长..."
何雨柱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
他的皮肤下鼓起无数拳头大小的包块，像是有上百只老鼠在皮下窜动。
当第一个包块在脖颈处爆开时，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一团团黑色丝线，正是从老周身上取样的那种寄生纤维，此刻却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带路。"
黑色丝线立即缠绕上秦淮茹的手腕，形成一条脉动的"脐带"。
丝线另一端深深扎进何雨柱的脊椎，将这个行尸走肉变成提线木偶。
他的关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像生锈的机械般僵硬地转向厂区方向。
......
轧钢厂小礼堂灯火通明。
李怀德站在铺着红绒布的讲台上，肥腻的脸上泛着油光。
他正对着话筒高谈阔论，唾沫星子在灯光下像苍蝇般飞舞。
"某些同志啊，就是思想觉悟不够高！"
他拍着讲台，震得茶杯叮当响，"就像上个月三车间的张卫东，居然敢质疑领导决策..."
台下前排的干部们配合地发出轻笑。
第五排的张卫东师傅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十年前那场矿难，就是李怀德和易中海克扣安全建材造成的，他弟弟至今还躺在职工医院，全身百分之八十烧伤。
"特别是女同志！"
李怀德突然提高音量，绿豆眼扫过角落里的女工方阵，"要时刻注意生活作风问题！就像广播站于海棠..."
礼堂灯光突然剧烈闪烁。
李怀德恼怒地拍打话筒，却听见台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
他低头看去，自己的影子正在地板上扭曲变形。
那影子缓缓站起，变成一个穿蓝布工装的女子轮廓，正是十年前被他玷污后自杀的女工娄晓娥。
"保、保卫科！"
李怀德的喊叫变成了尖叫。
他的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响。
台下人群骚动起来，前排的刘师傅突然站起身，他清楚地看到李副厂长的肚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将皮带硬生生撑断。
"砰！"
西装纽扣弹飞出去，蹦在财务科长的郑国栋秃头上。
李怀德布满青紫色血管的肚皮暴露在灯光下，皮肤薄得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后勤处的小余当场呕吐起来，她发誓自己看到了婴儿手掌的形状。
"救...我..."
李怀德跪倒在讲台上，向人群伸出颤抖的手。
下一秒，他的腹部突然纵向裂开，没有鲜血喷溅，只有无数黑色丝线喷涌而出！
整个礼堂炸开了锅。
工人们尖叫着冲向出口，却发现大门己被密密麻麻的黑色丝线封死。
宣传干事老郑试图用椅子砸窗户，却被反弹的丝线缠住脚踝倒吊起来。
丝线蠕动着钻入他的耳孔，老郑突然停止挣扎，挂着诡异的微笑开始背诵李怀德这些年的贪污记录。
秦淮茹安静地站在最后一排阴影里。
她双手轻抚着自己同样隆起的腹部，嘴角挂着母性的微笑，甚至轻轻哼起了摇篮曲。
"棒梗乖..."她的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李厂长来喂你了。"
李怀德的惨叫声中，暗红的血柱喷涌而起，却在半空中凝结成珠。
黑色丝线贪婪地吞噬着血珠，每吸收一滴就变得愈发鲜红。
更可怕的是，李怀德肥胖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就像被戳破的充气娃娃。
当最后一丝血肉被吸尽时，他的皮肤像旧报纸般皱缩在骨架上，唯有嘴角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叮！血源补充完成】
【鬼婴进化：盗圣棒梗（完全体）】
【获得终极技能：血丝傀儡术（可操控十具尸体）】
那个通体赤红的"婴儿"飘回秦淮茹面前，缓缓融入她隆起的腹部。
当最后一缕丝线消失时，她的肚子恢复了平坦，只有工装衬衫上的血迹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秦淮茹从容地整理好衣襟，从侧门离开时顺手拔掉了电闸。
黑暗笼罩的礼堂里，此起彼伏的啜泣声中，突然响起刘成师傅嘶哑的呐喊："报应！这都是报应啊！"
......
轧钢厂的午夜钟声敲响时，秦淮茹回到了西合院。
院中的老槐树无风自动，树枝上挂满的红布条在月光下滴着粘稠液体。
仔细看去，那分明是一条条浸血的女式内衣。
有刘岚的红色胸罩，有厂办女秘书的丝绸内裤，每件都代表着李怀德造过的孽。
"妈妈回来了。"她轻声呼唤。
衣柜的镜子泛起涟漪，一个三岁左右的男童爬了出来。
他穿着鲜红肚兜，眉心点着朱砂痣，活像年画里的福娃。
只有那双眼睛不像孩子，漆黑得没有眼白，瞳孔深处闪烁着淡金色的光芒，那是吞噬李怀德后获得的能力。
"饿..."男孩咧开嘴，露出满口鲨鱼般的细密尖牙。
秦淮茹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里面是李怀德的一截小指，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开会前啃鸭掌的油渍。
男孩贪婪地扑上去，咀嚼时发出的"咔嚓"声像是咬碎脆骨。
"还要..."他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舌尖分叉如蛇信。
"别急。"
秦淮茹轻抚着儿子冰凉的额头，指尖描摹着那个形似齿轮的胎记，"刘爷爷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梳妆台的抽屉无声滑开，一沓泛黄的车间记录单飘落在地。
最上面那张记录着十年前的事故——"秦淮茹操作失误，致使其丈夫贾东旭卷入轧辊"。
签名栏里，"刘成"两个字力透纸背。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人性。"
她捡起记录单对着月光仔细查看，"那天本该是刘师傅值班却偏偏和你爹换了班，真正原因是有人故意松动了传动轴。"
……
1973年。
轧钢厂的三车间灯火通明。
刘成正弯腰检修轧辊，扳手突然砸在当年贾东旭出事的位置。
他弯腰去捡时，瞥见油污里埋着一枚纽扣，正是事发当天贾东旭工装上缺失的那颗。
"不可能..."刘成踉跄后退，后背撞上配电箱。
电闸突然自动合拢，轧辊缓缓转动起来，发出十年前那个雨夜一模一样的轰鸣声。
墙上安全镜映出诡异画面：
年轻的贾东旭正站在他身后，脖颈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手里攥着张被血浸透的车间记录单。
【记忆回溯完成】
【刘成真实罪孽：制造事故致贾东旭伤残（为侵吞其八级技工待遇）】
【终极复仇目标确认：刘成（伪善值300%）】
【推荐技能：因果轮回术】
秦淮茹从枕下取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半截生锈的传动轴。
棒梗兴奋地扑上来，却被她轻轻按住："再等等...明天这个时候，妈妈带你去轧钢厂看烟花。"
轧钢机的轰鸣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
刘成惊恐地发现，所有机器都在自动运转，而控制台上不知被谁用油污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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