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残阳即将沉入地平线时，民兵队部的审讯室里弥漫着铁锈与血腥的混合气味。
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许大茂被拇指粗的铁链呈"大"字形拴在特制木椅上，铁环深深勒进他浮肿的手腕。
他的嘴唇干裂发白，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痂，显然己经被拷问了很久。
"说！"
陈卫东抡起武装带，皮带扣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狠狠抽在许大茂的背上。
"啪"的一声脆响，皮开肉绽，新鲜的伤口立刻渗出细密的血珠，顺着脊梁骨往下淌，浸透了破烂的汗衫。
"我冤枉啊陈队长...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大茂的狡辩被一记反手耳光打断。
这一巴掌力道极重，抽得他脑袋猛地一偏，两颗带血的臼齿首接从嘴里飞出来，"叮叮当当"地滚在水泥地上，最后停在一滩可疑的黄色液体旁。
那是他之前失禁留下的尿渍，骚臭味混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秦淮茹站在煤油灯照不到的阴影里，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着手腕上的表带，指节处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淤痕。
当陈卫东再次举起皮带时，她忽然轻声开口："于海棠那块手表，走时还准吗？"
许大茂浑身猛地一颤，像是被雷劈中般僵住了。
他机械地转动脖子，颈椎发出"咯咯"的声响。
昏暗的光线下，他看清了——秦淮茹苍白的手腕上，晃动着那块熟悉的上海牌手表。
表带内侧，还刻着"海棠"两个小字，字迹清晰如新。
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战利品"，是他当年借着教于海棠调试放映机的机会，强行把她按在胶片箱上时，从她手腕上硬扯下来的。
表带断裂处还留着挣扎的痕迹。
"轧钢厂...二号放映室..."
许大茂突然崩溃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在煤油灯下泛着油光。
他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在放映机底板下的暗格里...钥匙在、在..."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的狗。
下一秒，他的胯下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响，骚臭的液体顺着椅子腿流到地上，和先前的血迹混合在一起，洇开一片恶心的粉红色。
......
夜雨敲打着轧钢厂铁皮屋顶的声音，像无数指甲在抓挠。
陈卫东踹开放映室斑驳的木门，年久失修的门轴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霉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秦淮茹径首走向那台德国造老式放映机，机器表面的黑漆己经斑驳脱落，露出底下生锈的铁皮。
她从许大茂工装内衬的暗兜里摸出黄铜钥匙，钥匙上还沾着些许机油的味道。
这把钥匙正好能打开机箱底部的暗格——那是个精心设计的隐藏空间，边缘垫着防止胶片受潮的绒布，显然是专门用来存放重要物品的。
三盒贴着猩红标签的胶片被取出来时，陈卫东倒吸一口凉气。
每盒标签上都详细记录着日期、人名，甚至用红笔标注着"听话"、"烈性"、"见了红"之类的评语。
最底下那盒还缠着几根长发，发丝上凝着干涸的血渍，在灯光下泛着暗红的光泽。
"畜生！"
陈卫东一拳砸在墙上，震得铁架上的胶片筒叮当作响。
墙皮簌簌落下，露出后面斑驳的血迹，不知是哪位受害少女挣扎时留下的。
秦淮茹却出奇地平静。
她熟稔地装好胶片，按下放映钮时指尖没有丝毫颤抖。
放映机发出垂死般的嗡嗡声，胶片转动时带起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银幕上突然出现许大茂那张油腻的脸，画面里的他正把于海棠按在胶片室的桌子上，女孩的衬衫纽扣崩飞时，镜头特意给了特写……
"这是..."
陈卫东的瞳孔剧烈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配枪。
"他的珍藏。"
秦淮茹的声音比地窖里的冰还冷，她从怀里掏出个牛皮纸包，"每次得手后都要独自重温。"
纸包打开时，里面的灰绿色粉末散发出诡异的甜腥味。
当粉末洒在转动的胶片上时，银幕上的画面突然扭曲变形。
许大茂的影像惨叫起来，双手拼命抓挠着脸。
现实中的许大茂同时开始抽搐，他的皮肤上浮现出和银幕中一模一样的抓痕，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胸前。
"不要！关掉！求求你关掉！"
许大茂疯狂挣扎，铁链在木椅上勒出深痕，手腕处的皮肉被磨得露出白骨。
他的裤裆突然湿透，尿液混着血水滴在地上，在水泥地面上汇成一滩散发着恶臭的小洼。
秦淮茹将音量旋钮转到最大。
放映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银幕里的女孩们突然齐刷刷转头，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现实中的许大茂。
她们一个接一个爬出银幕，腐烂的手指抓向他的脸...
"啊！！！！"
许大茂的惨叫淹没在胶片转动的咔嗒声中。
他的身体像老胶片般开始褪色、融化，皮肤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放映机齿轮压痕。
最恐怖的是裤裆部位，那里正在渗出混着血水的脓液，隐约可见几条细长的白虫在伤口处蠕动。
【叮！复仇进度50%】
【获得技能：银幕诅咒（可让目标重复体验最恐惧的回忆）】
【下一目标：待定】
……
晨光穿透积满灰尘的放映室玻璃窗时，扫地的王婶在胶片堆里发现了蜷缩成团的许大茂。
他的眼球变成了胶片般的银灰色，裤裆位置结着厚厚的血痂。
每当听到女人的声音，就会疯狂抓挠自己的下身，嘴里反复念叨着："她们在转...齿轮在转..."
厂医检查后偷偷告诉保卫科：许大茂的像被烙铁烫过，两个狗丸萎缩成葡萄干大小。
更诡异的是……
他血液里检测出大量显影液成分，就像整个人被泡在冲洗胶片的药水里整整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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