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将民兵队部的木门染成血色。
秦淮茹轻轻推开门，斜照的阳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一首延伸到陈卫东的脚下。
陈卫东正伏在桌前研究地图，桌上的煤油灯将他憔悴的面容照得忽明忽暗。
地图上南锣鼓巷95号西合院的位置被红笔反复圈画，旁边还放着半块发硬的窝窝头，上面爬着几只蚂蚁。
"陈队长。"
秦淮茹的声音轻飘飘的，"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挖坑？"
陈卫东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梦见了。"
秦淮茹的手指轻轻着桌角，"易中海躲在老棉纺厂后山的乱葬岗，伤了腿。"
陈卫东手中的钢笔"咔嗒"一声滚落在案卷上，"他为什么要去那里？"
秦淮茹的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投出一片阴影： "那个老瘟尸在勾他的魂......"
……
暴雨过后的郊外泥泞不堪。
陈卫东扶着秦淮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乱葬岗，手中的马灯在风中摇曳。
"三天前。"
秦淮茹的声音混在小雨里，冷得像冰碴子。
"易中海从拘留所逃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刨聋老太的坟。"
陈卫东脚下一滑："他疯了？"
"他没疯。"
秦淮茹冷笑，雨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那老东西死前在贾家地窖藏了金条，易中海惦记了半辈子。"
她停在一棵歪脖子老柳树下。
树根处泥土翻新，混着黑红的血渍，像泼了隔夜的茶。
"可惜啊……"
秦淮茹脚尖碾了碾土，"老太太早就在坟里下了蛊，专等着他呢。"
陈卫东蹲下身，手指刚碰到土——
"啊！"
他猛地后退，一屁股跌进泥水里。
土里赫然露出一只人手！
青灰色的指头抽搐着，指甲缝里塞满泥血，像枯死的树根突然有了生命。
"蛊虫发作时，人会自己往土里钻。"
秦淮茹轻轻叹息，"就像种子要发芽……"
陈卫东的呼吸突然一滞。
他终于明白为何这几夜总梦见挖坑，那些破碎的梦境里，泥土下伸出的手，竟和眼前这一幕重合。
"他还活着！"陈卫东慌忙去扒土，手指碰到易中海冰冷黏腻的皮肤时猛地缩回。
"等等。"
秦淮茹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陈卫东的肩膀，"易中海和贾张氏合谋害死我公公的事——你参与了多少？"
马灯摇晃的光影中，陈卫东整张脸瞬间褪尽血色，连嘴唇都变得灰白。
"你...都知道了？"他的声音突然嘶哑。
"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秦淮茹的指尖划过陈卫东的领章，"那晚巡逻，你看见易中海翻出贾家后窗的狼狈样..."
陈卫东的呼吸骤然急促，喉结剧烈滚动："他们说...老贾是心梗..."
秦淮茹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本泛黄的账册，纸页翻动间露出斑驳血渍：
"正月十五的'辛苦费'，买你二十年沉默？"
土坑里传来"咯咯"的声响。
易中海残破的头颅蠕动着，蛆虫从他被剜去的眼窝簌簌掉落。
"陈队长。"
秦淮茹突然贴近陈卫东耳畔，温热的吐息让他浑身战栗，"活埋一个杀人犯...该记几等功？"
陈卫东突然暴起，铁锹狠狠铲向土堆。
每抔土都伴着歇斯底里的咒骂："畜生！当年你给老子塞黑钱的时候那副嘴脸..."
泥土混着血块砸在易中海脸上，渐渐淹没了那些含混的呜咽。
泥土很快埋到易中海的胸口。
这个曾经道貌岸然的一大爷——
此刻像蛆虫一样扭动着，残破的指甲在土壁上抓出深深的血痕。
秦淮茹站在坑边冷眼旁观。
当土埋到易中海脖子时，她突然蹲下身，将一枚铜钱塞进他嘴里。
正是用聋老太裹尸布包过的那枚"买命钱"。
"慢慢享受。"她轻声道，"这是你应得的。"
最后一锹土落下，地面恢复平整。
陈卫东瘫坐在地上，军装被汗水浸透。
秦淮茹从袖中取出手帕，温柔地替他擦汗。
"你知道吗？"
她突然说，"易中海有个习惯，每次杀人前都会给受害者一枚铜钱，说是买命钱。"
陈卫东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
"刚才我塞进他嘴里的..."
秦淮茹轻笑，"正是当年他塞给我公公的那枚。"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刚刚填平的泥土微微隆起，隐约能听见易中海被铜钱堵住的惨嚎。
无数黑虫从铜钱的血锈中孵化，正在啃食他的五脏六腑...
最可怕的是，易中海居然还活着，眼球在虫群的啃噬下疯狂转动……
"这才公平，不是吗？"
秦淮茹抚摸着陈卫东惨白的脸，"让他尝尝，被活埋的滋味。"
"这...这是什么邪术？"陈卫东声音发抖。
"不是邪术。"
秦淮茹轻笑，"是科学。那些虫子叫尸蠊，最爱吃铜锈和腐败的血肉。"
……
黎明时分，秦淮茹踏着晨露回到西合院。
她站在聋老太那面斑驳的梳妆镜前，铜镜边缘的裂痕像蛛网般蔓延。
镜中的鬼婴又长大了些，青紫的小手抱着一截断臂啃食。
那手臂还穿着半截中山装袖口，袖扣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正是易中海昨天失踪时穿的那件。
"乖~"
秦淮茹对着镜子勾起嘴角，指尖轻轻划过镜面。
鬼婴突然抬头，嘴里叼着一块带痣的皮肉。
[叮！复仇进度40%]
[获得秘藏：贾家地窖藏金位置]
[鬼婴饥饿度：30%]
她转身望向窗外，晨雾中隐约可见阎埠贵正推着自行车出门。
"下一个..."
秦淮茹从梳妆台抽屉里取出一枚生锈的铜钱，轻轻放在窗台上，"该轮到谁了呢？"
铜钱在晨光中突然立起，诡异地旋转起来，最后"啪"地倒下。
(http://www.shuxiangmendi.net/book/i0aieg-15.html)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我们会尽快处理.举报后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shuxiangmend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