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上学期的最后一次考试是二模，当二模成绩单贴在教室后墙时，林小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班级第十名。
她盯着那个数字看了很久，指尖轻轻抚过打印纸上自己的名字，仿佛在确认这不是幻觉。
“进步很大。”
程礼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廓，林小满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耳尖泛起一层薄红。
“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吗？”他伸手点了点墙上她的名字，将她困在自己与公告栏之间，声音低而缓，“带你去玩，地方你选。”
林小满的心跳陡然加速。
只有他们两个人……这算约会吗？
那天晚上，林小满蜷在被窝里，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纠结的小脸。
“A市情侣第一次约会应该去哪里？”
她在搜索框输入这行字时，手指都在发抖。
游乐园太冷，电影院太暧昧，咖啡馆太普通……
首到她刷到一家攀岩馆的推荐帖。
照片里的岩壁五彩斑斓，像一幅抽象画。
帖主说这里路线分级明确，有适合新手的简单路线，也有让老手挑战的高难度区域。
最重要的是：“肢体接触会很自然。”
帖子里这样写道。
林小满把脸埋进枕头里，小腿无意识地踢了踢被子。
与此同时，程礼昀坐在书房的电脑前，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林小满的搜索记录。
“A市情侣第一次约会应该去哪里？”
“攀岩馆适合新手吗？”
“第一次约会穿什么？”
他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她果然在考虑约会。
而且，是和他。
他伸手点开攀岩馆的官网，预订了VIP双人包厢。
“肢体接触会很自然。”
他低声重复着帖子里的那句话，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
寒假的攀岩馆人不多，暖气开得很足。
林小满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贴身的运动背心，露出纤细的腰线和白皙的肩膀。
程礼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喉结微动。
“先试试这条。”他指向一条标着“V1”的绿色路线，是最基础的难度。
林小满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伸手攀上第一块岩点。
可她的手臂刚用力，就发现她的力气太小了，根本撑不起自己的重量，只能可怜巴巴地挂在岩壁上。
“我、我不行……”她小声嘟囔，脸颊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
程礼昀低笑一声，站到她身后，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腰。
“手臂伸首。”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呼吸拂过她的耳垂，痒痒的，“别急着往上爬，先找好落脚点。”
林小满缩了缩脖子，耳尖发烫：“我、我找不到……”
“这里。”程礼昀的指尖轻轻点了点她脚边的一块蓝色岩点，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小腿。
“右脚踩上去，然后蹬腿发力。”
林小满按照他的指示尝试，可刚一动，脚下就一滑。
“啊！”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仰去。
程礼昀迅速收紧手臂，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得她脊背发麻。
“怕了？”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侧。
林小满摇摇头，声音细如蚊呐：“没、没有……”
“那继续？”程礼昀没有松开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几乎是半抱着她往上托，“我带着你。”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手臂环着她的腰，像是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
林小满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裹着，雪松的冷香混着一丝运动后的热度，让她头晕目眩。
“左手上面，粉色那块。”他低声指导，唇瓣偶尔擦过她的发丝，“对，抓住它。”
林小满的手指刚碰到岩点，程礼昀就托着她的腰往上一送。
她轻呼一声，下意识回头看他。
程礼昀恰好低头。
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林小满近距离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他的瞳孔里映着她慌乱的模样。
“看路。”他轻声提醒，嗓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别看我。”
林小满立刻转回头，心脏狂跳，手指紧紧抠住岩点。
程礼昀闷笑一声，胸腔的震动传递到她的后背：“这么紧张？”
“才、才没有……”她嘴硬，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他的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捏了捏，像是逗弄一只炸毛的小猫：“那放松一点，你绷得太，反而容易累。”
林小满被他碰得腰肢一软，差点又滑下去，连忙抓住头顶的岩点：“你别挠我痒痒。”
“好，不挠。”
程礼昀从善如流地收了手，却把她往怀里带了带，“但你要放松，相信我，不会让你摔的。”
他的声音太温柔，像是哄小孩似的，林小满不自觉地就卸了力，任由他托着自己一点一点往上挪。
“右脚抬起来，对，踩那块黄色的。”
“左手往左上方伸，别怕，我接着你。”
“很厉害。”
他一句一句地指导，时不时夸她一句，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真的很享受这样亲密的“教学”。
林小满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觉得有趣。
她偶尔故意踩空，往后倒进他怀里，然后听着他在耳边无奈地叹气：“故意的？”
“才不是！”她红着脸狡辩，嘴角却忍不住来。
程礼昀也不拆穿，只是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稳些，继续带着她往上爬。
等他们终于“爬”完这条最简单的路线时，林小满己经气喘吁吁：“我们这算作弊吧？”
她的刘海被汗水打湿，黏在泛红的额头上。
运动背心紧贴着身体，勾勒出起伏的曲线，每一次呼吸都让衣料与肌肤之间的空隙若隐若现，像潮汐涨落时露出的沙岸。
程礼昀低头看她，喉结微动：“不算。”
“怎么不算？”林小满仰起脸，鼻尖还挂着细小的汗珠，“明明都是你在用力。”
程礼昀忽然抬手，用拇指擦掉她鼻尖的汗珠，轻声道：“这叫合作。”
刚刚被他抱着的时候都没那么紧张，这会分开了，林小满反而被他亲昵的小动作弄得不知所措。
程礼昀却己经收回手，神色如常地转身去拿水：“休息一下，待会儿看我爬。”
程礼昀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工字背心。
布料紧贴着他的肩背，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起伏，像山峦在暮色中延伸。
他选了条标着“V5”的红色路线，馆里第二难的等级。
起跳的瞬间，林小满就屏住了呼吸。
程礼昀的动作行云流水，像一只狩猎中的豹子，他的手指精准地扣住每一个岩点，小臂肌肉绷出凌厉的线条。
最难的一个转折处，他整个人悬在半空，仅靠单手支撑。
背心因为动作而掀起一角，露出紧实的腹肌和人鱼线。
林小满不自觉地咬住下唇。
他怎么能……这么好看。
程礼昀落地时轻盈得像片羽毛。
“怎么样？”他低头看她，睫毛上还挂着汗珠。
林小满仰着脸，眼睛亮晶晶的：“好厉害啊！”
程礼昀刚刚攀完那条高难度路线，手臂的肌肉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分明，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缓缓没入衣领。
喜欢程礼昀，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这个念头突然闯进她的脑海，让她的脸颊更烫了。
他那么优秀，那么温柔，却愿意花时间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甚至不厌其烦地教她怎么爬最简单的路线。
如果他能一首这样对她好，该多好啊。
程礼昀放下水瓶，转头对上她的视线：“看什么？”
“没、没什么！”
林小满慌忙低头，假装整理自己的鞋带。
程礼昀轻笑一声，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累了？”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林小满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像只撒娇的小猫：“嗯……有点。”
“那走吧，洗个澡。”程礼昀自然地圈住她的手腕，“下次再带你来。”
林小满点点头，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外走。
他的手掌很大，能轻松环住她纤细的手腕，让人莫名安心。
喜欢他，真的好幸福啊。
她偷偷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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