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箬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我说的不是他,卫云起人品不行的。我刚才那话说的是顾子熠而已,真的!”
“他哪里人品不行了?依本王看,他才是京中那么多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你喜欢他也不足为奇。”单与墨神色冷然。
梁箬言皱眉看着他的神情,也不再多做解释,直接问道:“你该不会在气自已比不上他吧?”
单与墨拂袖转身:“荒谬!本王乃堂堂亲王,他怎能与本王相提并论。”
“那你跟我争论这么多干什么?不跟你废话了,我的东西在你那放了也够久了,是不是该还我了?”
梁箬言瞪了一眼他的后脑勺,在心里恶狠狠腹诽,傲娇的男人!
“本王怎么不记得拿了你什么东西?”单与墨信步往前走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戏谑。
“你少装模作样了!你一个堂堂亲王又不缺好东西,扣着我一个小小刀片有什么意思啊?”梁箬言心里暗骂臭男人无耻,却对他无可奈何。
单与墨作恍然大悟状:“哦,你说那个刀片啊?那可是个难得一见的暗器,本王怎能将这等凶器还给你?若是你拿了它再去杀个人,岂不是本王的罪过?”
“你!我什么时候用它杀过人了?你明明看见我用的是......你要挟我?”梁箬言咬牙切齿拽住单与墨宽大的袖子恶狠狠地用眼神刀他。
两人正在池边僵持着,金瑶脚步匆匆朝她们跑了过来。
“大小姐!王爷!老太太叫你快去前厅!大事不妙了!”
梁箬言快走几步扶住累得弯腰喘气的金瑶:“怎么了?什么叫大事不妙?祖母身子不舒服吗?”
金瑶摇头:“不是,不是老太太,是有个村妇在咱们府门前说要大小姐杀人偿命!小姐快去看看吧!”
杀人偿命?
梁箬言转头看向单与墨,和他冷静的视线对上,心里便明白了这村妇的来历。
几人飞快回到前厅,梁弘善和梁老太太坐在主位上,面色十分难看。
其余来吃席面的官眷也都在旁坐着。
那个村妇披麻戴孝跪在中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吴氏站在梁弘善身侧,指着那村妇喝问:“你说你男人是被我家女儿杀死的,可说了半天证据呢?空口白牙的在这诬陷我们侯府,小心告你个诬陷之罪!”
村妇重重磕了几个头说道:“您是高高在上的侯爵夫人,要弄死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就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可我男人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如今他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们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呀?”
“你们家没了顶梁柱关我们侯府什么事?”梁箬言率先跨过门槛走进前厅,厉声喝住村妇的话头。
吴氏急忙迎上几步拉住她,满脸急切担忧:“箬儿你可算来了,你瞧瞧这......好好的日子都被她给糟践了!她那死了的男人还在咱们府门口摆着呢!真是晦气!”
梁弘善抬头看见梁箬言眉头一皱:“法源寺那究竟去后山干了什么?这几日还说你长进了不少,原不过是狼披上了羊皮吗?”
“父亲你这话的意思是你相信她的话,觉得是我杀了她男人?”梁箬言虽然心里又几分狐疑,却没想到作为亲生父亲的梁弘善竟然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外人的话。
梁弘善冷哼一声:“人都找上门来了,何况那确实是去过后山的,你如何自证清白?”
“青棠,找几个人将那尸身抬到东角门马房边去。我等会儿亲自去验一验。”梁箬言朝青棠吩咐。
青棠应声出去。
“我是去了后山,但并没有私会外男,更没有杀人。若是自家人都不信自家人,什么流言蜚语都相信,那才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了!”梁箬言冷冷瞥了一眼梁弘善。
梁老太太点头说道:“箬儿说得对!箬儿究竟是个姑娘家,素日再荒唐也不可能做这等杀人放火的事!十几岁的姑娘怎么可能杀得了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子?”
这话听得梁箬言心里有几分心虚,不过她那是正当防卫,况且人都被她丢下山崖去了,怎么可能还会被这村妇找得到全尸?
而且那日下山时她还特意留心过山下地形,后山悬崖下是一片鲜少有人涉足的密林,据说常有猛兽出没。
那男人被她丢下去不出两日就成了猛兽的食物了,怎么可能还能完好无损的被抬来这儿?
单与墨坐在梁老太太的身旁,手里端着茶盏悠哉地吹了吹茶叶沫子,嘴角隐隐噙了一丝笑意。
梁箬言淡淡扫了他一眼。
梁弘善被梁老太太和梁箬言的话说的有几分惭愧,便没再苛责梁箬言。
这时候梁芷言出了声:“爹,大姐姐虽然说的不错,可那日她终究是去过后山的,这该如何自证啊?”
“大姐姐,你再好好想想,那日在后山你可有看见什么人能替你证明清白没有?”
她一副担忧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真会相信这小姑娘是在替自家姐姐担心。
梁箬言瞟了她一眼,没接茬。
吴氏又说道:“芷言休要胡说,那日可没人亲眼看见你姐姐去过后山。分明是那个如意自已听错了话,误会了你大姐姐的。”
吴氏这话看似是在责骂自已女儿,却分明漏了个大洞给村妇。
果然,那村妇一听立马又哭嚷道:“大人!夫人!你们家既然有人能证明梁大小姐是去过后山的,为何窝藏证人不让她出来指证?你们这是要包庇杀人凶手啊!”
“老天爷啊!侯府仗势欺人,不把我们这些平民放在眼里!今们若不交出证人,我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势必要为我男人讨个公道!”
“哎哟!这事儿闹的......多好的日子呀!你家大姑娘也真是,好好的去后山做什么?那地方荒无人烟的,说不是去见人,那也没人信呐!”
吴氏的弟妹袁芙雪惋惜地说道。
紧接着便有不少官眷开始议论纷纷,一个个的都是责怪着梁箬言破坏了好好的宴席。
梁汐言梁书徽这些个小辈有心想帮梁箬言辩解几句,却都因着这么多长辈在场,根本没他们说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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