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去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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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失去人证

 

“胡闹!”梁弘善怒喝,“哪有正房夫人亲自委身试毒的?随便抱只猫儿来就是了,一个畜生而已,有什么可值得怜惜的?”

梁箬言冷然出声阻止:“不必了!万物皆有灵,女儿可不愿背负这种杀孽!我以自身试毒给你们看!”

她将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一截肥胖却肤色白皙的手臂,并将针包打开。里面的银针在给梁老太太针灸完时就已清洗干净并烤火消毒好。

梁汐言匆匆上前几步拉住她劝道:“大姐姐不要!我房中有一只猫儿,年岁已大,不如我去抱来让它来试毒?”

“妹妹好意我心领了,猫儿年岁大了该让它安心过老,不要折腾它了。我有把握全身而退,放心吧。”梁箬言清浅一笑拒绝道。

“你帮我用布条绑住肘关节这里,绑得越紧越好,防止毒素进入我的心脉。”

从她穿越过来后,这个才九岁的庶妹没少帮她说话,小小的人儿,敢为她勇敢地跟身为侯爷的父亲对抗,特别难得。

虽然吴氏也时有帮她劝说梁弘善,但哪个是真心哪个是假意,她还是分得清的。

梁箬言说着便将左臂伸到了水里浸泡了片刻。

这毒竟是霸道异常,就只那么一会儿,等手臂从水里拿出来时,皮肤竟然全部变黑。

“大姐姐!你......你还好吧?可有不适啊?这毒好可怕!”梁汐言站在她身边吓得手都发抖了,毕竟年纪小,没见过这种骇人的场面。

吴氏瞪圆了眼睛,满脸惊恐状:“这究竟是什么毒?居然这么厉害!姐夫!你那儿可有带什么能解毒的药丸没有?快给箬儿吃上!”

梁弘善蹙眉略显几分担忧:“方才就说该用畜生来试毒,你偏不听!现下可好了!刚给老太太解了毒又给自已下了毒!”

陆敬先摆出一副着急模样翻找着药箱:“只说老太太是脾胃虚寒病倒的,我这可没准备解毒的药丸呀!真是急死人!小孩子家家的不知轻重,竟用自已试毒!真是......”

梁弘义夫妇站在一边张望着,倒是不显着急:“方才她自已说有把握全身而退嘛,这要是出了事怪不得旁人呀!”

“父亲,母亲!我们毕竟是血脉至亲的一家人!怎么能说这种冷血的话?”梁书徽皱眉看向自已父母。

梁芷言站在吴氏身旁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书徽哥哥,刚才大姐姐自已说她有把握的,你们这么着急做什么?而且她明明还有银针可以用来试毒,却偏要用自已手,可不就是故意想让一家人为她担心担心吗?”

梁书徽淡淡扫了她一眼,面带担忧地走近梁箬言问道:“箬言妹妹要怎么解毒?需要帮忙的尽可说,我们必定帮你!”

“刚才在祖母房里时,有多少人说我这银针有问题?说我是被江湖术士诓骗了?我要是用这副银针试毒,恐怕免不了又被人用银针做文章。方才清水里放的银针用的也是丫鬟随便拿来的绣花针,可并不是我这针包里的针。”

梁箬言抬着发黑的手臂,直视着梁芷言,语气镇定从容。

被顶的没话的梁芷言只得朝她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随后,梁箬言用右手执针一一扎进左手臂几个穴位,并用针尖在五个指尖部位各自划了十字口,黑色血液便滴滴答答地落入水盆中。

众人看得纷纷皱眉,这丫头对自已可真狠得下心啊!这得多疼啊!

随着黑色毒血流出,手臂的肤色慢慢地恢复了白皙,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整个手掌毫无血色,像是血都流干了。

可是这里人太多,她没法在空间里取解毒药服用,所以才只能当众用这种最原始也最痛苦的方法来解毒。

梁汐言让自已的丫鬟映雪去立刻打开一盆清水,亲自拉着梁箬言冲洗了一遍手臂后,将自已的帕子撕成好几条一一包扎好她的五个指尖。

厅中一众人亲眼见证这毒的凶狠霸道,都暗自庆幸方才没有冒险以身试毒。

看着梁箬言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都暗自心惊,窃窃私语。

梁箬言被梁汐言扶着在椅子上坐下,淡然开口:“父亲,你已然亲眼看过了这个毒的霸道,该知道祖母中毒当日有多难受!”

梁汐言愤然说道:“是啊!下毒之人用心险恶!祖母能拖延三年,已是大幸!一定要查出此人将他押送衙门狠狠受刑才是!”

“大小姐!侯爷!不好了!翠蝶死了!”梁汐言话音才落,出去许久的孙妈妈慌里慌张地大喊着跑了进来。

梁箬言心头一颤,果然出事了。

可她在小厨房看见翠蝶时并没有露出破绽,翠蝶为什么会突然死了?

“怎么死的?死在了何处?”梁箬言面色凛然。

孙妈妈喘着粗气答道:“老奴在院子里寻了好久都没找到她,问了院子里的其他下人也都说后来都没瞧见她。后来,老奴跑得一身汗,就想着打点井水喝一口缓缓,谁知这才发现她就在......”

梁书徽语气严肃问道:“溺死在井里了?”

孙妈妈摆着手摇着头:“不是......不是溺死,是吊死......”

众人哗然:“吊死在井里......莫非是投圜自尽?”

“畏罪自杀啊!她一定是知道事情败露了!所以害怕就自尽了!”

“那她为何要在井里将自已吊死?不去自已屋里呢?”

“这种粗使丫鬟又不是一人住一间屋,在屋里自尽定会很快被发现的!”

“那也说不通啊,她何不干脆投井了事?为何多此一举吊死在井里呢?”

“此事古怪的很呐!”

梁箬言听着众人的议论,视线投向坐在梁弘善身边的吴氏。

她坐于上首,面色从容,端庄娴静,没有半分慌乱。

是从何时开始,她不再慌乱的呢?

梁箬言清楚的记得,自已在老太太屋里给她施针解毒时,吴氏还没有那么淡定的。

是她看到老太太吐黑血跑出门去时?

还是方才黄妈妈去拿披风时?

她有些懊恼,自已初来乍到势单力薄,还是让她钻了空子将人证灭了口。

“父亲,翠蝶只是个低等丫鬟,她不可能有本事弄到毒药和特制的药罐盖子,下毒者另有其人。”梁箬言正色向梁弘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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