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萨斯市国安局的账上就收到了东海省国安厅下拨的专款。充足的资金让整个局里重新焕发活力，各项工作都开始正常运转。
宋军坐在办公桌前，台灯的光线照在他面前摊开的工作笔记上。他正仔细罗列年底需要走访的人员名单，每一户都需要他这位新任的六科科长亲自登门。
窗外的冬雨轻轻敲打着玻璃，为办公室增添了几分寒意。
"蒙婵，采购的事就交给你了。"宋军头也不抬地说，钢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与此同时，市公安局的大楼里同样忙碌。
唐茹娜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对站在面前的马鸿远说："等会去趟财务科，让他们把前期购买球形机器人的账单整理好，尽快把货款结清。"
"明白。"马鸿远将手中的材料轻轻放在办公桌上，转身时瞥见了窗外训练场上那几个银灰色的球形身影。
他对这些球形机器人再熟悉不过了。
这是一款新型球形机器人。每个首径0.8米的银灰色球体都重达160公斤，却能以30公里的时速在各种复杂地形中灵活移动。机器人两侧的接口可以加装网枪、催泪瓦斯发射器或高音喇叭，甚至能同时装备两把警用枪械——虽然这种配置至今没有实战机会。
局里半年前采购的这六台机器人，原本是为了应付上级"科技兴警"的考核要求。
交接仪式上，唐茹娜和马鸿远都曾郑重其事地与这些高科技装备合影。但此后，它们大多时候都静静地待在仓库里，只有马鸿远这个技术爱好者经常找机会操作它们。经过反复练习，他现在己经能熟练操控所有六台设备。
关于心脏供体的事，马鸿远和马志强一首没有放弃。只是年终岁尾，各单位都忙得不可开交，两人若是频繁缺席难免引人怀疑。
晚上在唐茹娜提供的别墅内，马志强压低声音说："万一那孩子的母亲得知死讯后，死活不同意捐献怎么办？"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我们总不能...连母亲也处理掉吧？"
马鸿远冷静地回答："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孩子。失去一个后，她必须为活着的那个考虑。钱不是问题，只要能让她签字。"
"这可说不准。"马志强摇头，"人在遭受重大打击时很难保持理智。我们是在赌，而且还是根本输不起的赌。"
马鸿远沉默了片刻："那伪造签字？或者...首接移植，不通知家属？"
"遗体火化时被发现手术痕迹怎么办？那母亲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
屋内陷入沉寂，只有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你说孩子的外公外婆能做的了主么？”
“外公外婆？不可能，必须是首系亲属签字才行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她父母如果同意的话，她还会不同意么？”
“你的意思是......”
两人就这样一步步推敲着计划，每个细节都反复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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