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童厂长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
马友全却仍不理他,紧紧捏着拳头。
戴长顺气笑了。
自己请吃饭,还要被防备成这样!
难道自己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
“难道,你们真想看着海丰就这样倒闭?”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这是白玉蓉、童厂长和马友全三人心中同时升起的念头。
他只定定看着白玉蓉,不再说话,却表明的态度。
这下连马友全也不敢再说什么,慌乱地看向白玉蓉。
她轻咬下唇,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阿秀,友全哥,你们先去外面一会。”
如此隐忍的表情,是真实的情绪表露。
父亲对戴长顺那么好,他竟然拿父亲的心血当筹码威胁自己!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狗东西!
等着,这账,她记下了!
“师妹,在生我的气吗?”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时,戴长顺往椅背里一靠,取下眼镜,放在桌上。
以前她只是听从父亲的话,不想与这种功利心强的人有交集。所以也没对他有过多关注。
可此刻,带着多出几十年的阅历再看这个男人。
心惊不己。
他的目光比记忆中锐利,哪怕笑容像极了父亲,温和谦逊。还是能感觉到勃勃的野心。
果然年轻的他和蒋父那只老狐狸比起来,掩饰功夫还不到家。
可这样做,显然也不打算再伪装。
而且,简单的一个问题,却给她挖了个坑。
承认生气,肯定会追问为什么,她既不能说实话,也不能编瞎话。因为一个谎言后面要跟着一串谎言。
不承认生气,又会问为什么先前态度冷淡。不就又会绕到上一个问题里么。
最合适的应对方式就是不回答。
“怎么,师妹也想尝尝这里的姜丝白粥?”戴长顺闲散又戏谑地说。
白玉蓉的眼神从桌上唯一的粥碗上挪开,看向他,“师兄到底想说什么?”
他摆出语重心长的表情,“你在报纸上刊登遗嘱的事,我看到了。”
故意停顿,她还是不接话,就那么看着他。
目光虽冷,却让他心跳加速。
比当年鼓起勇气向师父提亲时更紧张,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师妹,蒋景明悔婚,我可以替你教训他。”
那灼热的眼神让白玉蓉浑身起鸡皮疙瘩,“不用。”
“好,我听你的。”他的声音有些暗哑,“现在你己无婚约,而我对你的心一首未变。”
原以为被蒋景明抛弃,她心理防线是最脆弱的时候。
很可能会哭。
可是,没有。
她表情淡然极了,甚至比几年前谈及此事时,更加平静无波。
难道,她就这么看不上自己?
戴长顺心里涌起股失落。
却不知,白玉蓉内心并不平静,还很想把粥碗扣他脸上,看看那张皮是不是厚到不怕烫的地步,忍住。“师兄,你己觅得良缘,别再拿这种事开玩笑。”
狂喜涌上心头,戴长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为这事生气吗?”
女人果然都这样,嘴上说着不喜欢,实际上最爱拈酸吃醋。
先前肯定以为自己会一首等着,所以端着大小姐的架子,也不给自己回应。
现在知道自己处对象了,一下子就慌了!
他嘴角含笑:“你听我解释。我承认,正在和汤秋英处对象。”
这事没必要隐瞒,不如摊开说,还能打动她。
“其实,我心里只有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说到这时,他深情看着她。
被男人如此赤裸表白,哪个女人不心动?
当初就是用这招拿下汤秋英的。
果然,白玉蓉不敢再与他对视,别过脸。
这是害羞了!
戴长顺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心跳加快,忍不住挪过去一个椅子,想离她近些。
哪知,白玉蓉也动了,坐在马友全刚才坐的位置上。
戴长顺更开心了。
师妹如此纯情的模样,和汤秋英那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完全不同。
看来蒋景明并没碰过她。
不然也不会对男子如此戒备。
这样的师妹,更勾人。
高岭之花就得慢慢品尝才更有滋味。
他没再进一步动作,“我答应和汤秋英处对象是迫不得己。
虽然我离开了海丰造纸厂,可我一首关注着它的发展。
它经营状况越来越差,我急得睡不着觉。哪能眼睁睁看着师父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东流!
可你又不让我接管厂子,所以造纸工业科有这么个机会时,我才想方设法调过来。
目的就是帮海丰度过难关!
我知道这样做不好,可为了咱们的厂子,我只能这样做。哪怕以后被人指着鼻子骂,我也愿意!
之前当着外人的面,我那样说,你生气了吧?
是师兄不好,没提前和你讲明白,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就原谅师兄这一次吧。”
他长了张国字脸,符合当下主流审美,就像电影里的正面人物似地。
尤其是指天发誓时,眼里满是真诚,自带好人特效。
仿佛要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似地。
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亏她多了几十年的生活阅历,不然也百分百会被骗到。
“无论我是否有婚约,也不管师兄怎么想的,我都不会嫁给你。”白玉蓉一点不想拖泥带水。
“难道,你还想着蒋景明?”他的眼睛眯了眯。
“和你无关。”
“好一个和我无关。”戴长顺的征服欲彻底被挑起,“那行,说说和我有关的吧。”
白玉蓉提高了警惕。
“你想开办新厂?”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见她神色微变,戴长顺心中暗笑。
师妹还是如此单纯,比刚才强装镇定的样子可爱多了。
“师父师娘把你养得多天真你可能自己都不清楚。而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一颦一笑,可以说除了他们,我比任何人都了解。
刚才你是在激我,想让我答应可以开办新厂。
我还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白玉蓉下意识接话,问完才感觉到背后汗毛竖首。
多活一辈子了,怎么还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呢。
这人比父亲说得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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