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腹诽着,忽见蒋景明进院,瞬间把白眼翻回来,恢复成低眉顺目的样子,“大哥,回来啦?”
蒋景明己经听到小妹的哭声,和范翠花打过招呼首接进了东屋。
蒋景晨哭得更大声了,“大哥,你要为咱家作主啊!白玉蓉疯了!
昨天带钱家儿媳妇回来,今天钱家就上门闹,不但抢了咱家的东西,还威胁要去新大嫂单位闹!
更过分的是,白玉蓉那个贱人都没和家里商量,就做了遗嘱申明,还在刊登在海城所有报纸上!
她凭什么这样做?明明先前说好给我一笔嫁妆,如今什么都没了,全捐给福利院了!”
蒋景明为了尽快熟悉业务,在车间跟着工人学技术,忙了一天,本就累成了狗,再听小妹的告状,一个头两个大。
“你安静点!”喝止了她的大呼小叫,转向母亲,“妈,小妹说得都是真的吗?”
蒋母等着就是这句话。
边哭边把钱家来闹事,自家如何吃亏,下午又得知遗嘱申明的事,然后送报纸,遇白玉蓉,大家怎么劝,她又怎么闹,还拒绝承认昨天当着大家的面答应房子的事……
她不说自己丢了多大脸,只说:“玉蓉是不知人心险恶啊!那个钱家,哪是那么好招惹的!
还有她也太不懂事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张主任下不来台,彻底把人得罪了!唉!我拦都拦不住。”
可她哭得那么伤心,蒋景明哪里不清楚她受到极大的委屈,额头青筋暴起,“她怎么能这样!”
蒋景明蒋景晨继续拱火:“白玉蓉那种疯婆子,根本不讲道理,不识好歹!昨天逼着妈和二哥二嫂下跪,今天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真是没有家教!欠教训!”
蒋景明咬着后槽牙往外走,
“哥,你干嘛?”蒋景晨问。
“我去问她,到底怎么要怎样!”
蒋景晨翻个大白眼,“你问她会好好和你说吗?你忘了,这两天你找她,哪次没挨巴掌!”
蒋景明瞪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蒋景晨有些害怕,可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挑唆,“你要真想让她清醒过来,别废话,首接大耳刮子扇她!先把人打得跪地求饶再讲道理,不然根本没用!
大哥你别瞪我,哪个女人不挨打?打着打着就老实听话了!
是吧,妈?!”
迎来父母大哥三对白眼。
三楼卧室。
“不不不,我睡这就行。”阿秀依旧不肯睡床。
两人正拉扯间,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阿秀很警惕,撸起袖子,要是蒋老三又没皮没脸来讨嫁妆,一定打得她满地找牙!
“玉蓉,是我!”蒋景明怒气冲冲地来,可真到了门口,语气下意识柔和起来。
自己是男人,宽宏大量,给她一个自己承认错误的机会。
阿秀看向白玉蓉。
不知是卖房和遗嘱的事让她有了底气,还是厂子的事让她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再听到他的声音,白玉蓉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昨晚还因为他而气得辗转难眠,此刻却只剩下漠然。
看了眼西洋座钟,才六点,离睡觉还早,听听他要说什么,正好打发下时间。
于是点头,“开门。”
蒋景明进屋。
白玉蓉站在窗边。
窗外夕阳余辉还未褪尽,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虽然时间不对,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位置,一样的人,恍惚间,似乎和自己回来那天的场景重合。
当时自己来干嘛?
对了,和她说解除婚约的。
可是两人还没谈好,就挨了一巴掌。
自己也是太着急了些,要是能循序渐进,她的反应肯定不会如此激烈。
也不会有后来一系列的对抗行为。
这样骄傲的女子,猛然得知那样的消息,无法接受也属正常。
罢了,自己以后对她比对小妹还好就是了。
“有话就说,不说就走!”白玉蓉很不喜欢他盯着自己的眼神。
复杂极了。
有懊悔,有怜惜,有同情……
神经病!
蒋景明收敛心神,朝阿秀看了眼,“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阿秀立即将护崽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将白玉蓉挡在身后。
“阿秀是我的好姐妹,没有什么她不能知道的。”白玉蓉很是坦然。
蒋景明露出一个真拿你没办法算了我不和你计较的表情。
白玉蓉被恶心得起了层鸡皮疙瘩,后悔放他进来了。
赶紧把人打发走了事,于是也不请他坐下,两人就这么站着说话。
“我听说了你遗嘱申明的事。这样做确实太冲动了,你难道就不为将来考虑吗?”
白玉蓉不知是自己的涵养提高了,还是对这个人再无感情,听了他的话,竟然一点都不气,内心毫无波澜,平静如水。
蒋景明也很意外,没想到她竟然没发脾气。
颇为欣慰道:“你这样就对了,遇事要冷静,别冲动。遗嘱申明做错了也别慌,我明天陪你去一趟报社,做撤销申明。以后有事多找我商量,避免再做这种傻事。”
“谁给你的自信?”白玉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
蒋景明的温和的脸色瞬间变了,“你怨我恨我都可以,但不该拿钱财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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