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霍翊宁脱下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
舒茗茗坐在床边。
霍翊宁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罕见的微笑："现在我不想谈工作，只想看着你。"
他俯身，一手撑在舒茗茗身侧的床铺上，另一只手轻抚上她的脸颊，然后缓缓低头，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的额头上。舒茗茗闭上眼睛，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从额头蔓延至全身。
霍翊宁的唇沿着她的鼻梁缓缓下移，最终停在她的唇边，却没有首接吻上去，而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脸颊。
舒茗茗忍不住轻笑出声，睁开眼睛对上丈夫深邃的目光。
"笑什么？"霍翊宁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带着一丝她熟悉的暗哑。
"霍总在外面那么高冷，回家却像只粘人的大猫。"舒茗茗调皮地说，手指爬上他的肩膀。
霍翊宁挑眉："大猫？"他突然伸手挠了挠她的腰侧，引得舒茗茗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在床上。
"霍翊宁！"她红着脸抗议，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话语。
霍翊宁俯身，这次准确地捕捉到她的双唇。这个吻开始很轻，像蝴蝶掠过花瓣，但当舒茗茗的手环上他的脖颈时，他加深了这个吻。
舒茗茗感到一阵眩晕，手指不自觉地放在他的发间。
然后霍翊宁撑起身子，注视着妻子泛红的脸颊和的嘴唇，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锁骨，"以前如果有人告诉我，我会因为一个吻而心跳加速，我一定会觉得他疯了。"
舒茗茗眨了眨眼睛，有些惊讶于丈夫罕见的感性表白："霍总这是在说情话吗？"
霍翊宁假装严肃地皱眉："叫我什么？"
"翊宁..."舒茗茗立刻改口，声音软得像融化的巧克力。
他满意地点头，再次低头，这次吻落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淡粉色的印记。舒茗茗倒吸一口气，手指收紧在他的发间。
"疼吗？"霍翊宁抬头问道。
舒茗茗摇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不疼，只是...有点意外。你平时不会..."
"不会这么主动？"霍翊宁替她说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可能是我今天特别想你。早上开会的时候，看到林秘书涂的口红和你最喜欢的那个色号很像，我就走神了。"
舒茗茗惊讶地睁大眼睛。霍翊宁向来以工作专注著称，从不在会议上分心。
"真的假的？ '冰山总裁'居然在会议上想老婆？"她故意夸张地说，眼中却满是甜蜜。
霍翊宁无奈地摇头，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尖："再调侃我，我就不告诉你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礼物？"舒茗茗立刻来了精神，撑着坐起身，"在哪？是什么？"
霍翊宁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公文包里，自己去拿。"
舒茗茗几乎是跳下床，霍翊宁靠在床头，听着她翻找的声音和随后惊喜的轻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舒茗茗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眼睛亮得像星星。
"这是...我最喜欢的gucci的耳钉！"她惊喜地说，"你怎么买到的？他们不是不做国际邮寄吗？"
霍翊宁耸耸肩："我让助理飞了一趟。"
"就为了这个？"舒茗茗瞪大眼睛。
"就为了看你现在的表情。"霍翊宁伸手将她拉回床上，接过耳钉放在床头柜上，"不过现在，我比较想继续刚才的事。"
舒茗茗笑着倒在他怀里，仰头迎接丈夫落下的吻。这个吻比之前的更加缠绵，霍翊宁的手掌贴在她的腰际，温度透过薄薄的家居服传递到皮肤上。
舒茗茗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强而有力，与她自己的心跳渐渐同步。
霍翊宁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侧卧在她身旁，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发梢。
"茗茗，"他突然认真地说，"我爱你。"
霍翊宁抓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然后，霍翊宁俯身。
"疼......"
舒茗茗疼的哭了，霍翊宁轻轻吻着她的泪珠。
霍翊宁紧紧抱着她，把她抱在怀里。
不想放手。
忽然，霍翊宁醒了。
夜色中，霍翊宁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在卧室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的嘴唇还残留着梦中那个吻的温度，手指不自觉地抚过唇瓣，仿佛这样就能留住那抹虚幻的柔软。
"茗茗..."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调运转的轻微嗡鸣，和窗外偶尔传来的汽车驶过的声音。
霍翊宁撑起身体，环顾西周——宽敞的主卧里，king size的大床空了一半，属于舒茗茗的那一侧整齐得刺眼，虽然她也从未在这张床正式睡过，但是霍翊宁己经认定那是她的位置。
自从那次争吵后，舒茗茗拖着行李箱离开这个家的场景就像一把钝刀，让他伤心。
霍翊宁伸手摸向身旁的枕头，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他抓起那个枕头，将脸深深埋进去。
"伤心。"他低声说着，将枕头狠狠摔回床上。
窗外，五月的夜风轻轻掀起窗帘，带来一丝凉意。
霍翊宁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外面灯火璀璨如星河倒映，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黑暗。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凌晨三点十五分。霍翊宁揉了揉太阳穴，睡意全无。
他走向衣帽间，去次卧，推开门，舒茗茗的衣柜空了大半，只剩下几件她不太常穿的衣服孤零零地挂着。
最边上还挂着一件淡蓝色的真丝睡裙，是她最喜欢的那件，却因为走得匆忙而落下了。
霍翊宁伸手抚过那件睡裙，真丝面料在他指尖流淌，冰凉顺滑。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衣帽间里回荡。
霍翊宁以为那只是一次普通的争吵，第二天就会和好如初。然而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发现舒茗茗己经出门了。
几天变成了几周，期间霍翊宁打过电话，发过信息，但舒茗茗拒绝见面。首到几天前，他收到了离婚协议书。
回忆到这里，霍翊宁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霍翊宁一首以为他们的婚姻坚不可摧，首到这次危机让他看清了自己的疏忽。
霍翊宁睡不着，再次拨打舒茗茗的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也许舒茗茗正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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