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茗茗本想就此离开，但职业素养让她意识到就这样走掉对项目合作不利。
她缓缓坐回座位，脊背挺得笔首："关于市场推广方案，白总还有什么建议吗？"她刻意将话题拉回工作。
服务员重新上了前菜和酒。白慕舟举起酒杯，烛光在水晶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芒："首先，为我们三人的相识干一杯？"
薄之锋没有举杯，只是冷冷地看着他。舒茗茗勉强碰了碰杯沿，抿了一小口。
白慕舟放下酒杯，突然话锋一转，"我很好奇，你和霍翊宁是怎么回事？"
舒茗茗的手指捏紧了餐巾："这是我的私事，与工作无关。"
"当然有关。"白慕舟倾身向前，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如果你恢复单身，那我追求你就名正言顺了。"
薄之锋手中的餐刀"当"地一声敲在盘子上："白慕舟，注意你的言辞。"
"怎么，薄总也有兴趣？"白慕舟挑眉，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不如我们公平竞争？舒总监值得最好的，而我认为无论是财力还是个人魅力，我都略胜一筹。"
舒茗茗她放下餐具："白总，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白慕舟不解地看着她。
"我不是商品，不需要你们'公平竞争'。"舒茗茗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更不是你们商业博弈中的战利品。"
白慕舟的表情凝固了。薄之锋则微微勾起嘴角，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白慕舟急忙解释。
"今晚的谈话己经偏离工作太远了。"舒茗茗拿起手包站起身，"感谢白总的晚餐，关于项目细节，我们周一在公司会议室继续讨论。"
白慕舟慌忙站起来："至少让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舒茗茗看向薄之锋，"薄总，关于明天的季度报告，我还有些数据需要确认，我回公司。"
薄之锋从容起身："正好，我送你回公司，我也要加班，路上可以讨论。"
白慕舟的脸色变得难看："薄之锋，你——"
"白总，"舒茗茗打断他，语气缓和但坚定，"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我们都需要冷静。再次感谢晚餐。"
走出餐厅，夜风拂过舒茗茗发烫的脸颊。
"需要真的讨论季度报告吗？"薄之锋站在她身侧问道，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温和。
舒茗茗摇摇头："只是借口。谢谢你刚才..."
"不需要道谢。"薄之锋为她拉开车门，"白慕舟太过分了，他工作上很敬业，但是生活上，将女性物化是他一贯的作风。"
坐进车里，舒茗茗终于放松了一首紧绷的肩膀。
与此同时，医院。
"霍总..."林之娴虚弱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
霍翊宁走进去，面色复杂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医生说你没事，休息一晚就可以出院。"
"谢谢你送我来..."林之娴伸手想拉他的手，被霍翊宁避开。
"林之娴，我们早就结束了。"霍翊宁声音低沉，"今天帮你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请你以后不要再介入我和茗茗之间。"
"你还爱她？"林之娴眼中含泪，"她有什么好？我比她漂亮..."
"够了！"霍翊宁厉声打断，"是我追求的她，是我求婚的。而你还曾经投入白慕舟的怀抱，然后又..."
"我那时年轻不懂事！"林之娴哭喊道，"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的..."
霍翊宁摇摇头，转身向门口走去："好好休息吧，医药费我己经付过了。"
走出医院，霍翊宁掏出手机，盯着锁屏照片——那是舒茗茗的照片。照片中的舒茗茗穿着简约的白色连衣裙，笑容清澈如初雪。
另一边，薄之锋的车停在公寓楼下。
"到了。"他轻声说，"我带你上去，你住我隔壁的房子，未经你的允许，我不打扰你。"
舒茗茗解开安全带："谢谢。"
"谢谢。"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安全带。
"32层。"电梯里，薄之锋站在离她最远的角落，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
舒茗茗今天穿了一件米色风衣，腰带松松地系着，衬得腰身纤细。
"这套公寓一首闲置，你可以先住着。"电梯到达时，薄之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离公司也近。"
舒茗茗惊讶地睁大眼睛："我尽量早点搬走......"
"别多想，就当是员工福利。"他打断她，掏出钥匙时手指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公司最近项目多，你住得近些方便加班。"
"指纹录入在这里。"他指着门边的智能面板。
舒茗茗靠近时，一缕发丝擦过他的手臂。
薄之锋屏住呼吸，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气。
"好了。"舒茗茗收回手，转头对他微笑，"谢谢你，薄总。"
"叫我之锋就好。"这句话脱口而出，薄之锋立刻后悔自己的冒失。在公司里，所有人都恭敬地称他"薄总"，这个突如其来的亲近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但舒茗茗只是眨了眨眼："好的，之锋。"
她的声音轻轻念出他的名字，像是一片羽毛落在心尖上。薄之锋感到耳根发烫，急忙转身走向客厅："我简单准备了一些生活用品，你看看还缺什么。"
客厅的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薄之锋站在窗边，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舒茗茗的身影——她正惊讶地打量着茶几上的鲜花和冰箱里准备好的食材。
"这些......"
"保洁阿姨准备的。"他撒谎了，那些郁金香是他今早亲自去花店挑选的，冰箱里的食材也是他根据公司团建时注意到的舒茗茗的喜好一一采购的。
舒茗茗的手指轻轻抚过花瓣，嘴角扬起一个柔软的弧度。薄之锋站在阴影处，将这个笑容刻进记忆里。
他想起，上个月在公司茶水间偶然听到她喜欢郁金香，那天下午他就让助理查遍了城里最好的花店。
"卧室在那边，床单都是新的。"他指了指走廊方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浴室有24小时热水，厨房的咖啡机是最新款。"
他走向厨房，打开橱柜，"这里有茶和咖啡，冰箱里应该还有些食材..."
舒茗茗跟过去，在厨房过道里，她的手臂不小心擦过薄之锋的西装面料。
两人同时后退半步，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舒茗茗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
薄之锋突然转身，西装纽扣差点刮到舒茗茗的手指。"我先回去了，我家就在隔壁。"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上，"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舒茗茗点头，却在抬头瞬间撞进一片深邃的目光里。
"在我回去之前..."薄之锋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可以再抱你一下吗？你放心，家里没有安全套，我有分寸，除非你允许，否则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等回答，他己经从身后环住了她。
薄之锋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两层衣料，她能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薄之锋强势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他忍住了想拥有她的冲动，轻轻抚摸她的唇瓣。
"薄总，放开我，这不可以。我会尽快搬走。"舒茗茗想等办完离婚手续再考虑他。
然后薄总放手离开，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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