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翊宁停下动作，关掉卧室里的大灯。
此时，卧室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将舒茗茗瓷白的脸映照得更加脆弱。
她蜷缩在床角，手指紧紧攥着被单，霍翊宁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投下一片阴影。
"我是你的丈夫，法律上就是合法的，我有权力这样做。"霍翊宁的声音低沉而克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伸手去扣住舒茗茗的手腕，触到的肌肤冰凉如雪。
舒茗茗猛地一颤，眼泪无声地滑落。
"太冷了..."她小声啜泣着，声音细若蚊鸣。不是指房间的温度，而是指她此刻如坠冰窟的心。
霍翊宁置若罔闻，再次俯身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占有欲和某种证明的意味。舒茗茗僵硬地承受着，眼泪流进两人相贴的唇间，咸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我现在己经可以感受到，知道你是第一次，我轻一点好不好？"霍翊宁稍稍退开，声音里罕见地带着一丝温柔，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似乎要剖开她的心，看看里面装着谁。
"不行，我真的觉得好疼..."舒茗茗摇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的拒绝并非完全因为身体上的抗拒，更多的是心里那根刺——林之娴。那个名字像一把刀，每次想起都会在她心上划出新的伤口。
舒茗茗记得，那天在咖啡店，霍翊宁跪下。"给我一个月，"当时霍翊宁握着她的手，眼神诚恳得让她几乎要相信，"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的心里只有你。"
现在，还不到三周。
舒茗茗的眼泪越流越凶，打湿了一大片衣襟。或许这一刻，她也不是完全不能忍，也许是因为林之娴的事情，她心中还有有些不甘心吧。
霍翊宁答应要好好表现一个月，现在还不到一个月，还没有考察结束，但是他现在就想要…
霍翊宁看着妻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终于停下了动作。
舒茗茗的眼泪似乎浇灭了他体内的那股无名火。他深吸一口气，翻身坐起，背对着她。
房间里只剩下舒茗茗压抑的啜泣声，和霍翊宁沉重的呼吸。
沉默像一堵无形的墙，将两人隔开。
突然，霍翊宁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是不是心里有你的上司，薄之锋薄总那个呆瓜？"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炸得舒茗茗浑身一颤。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的背影。"什么？"
"我问你，"霍翊宁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隼，"你是不是爱上薄之锋那个蠢驴了？"
霍翊宁非常讨厌这个情敌，所以使用了这样愤怒的词语。
听到"呆瓜"这个词，舒茗茗愣住了。
舒茗茗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薄之锋确实是她公司的老板，也是她一首敬重的上司，但是她也知道薄总暗恋她。不过，在舒茗茗心里，他们之间就只是工作关系。霍翊宁为什么会在今晚这样的时刻突然提起他？
"你...你在胡说什么？"舒茗茗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和薄总只是上下级关系！"
霍翊宁冷笑一声， "只是上下级？"霍翊宁的声音里充满讽刺，"那他为什么送你回家？为什么看你的眼神就像——"他的声音哽了一下，"就像我曾经看你的眼神一样？"
舒茗茗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这些都有合理解释，"她努力保持镇定，"之前我的脚扭伤，薄总只是顺路送我一段..."她苦笑了一下，"明明是你更加过分。"
"我过分？"霍翊宁突然提高音量，随即又强迫自己压低，"那林之娴呢？你当时不也说只是我的敏感和多疑？"
舒茗茗的心脏猛地一缩。原来如此。霍翊宁是在用薄之锋来转移焦点，为自己和林之娴的事情开脱。
"这不一样，"她擦干眼泪，声音变得坚定，"我从未背叛过我们的婚姻，也从未给过任何人错误的信号。而你——"她首视霍翊宁的眼睛，"你深夜不归时身上的香水味，还有一接到她的电话就跑了...这些都不是我的想象。"
霍翊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冷硬。"所以你就找薄之锋报复我？"
"我没有！"舒茗茗几乎喊了出来，"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把婚姻当儿戏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卧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霍翊宁的脸色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愤怒取代。
"好，很好，"他点点头，声音低沉得可怕，"既然你把我想得这么不堪，那我也没必要再装什么君子。"
然后，霍翊宁再次低头，去亲吻舒茗茗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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