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的门在身后关上,霍翊宁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茗茗,对不起。"
舒茗茗僵在原地,心脏剧烈跳动起来。她知道这句"对不起"指的是什么。
"我保证,这次出差回来,我会处理好一切。"霍翊宁的声音低沉而诚恳,"我不会再和林之娴有任何联系,我发誓。"
林之娴。这个名字像一把刀,每次听到都会在舒茗茗心上划出一道口子。
霍翊宁的前女友,他的初恋,那个在他生命中留下不可磨灭印记的女人。
舒茗茗转过身,首视霍翊宁的眼睛。他的眼神真挚,眉头微蹙,看起来那么诚恳。
"我相信你。"舒茗茗轻声说,伸手抚平他衬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
这是她第几次说这句话了?第三次?还是第五次?
霍翊宁似乎松了口气,他低头亲吻她的脸颊,然后是嘴唇。他的吻温柔而克制,带着薄荷漱口水的清凉气息。
舒茗茗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吻。
霍翊宁的唇离开舒茗茗的脖颈时,她感到一阵微凉的空气拂过皮肤。
他的手指己经解开了她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正试图继续向下。舒茗茗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连自己都有些吃惊。
"停下。"她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更冷静。
霍翊宁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那双总是能让舒茗茗心软的眼睛里盛满了困惑。"茗茗?"
"我说停下。"舒茗茗推开他,迅速系好那颗被解开的纽扣。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情动,而是因为愤怒——那种被压抑了太久,终于无法再忽视的愤怒。
霍翊宁似乎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后退一步,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好,好,我不碰你。但是茗茗,我们能不能谈谈?"
"你需要证明给我看,然后才可以…"舒茗茗突然说。
"什么?"
她转过身,首视着丈夫的眼睛。"我需要你证明你真的己经忘记林之娴了。证明下次她打电话说生病了,你不会再丢下我赶过去。"
霍翊宁皱起眉头。"怎么证明?"
舒茗茗说,"我需要一个月的观察期。这一个月里,不仅是刚才在咖啡店说的分房住,我还要看到你完全专注于我们的家庭,专注于我。如果林之娴联系你,我要你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偷偷跑去见她。"
霍翊宁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你在把我当犯人监视吗?"
"不,"舒茗茗摇头,"我在给我们婚姻最后一次机会。"
这句话让霍翊宁沉默了。
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低头盯着地板。舒茗茗能看到他后颈处,有一小撮不听话的头发翘了起来——那是他工作太投入时总爱抓头发留下的痕迹。
这个小小的、熟悉的细节突然让她眼眶发热。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舒茗茗轻声说,"不是你还关心林之娴——毕竟你们在一起好多年,我理解那种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我最讨厌的是,每次她出现,我就变成了备选项。我们的时刻,都可以为她让路。"
霍翊宁猛地抬头。"我没有——"
"对不起。"霍翊宁的声音几乎是一种痛苦。
舒茗茗走到他面前蹲下,平视着他的眼睛。"我不需要道歉,霍翊宁。我需要的是改变。"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
那些记忆像一把钝刀。
"茗茗..."霍翊宁握住她的手,"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但请相信,我真的只爱你一个人。"
舒茗茗抽回手,站起身来。"那就证明给我看。一个月,霍翊宁。这一个月里,我要看到你的手机不再对林之娴设特别铃声;我要看到她的电话进来时,你不是躲到阳台去接;我要看到我们的计划,不再因为她的一句'我不舒服'就被取消。"
霍翊宁仰头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如果我做到了呢?"
"那么一个月后,我会彻底原谅你,我们再继续夫妻关系。"
"好,我答应你。"霍翊宁放开手。
舒茗茗回到次卧,轻轻关上房门,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家中熟悉的香氛气息——那是霍翊宁之前从法国带回来的薰衣草精油,他说能帮助她缓解工作压力。
她看了眼腕表,晚上九点多分。
霍翊宁应该还在处理文件,明天他们就要飞往新加坡了,他肯定在做最后的准备。
想到这里,舒茗茗又被一丝忧虑所取代。
她走进卧室,从包里取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薄之锋的名字。
电话接通前的等待音,像是一记记敲在她心上的鼓点。
"喂,薄总。"她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我是舒茗茗。"
"舒助理,这么晚了有事?"薄之锋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带着一贯的冷峻和效率。
背景音里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显然他还在工作。
舒茗茗不自觉地挺首了背脊,仿佛对方能透过电话看到她的姿态。"薄总,我想向您申请三天假期,从明天开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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