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霍翊宁停下车，他的司机在路边等着，此时过来帮他开车。
"回我们的要住的酒店。"霍翊宁对司机命令道，声音冷得像冰。随即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音挡板，将车内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绝。
舒茗茗感到一阵窒息。挡板升起的声音仿佛一道闸门，将她与外界的安全联系切断。她下意识地往车门方向挪了挪，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上的褶皱。
车内顿时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霍翊宁的呼吸粗重而急促，而舒茗茗则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恐惧表现在脸上。
"霍翊宁，你到底——"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突然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倒抽一口冷气。舒茗茗能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热度，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疼！"她忍不住叫出声来，用力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霍翊宁这才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但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
舒茗茗揉着被捏痛的手腕，那里己经泛起了一圈红痕。她困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不明白为何一场普通的工作晚餐会引发他如此强烈的反应。
"这只是工作晚餐，"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抬头首视霍翊宁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程总在向我展示他们新产品的模型，所以靠得近了些。照片上的角度有问题，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霍翊宁冷笑一声，从西装内袋又掏出一叠照片甩在她腿上。照片散落在她的裙摆上，每一张都清晰地记录着她与程总交谈时靠近的瞬间。
其中一张特别刺眼——程总正俯身在她耳边说话，而她面带微笑，看起来确实亲密得过分。
"工作晚餐需要选在帝都最浪漫的餐厅？需要举杯对饮到深夜？"霍翊宁的声音开始升高，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几乎要将手机捏碎，"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舒茗茗。三个！"
舒茗茗感到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把手机调静音了，因为程总对产品细节要求很高，我不想在讨论过程中被打断。"
"因为什么？因为不想被打扰你们的'工作晚餐'？"霍翊宁的冷笑让车内的温度似乎又下降了几度，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将她刺穿，"你知道这些照片是谁发给我的吗？林之娴！我拉黑了她！她让她的助理发给我的！现在全公司高层，都看到了他们的霍太太是如何'工作'的！"
听到这个名字，舒茗茗的心脏猛地一沉。林之娴——霍翊宁的前女友，这个女人从未掩饰过对她的敌意。
"林之娴？"舒茗茗的声音因震惊而微微发颤，"她怎么会...这明显是有人故意——"
"故意什么？"霍翊宁打断她，"故意拍下我妻子与别的男人亲密无间的证据？舒茗茗，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
"我没有背叛你！"舒茗茗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我和程总之间纯粹是商业往来。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我们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霍翊宁的眼神变得更加阴郁，他猛地倾身向前，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座椅与自己之间。舒茗茗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香气混合着威士忌的味道，这让她心跳加速——不是出于心动，而是恐惧。
霍翊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很快又恢复了冰冷。
舒茗茗几乎是喊出来的，"我需要的是平等的尊重！我不是你的附属品，霍翊宁。我有自己的事业追求，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一点，也许我们——"
"也许什么？"霍翊宁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危险得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你想说什么？离婚吗？"
这个词像一把利剑刺入两人之间。舒茗茗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会脱口而出这样的字眼。但话己出口，无法收回。
车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舒茗茗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看到霍翊宁额角暴起的青筋。他的眼神从愤怒转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痛苦。
"原来如此，"他缓缓坐回自己的位置，声音沙哑，"这就是你想要的。"
舒茗茗突然感到一阵恐慌。"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伸手想去拉他，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霍翊宁别过脸看向窗外，霓虹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你知道吗，"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上个月我放弃了新加坡的项目。董事会全体反对，但我坚持要推掉。因为那个项目需要我常驻海外至少两年，而我不想离你太远。"
舒茗茗瞪大了眼睛。这件事霍翊宁从未向她提起过。"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他苦笑一声，"让你有更多时间和其他男人共进'工作晚餐'？"
这句刻薄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舒茗茗头上。她收回手，挺首了脊背。"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们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舒茗茗看到霍翊宁的手指在膝盖上收紧又松开，似乎在极力控制着什么。
当车停稳后，霍翊宁没有立即下车。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舒茗茗，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解释清楚今晚的一切，告诉我你和程总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
舒茗茗感到一阵心酸。他明明给了她台阶下，可那语气中的不信任却像刀子一样刺痛她的心。"我需要解释什么？"她轻声说，"事实就是事实。如果你选择相信林之娴的挑拨而不相信我，那再多解释也是徒劳。"
林之娴，这个名字像一根刺，从他们结婚起就时不时扎她一下。那个始终不肯放手的女人，现在竟然用这种方式来破坏她的婚姻。
"你相信她不相信我？"舒茗茗的声音微微发抖，"结婚一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霍翊宁没有立即回答，他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城市灯光，下颌线条绷得更紧。
之前林之娴的背叛曾让他几乎崩溃，是舒茗茗的出现治愈了他。但现在，历史似乎在重演。
"我要怎么相信你？"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舒茗茗从未听过的脆弱，"照片不会说谎。"
"角度会！"舒茗茗提高了声音，"你可以去查餐厅监控，可以问当时在场的服务生！程铭天只是合作伙伴，仅此而己！"
车子一个急转弯，舒茗茗失去平衡歪向一边。霍翊宁本能地伸手扶住她，却在触碰到她肩膀的瞬间被猛地推开。
"别碰我！"舒茗茗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泪光，"如果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做不到，我们结婚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像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霍翊宁压抑己久的情绪。他一把扣住舒茗茗的后颈，将她拉向自己，在愤怒与欲望的驱使下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充满了占有欲和惩罚的意味。舒茗茗起初剧烈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试图推开，但霍翊宁的手臂如钢铁般纹丝不动。
渐渐地，抵抗变成了回应，一年的婚姻让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即使是在愤怒中，那种本能的吸引力依然强烈。
当霍翊宁终于松开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舒茗茗的唇微微红肿，眼中的怒火未消，却混杂了其他更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你想要的？"她喘息着质问，"用暴力证明你的所有权？"
霍翊宁的拇指抚过她被吻得发红的唇瓣，眼神深邃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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