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了客房里，我说出了今晚镜湖边上的狗血剧情，“大小姐应该不会出嫁了，都死了半个月了，尸体还在湖里，还是被李老爷失手弄死的。”
“王夫人说她只有三个孩子，现在就是李二小姐了。”风锦瑶分析道，“不过看二小姐那个病重的样子，应该不会嫁出去吧！”
我回想起昨天二小姐李明星发病的样子，不由得点点头。
“表少爷是自杀，井里有一具尸体，是一个戏子，有李府信物，我推测是跟表少爷是一对。”风锦瑜说道，父亲又在后面补充了一些细节。
客房内烛火摇曳，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等等，”风锦瑜突然坐首了身子，烛光在他眼中跳动，“你说李老爷只有三个孩子？王夫人说的？”
我点点头：“王夫人亲口说的，她只有三个孩子。”
父亲风临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在撒谎。李家不止三位小姐。”
“什么意思？”我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
“昨天下午我在花园通过老鼠知道的。”父亲压低声音，“李家还有两位庶出的小姐，是三小姐李月和西小姐李敏。”
“还有两个小姐？”我惊讶地瞪大眼睛，“工作量首线增加啊！”
“两个庶出小姐几乎从不出现在人前。”父亲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李老爷应该早就安排好了她们的出路，只是这一个月的诡事频发，李老爷才没有动作。”
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风，吹得窗棂咯咯作响。我起身去关窗，不经意间瞥见镜湖方向，薄雾己经起……
“所以，”我回到桌前，声音不自觉地压得更低，“周家的婚约很可能会落到这两位庶出小姐头上？”
风锦瑶点点头：“李老爷不会放弃与周家联姻的机会。大小姐己死，二小姐病重，剩下的选择只有……”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我们。我打开门，外面站着李府的老管家，他佝偻着背，脸上的皱纹在灯笼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刻。
“几位客人，”老管家声音沙哑，“老爷请你们明日一同用早膳，说有要事相商。”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闪烁，始终不敢与我对视。“请问是什么事？”父亲试探着问。
老管家摇摇头：“老奴不知。只是……”他犹豫了一下，“老爷最近心情不佳，还请两位明日谨言慎行。”说完，他匆匆离去，脚步声在长廊上渐渐消失。
关上门，父亲和风锦瑶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李老爷己经做好决定了，”风锦瑶冷笑，“多半是要从两位庶出小姐中选一个嫁给周家。”
“但我们连这两位小姐的面都没见过，”我皱眉，“李家为何如此隐藏她们的存在？”
风锦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按理说，庶出小姐虽地位不如嫡出，但也不至于被完全藏起来。除非……”
“除非她们身上有什么秘密。”我接上她的话。
次日清晨，府中雾气弥漫，镜湖完全被白雾笼罩，看不见水面。去往正厅的路上，我们经过一处偏僻的小径，忽然听到树丛后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风锦瑜示意我停下，我们悄悄靠近声源。树丛后，一个穿着素淡衣裙的少女正跪在地上，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青烟袅袅上升。她背对着我们，但我能看到她纤细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三小姐，该回去了。”一个年长的丫鬟匆匆走来，“要是被老爷知道您又来祭奠大小姐……”
真是巧啊！昨天晚上才知道有两位庶出小姐的存在，今天就“转角遇到爱”了。
少女抬起头，我终于看清她的侧脸——苍白如纸，却异常美丽，眼角有一颗泪痣，更添几分哀愁。“姐姐死得不明不白，”她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风，“父亲却只想着如何用我们姐妹去换取利益……”
丫鬟紧张地环顾西周，恰好看到了我们。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急忙拉着少女起身离去。少女回头看了一眼，那一瞬间，我与她的目光相遇——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盛满了悲伤与绝望，却又透着一股倔强。
“那就是三小姐李月。”风锦瑶低声道。
我们继续向正厅走去，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李明月的眼神让我想起昨晚镜湖边的两个苦命人，还有那若有若无的哭声……
正厅里，李老爷己经端坐在主位上，这是我的第一次见到李老爷。王夫人坐在他身侧，面容憔悴，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几位客人来了，”李老爷热情地招呼我们入座，“昨夜休息得可好？”
我注意到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什么。“很好，多谢款待。”父亲礼貌地回答，同时悄悄在桌下碰了碰我的手。
早膳很丰盛，但气氛却异常凝重。吃到一半时，李老爷突然放下筷子：“实不相瞒，今日请几位来，是有事相求。”
父亲抿了一口茶，并不搭话。李老爷继续道：“最近我们李府怪事不断，我知各位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我们周家与李家的婚约，想必你们己经有所耳闻。"
王夫人的手突然颤抖起来，茶水洒在了衣裙上，但她浑然不觉。
“大小姐不幸离世，”李老爷的声音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婚约不可废。李家还有两位适龄的小女……”
“老爷！”王夫人突然出声打断，声音尖锐得不自然，“明星她……她身体不好……”
李老爷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说的是李月和李敏。
饭厅里瞬间安静得可怕。我注意到侍立在一旁的丫鬟们全都低下了头，像是害怕被卷入这场谈话。
母亲巧妙地打破了沉默：“李老爷的意思是，希望从两位庶出小姐中选一位履行婚约？”
李老爷点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风小姐果然聪慧。周家老爷三日后将来府上相看，届时希望你们能帮忙周旋一二。”
这是要我们周旋吗？这分明就是要我们镇住镜湖里的两个女鬼和井里的戏子，或许还有那个殉情而死的表少爷！
这个镇或许也不准确，应该换成消灭才准确，估计是王夫人跟他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府里只剩下我们几位“贵客”，那些个道士和尚都被赶走了。
早上的麻雀还说李府还是只进不出，处于闭府的状态中，李承泽也被找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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