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阙山人杰地灵,立于群山之间远离喧嚣俗世,前些日子的杀戮也被自然的纯粹、闲适慢慢覆盖、洗涤。
谢远之一行人在这里养伤也难得得到了片刻的放松和休憩,让他们暂时忘却前路的万难。
庭院中一蓝一青的身影闪动,琉璃鞭与青云剑相接,青云剑光闪烁一改往日的矫健多变,剑招刚劲有气吞山河之势,搅得周边风声呼啸,震得秦朝歌虎口发麻,手上的长鞭也被震得脱手甩了出去。
“谢远之,你这是什么剑法如此霸道刚劲?”
秦朝歌翩然落地,捡起地上的长鞭利落收回腰间,三步作两步走到谢远之身前,眼睛亮亮地望向他,朗声问道。
谢远之手臂一抬,青云剑回鞘,悠悠对上她的眼眸,懒懒道:“赤羽王所创的万钧剑法,讲究的就是剑势刚劲霸道。”
“万钧剑法竟与刀圣长老的天道十三式比也不差。”
使刀向来讲究霸道刚劲,使剑则更讲究迅猛多变,万钧剑法使出来的刚劲却丝毫不输刀法。
“万钧剑法是赤羽王在与数万敌寇对战中悟出来的,气势如虹,有气吞山河的万军之势,自然刚劲霸道。不过此剑法说是剑法其实更像是长枪枪势,可又与往常的枪法和剑法相博,十分难以掌控,稍有不慎容易真气逆行,筋脉受损。”
饶是天赋卓绝如他在学这个剑法时也吃了不少的苦头。
秦朝歌跃跃欲试的眼睛暗了下去,颇为遗憾道:“倒是可惜了。”
谢远之不可知否淡淡一笑,倒了一杯茶水给秦朝歌,悠悠调开话头:“城阙山山青水秀,还真不想走了,待在这里做一个听风看云的闲散游人甚好。”
秦朝歌接过茶水,仰头饮尽,笑道:“你这人闲得住么,若真让你一首待在这里怕没几就耐不住要跑了。”
谢远之优雅抿了一口茶,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轻声认同道:“说得也是。”
“明日开始又得是一场硬仗了。”
秦朝歌想到山下那些无处不在的阴谋诡计,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说道:“也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将那些心怀鬼胎之人一一拔除。”
“它们像是启明的跗骨蛆要除净它们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我们若出手就必须将它们一击致命,若让它们有喘息之机,那一切将会前功尽弃。”
谢远之眼眸中满是少年意气和志在必得的神色,让秦朝歌也忍不住心潮澎湃起来,眼睛不自觉望入他眸光灼灼的眼眸,生出志在必行的决心。
“你说得对,若不除掉他们便有更多人被迫害惨死,不单为了给师尊他们报仇,更是为了百姓万民,我们也要将它们亲手拔除。”
这条路己经太多人牺牲了,他们不能再像当初一样只为了闯江湖,为了护一人而来了,江湖和朝堂又岂能分清,唯有去除横在中间的祸根才能真正百姓安居、朝堂清明、江湖纯粹。
谢远之看着秦朝歌眼底的坚定,轻声开口承诺道:“放心,我不会让惨剧再发生了,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陷入绝境。”
秦朝歌一愣,随即笑道:“说什么呢,你这话是瞧不上我们的武功么?怪不得许破俘整日说你不愿同他切磋是瞧不上他。”
“我可不敢。”
谢远之笑笑而后又颇为嫌弃道:“我受伤未愈哪来的精力同他切磋,他自己瞎想可不怨我。”
“我看你们上辈子说不定是对怨偶。”
秦朝歌贼贼一笑。
“谁跟他是怨偶!”
谢远之眉头蹙得更厉害了,眼中的嫌弃似要溢出,不满地反驳,满腔的怨气对上秦朝歌明艳的笑脸瞬间消散。
也罢,不过是句玩笑话,让她笑笑又何妨。
涤尘国师和两位道人因为损耗了过多的真气道根隐隐又些不稳须得闭关调息,辞别城阙道门之时,明源和眀风亲自来相送。
“这些日有劳两位道长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两位多保重。”
几人朝眀风和明源拱手的道别。
“前途不平,几位也要多保重,山水有相逢,我们会有相见的一天的。”
明源温和地朝他们笑笑,身旁的眀风神情淡漠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明源含笑地望向许破俘,从腰间掏出一个通透晶莹的玉玦递了过去,温声道:“许兄弟,我见你行事爽朗利落容易受伤,这玉玦有我的道法加持,可以消灾解祸,你若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眀风淡漠的眼眸在望向明源手上的玉玦时颤了颤,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许破俘眼睛一亮,爽朗接过玉玦,谢道:“自然是不嫌弃的,明源兄道术高超,玉玦定是有奇效的,我定会好好收妥当的,多谢明源兄了。”
“好。”
明源温和一笑。
众人一笑辞别。
明风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淡淡地开口道:“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你今日怎么干扰起俗世情缘来了。”
“凡事都逃不过一个命字,本就是命定之事,我不过是推一把罢了。”
命书不能改,但愿少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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