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繁花似锦交织,芳香西溢,在明媚的阳光下,各种花朵争奇斗艳,色泽艳丽,犹如绚丽的织锦般光彩夺目。
一个面若桃花,肌肤胜雪,眸若明珠,一颦一笑皆是风情的女子身着素净的鎏金流云白锦如出水芙蓉般亭亭玉立在百花丛中,如画的眉眼间流露出别样的风情,让人见了忍不住生出若见画中仙的错觉。
她的美眸看向院外,眼眸含笑满是柔情,唇边荡开笑意,如同春日的暖阳一般,让人忍不住生出暖意和亲近之心,她用宛若天籁的声音温柔地说道:“舟儿,过来。”
一个半人高穿着湖蓝色锦服的人儿听见女人的呼喊,迈着小短腿开心地朝她跑过去,用略有些软糯的声音喊着:“母后。”
谢远之心底里涌出喜悦,生出一种近乡情怯的慌张恐惧,然后是止不住的酸楚和弥漫心头驱之不散的悲伤。
楚凝晚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揉了揉谢恒舟的小脑袋,柔声细语地问道,:“舟儿今日的功课做得怎么样啦?”
谢恒舟小脸微扬,轻狂桀骜地说道:“左右不过是那些功课罢了,我早就会了,夫子说没什么可以教我的了,父皇请了文相国指导孩儿课业,明日起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相国大人便是我的先生了,我倒要看看他够不够格。”
“你呀你,还是这么不懂的自谦,果真是你赤羽皇叔教出来的,同他一个脾气,你明日可万万不能轻慢了文相国,文相国可同这皇城里一门心思放在书上的文臣不同。”
楚凝晚溺宠地刮了刮他的鼻尖,柔声叮嘱道。
谢恒舟脑袋一歪,不解问道:“有何不同?”
“相国大人心中有大义,他不是主动投入这皇城的牢笼的,是被迫不得不守在这朝堂的之中的。”
“被迫?可相国不是算无遗策的谋圣之才么,他不想谁能强迫得了他?”
楚凝晚白皙的玉手轻轻拂过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花,轻叹一声:“困住人的不一定是别人,或许是他自己困住了他自己。能力越大身上无法舍弃的担子就越多,你现在或许还不懂,母后啊,也不希望你这么快懂得,我的舟儿只要活得随心便好。”
画面一转己到隆冬,白雪皑皑,万物都染上一抹白,放眼望去若走入了迷雾中一样,唯独雪下的红梅依旧傲然绽放,红得像血,在白茫茫的天地间异常妖异,烫得人心头发慌。
“舟儿,宫人传话来静贤姨母近日染病了,母后要去探望下方能放心,你可要好好听文先生课业才行,可别把文先生给气走了哦。”
楚凝晚一袭红色华服在周围的素白中耀眼异常,若一朵冬日盛开的红梅却又比红梅更胜三分,所谓人比花娇。
谢恒舟讨笑地说道:“母后您就放心吧,先生那三寸不烂之舌,舌战群儒之能哪是孩儿可以气走的,等孩儿课业结束了也去华清宫讨个糕点吃,静贤姨母做的糕点可比御膳房做的好吃多了,二哥好福气。”
“真是个精灵小鬼头,怪不得励璟说你光惦记着糕点连他这个二哥都比不得呢。”
楚凝晚被他逗得笑得花枝乱颤,笑声若银铃般动听。
“二哥那是醋姨母对我比对他还好,好啦,母后不是要去看静贤姨母么,再不移步就到午膳时间了,到时候姨母和二哥还以为母后特地来蹭饭呢。”
谢恒舟心想二哥竟还同母妃告状,等他课业结束后定要刺他一下,再同静贤姨母告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臭小子还敢打趣母后了,果真还是璟儿贴心,不过,时候确实不早了,那母后先走了。”
“好。”
不,不能去!不能去!
谢远之在心底大声呐喊,悲伤淹没了他的眼眸,可是他悲切的叫喊声并没传到他们耳中,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欢欢喜的告别。
楚凝晚踏着雪一步一步离去的身影,看着她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留下一片素白。
啪啪啪——
眼前是一片遮天的大火,谢恒舟在大火中眼神慌乱焦急地寻找着梅红色身影,火势太大了他感觉到烈火焚身的痛意,可明明他身上没有被火灼伤。
他忍着身上的剧痛,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华清殿的偏殿寻去,浓烟熏得他呼吸困难,鼻腔喉咙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他己经分不清现在是梦还是现实,他是谢恒舟还是谢远之了。
他撑着娇小的身体冒着烈火闯到偏殿的茶室时,他的眼睛被倒在殿内的两个身影刺到了,眼泪一瞬间涌了上来。
他想大声嘶吼想大哭一场,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巴像是被什么封住了,半天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嘶哑近乎喃喃的声音:“母后......姨母.......”
殿中的大火吞天,似要将万物燃烧殆尽,可谢恒舟却只是楞楞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失魂落魄,他此刻并不想逃,只想好好陪着母后,很快他的意识便开始模糊了,他倒在了浓烟滚滚的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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