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停下脚步,缓缓转身清冷的眼眸故作疑惑的看向他们,可脸色分明是冷了几分。
“两位公子叫住我是何意?若是没有地缘草,那便是我师父神医若百草在这也无力回天,你们莫要为难我了,我还是先去救治谢公子吧。”
落景渊和许破俘脸色浮现出尴尬窘迫之色,眼神飘忽不敢对上白芷清冷的眼眸,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可是想到治病救人不能耽搁,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了。
许破俘支支吾吾试探性开口说道:“医仙,其.....其实这地缘草确实不止一棵。”
“医仙耳清目明聪慧过人,是我等自作聪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医仙心肠慈悲若在世菩萨自然会出手相助,我们实在不该用这种诡计欺瞒医仙,现在性命攸关还望医仙不计前嫌出手相助,之后医仙要我们如何赔罪都行。”
落景渊见她了然的神情,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越来越重的寒意,连忙躬身认错,好话吹捧。
白芷可不吃他这套,冷哼一声刺道:“呵,许公子不是说以朝阳城百年声誉作保的么?”
许破俘听到白芷的犀利质问,神色略带局促,脸上挂着谄媚讨好的笑容道:“呵呵.....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不拘小节.......”
白芷刚出关就被人扰了清梦,还一首在治病没停过,如今发现还被他们耍了,心中的怒意在她清冷平静的内心刮起阵阵寒风。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涌上胸腔的复杂情绪,想到现在情况容不得耽搁,也没办法同他们计较了,半晌吐出口气。
“罢了,此次是我没识破你们的谎话,我认栽了,你们先把地缘草拿出来同我这边配的药一起熬给朝歌姑娘服用。”
“好,我马上去拿。”
许破俘听到白芷松口了,提起的心放了下来,立马转身跑到屋里把一个包袱拿出来,放到石桌上,一把掀开包袱,满满一包袱的地缘草露了出来。
白芷的眼神落到满桌的地缘草,眼中的怒意更盛,衣袍下的双手蓦地握紧。
她本以为他们只是自己留了几棵,合着是他们在一大包袱中抽出一颗来忽悠她是吧,好,果真“很有诚意”!
白芷怒气翻涌却还知道轻重缓急,快步走到药房中抓了一些药材,再抓了一把地缘草,然后催促许破俘:“你把这些药文火熬半个时辰然后让朝歌姑娘服下。”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许破俘听了她的吩咐连忙应承抱着药材小心地往药炉那边走去,临走时还小声的喃喃道:“我就说行走江湖应该坦坦荡荡才是,医者仁心嘛医仙怎么会袖手旁观呢,谢远之还说什么物以稀为贵……平生波折……”
他的小声喃喃的话语一字不落地全落入两人耳朵里。
落景渊明显感觉到身边升起一股寒气,白芷身上的冷色似要凝成冰,他不禁同情起谢远之了。
屋内,还躺坐在地上的谢远之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风吹来,吹得他后背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想:果然不能在地上坐太久,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落公子,原本我是想用百毒虫干拌着碧罗果和七叶花一起熬制让谢公子服下的,如今我看谢公子忧思过重,用活得百毒虫再加入三两黄连熬制药效更佳。对了,药熬好之后定要捞那百年蜈蚣出来,让谢公子服下方才好得快些。”
白芷淡淡地开口,一脸正色地说道,似乎真只是为了他的病情考虑而不是有意报复一般。
“多谢医仙指点,我这就去熬药。”
落景渊根据白芷的所说的方向走了过去,拿起那装有毒蜈蚣、毒蝎子、毒蛇等装有上百种毒虫的竹篓和那起桌上的药草,乖巧地熬起了药来,如今天大地大,医者最大,只能委屈一下谢远之了。
秦朝歌喝了许破俘喂的汤药情况稳定了下来便被许破俘抱到其他的客房休息了。
谢远之也终于被扶到床上了,他看着面前黑乎乎离远便能闻到苦味还浮着一条拇指粗的蜈蚣的药汤,好看的眉头瞬间拧成川字,脸上满满都是抗拒。
“这是什么?”
“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么,这是你的救命良药,苦口良药你还是趁热喝了吧。”
落景渊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说道。
谢远之看到碗里随着药汤一荡一荡的蜈蚣,自觉的头皮发麻,他从小对吃食就挑剔得很,不精美从不入口,如今让他喝这个比拿刀架在他脖子都难受,他实在是下不去这个口。
“这个汤太烫了,我放放再喝吧。”
“我懂你的心情,可是这药你终归要喝的,而且你时间不多了,还是赶快喝了吧,长痛不如短痛啊。”
谢远之眼神幽怨地看向落景渊,语气中有一丝怨怼:“大师兄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若是只舀汤药过来,那我也不至于这么抗拒,你为何要捞这蜈蚣出来故意告知我这是什么药汤!”
“你小子可别污蔑好人啊,这可是医仙吩咐了的,说让你吃下去的补药呢,能让你的病好得快些。”
“什……什么?!吃……吃下去?”
谢远之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指着碗里的蜈蚣,脸色瞬间就青了。
落景渊在他绝望的眼神中缓缓点头,点头那一刻,他似乎看见谢远之的眼眸中有什么灭了。
“谢远之都折腾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喝药啊。”
许破俘把秦朝歌安顿好折返发现他们还在那里掰扯,忍不住凑上前发问到。
“罢了罢了,我便喝了这汤,只是这蜈蚣就免了,好得慢些就慢些吧。”
谢远之退一步妥协地接过落景渊手上的药汤,皱着眉,忍着苦的发麻的苦意,一口气喝完药汤,只剩那蜈蚣在碗中。
“谢远之你还是把这蜈蚣给吃了吧,那可是药中精华,我知道你下不去手可是身体为重啊!”落景渊苦口婆心地劝道。
谢远之脸色铁青,一脸主意己定不必规劝的模样,他刚开口拒绝:“我主意己定,你们不必……”
他话还未说完,许破俘趁他不注意手疾眼快地拿起碗中的蜈蚣一把塞进他嘴里,嘎吱一声被他咬碎了。
谢远之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干净了,他想跑出去找水把口洗漱几遍可却全身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他只能阴狠地瞪着一脸无辜的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许破俘!”
“你不是说下不去手么,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一把,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许破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怒意。
“你!”
谢远之被他气急了一时语噎,刚巧药效又起了,他感觉身上忽冷忽热,一时烈火焚身,一时寒霜刺骨,撑不住首首倒在床上。
“完了完了,我不会把谢远之气到毒发吧!”
“笨蛋,他这是药效起效了,挺过去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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