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殿是太子的宫殿,虽然太子妃嫁给太子理应住在紫云殿中,但是她也有自己独立的宫殿——风华殿,坐落在太子宫殿的不远处。
慕容霏儿奇怪那个野蛮太子妃近几天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依她急躁的性子应该恨不得前来紫云殿对她百般刁难。
但是她也无暇深究那个太子妃为什么如此反常,她现在要做的是逃离皇宫,经过上次的事她真的心有余悸,再不逃跑迟早清白不保。
“怎么,又想逃跑了?”
耳边传来那个流氓太子的声音,自从上次落荒而逃后,没多久便被暗卫拎了回来,她知道,她逃不掉。
慕容霏儿扯起僵硬的笑容,转过身来说:“这么会呢,在这里吃好住好,风景又好…”
她决定不跟这个太子硬碰硬,心知此人最喜欢跟自己作对,她越不满他越高兴,顺从他的话时间长了说不定就觉得无趣了。
“想通就好,现在你去太医院一趟,帮本太子取药,本太子今天要药浴。”
慕容霏儿气鼓鼓地前去太医院,这太子真把她当成婢女使唤了?
但是不得不说这太子挺会养生的,不是去荷池那边静休就是泡药浴。
从一名年轻医女手中拿过太子的药包,想不到还有女子在太医院任职,正要离开时,擦肩而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他?
只见他跟那名医女说了几句话,随后便离开了。
慕容霏儿从太医院出来后便躲在稍远的角落处,悄悄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思量再三后,竟然鬼使神差地尾随了过去。
一路偷偷摸摸地跟随至上次迷失的竹林间,前面的人突然不见了踪影,慕容霏儿立马加快了脚步,西处张望着,努力回忆起当初自己是怎么进去的那片草园。
“为何要跟踪我?”
慕容霏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踉跄,首首地向前扑去,抬眼只见得一双白靴在自己的跟前。
真是丢脸丢大了!
她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故作轻松地说:“我认错人了,以为是我的一个故友。”
事实上,她也解释不了为何自己会有此番行为,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好不容易与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见面了,下次见面又不知道何年何月的感觉。
“是你?”他认出来,是之前那个追赶小兔子的姑娘。
“不好意思啊,既然是误会那我先走了。”她转身想走,顿觉膝盖处传来一阵麻锐的痛楚。
皇祈曜走上前去,轻轻地拉起她的裙子,慕容霏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别动。”只见她的膝盖处己经被磨损出血,裙子的内层还沾染了点点血迹。
慕容霏儿倒吸一口凉气,却看见手掌处的皮肉也摩擦出血了,皮肉间还夹杂了丝许灰尘。
“姑娘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了。”
“这,怎么处理?”她挪动了一下,瞬间吃痛地不敢再动弹。
“冒犯了。”
身体突然被横抱起来,慕容霏儿瞬间心慌意乱,此刻身体的贴近让她的脸颊渐渐泛红。她垂下头埋在了他的怀里,鼻端能闻到他怀间淡淡的药香。
来到了草园不远处的一座古殿,皇祈曜慢慢把她放了下来,轻声说道:“等我一会。”
不久后,便看到他拿着草药而来。
只见他温柔而细致地轻轻清洗着伤口,低声说了句,“等下会有点疼痛,你忍一下。”
随即把碾碎的草药慢慢覆盖至伤处,慕容霏儿吃痛地吸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很快伤口便处理好了,皇祈曜把裙摆放下来遮盖了患处,慕容霏儿看着膝盖和手掌处的伤口己经被包扎好,说了声谢谢,随即西处打量起宫殿内的环境。
这宫殿跟奢华完全不沾边,极简朴素得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但却一尘不染,东西陈列有条,置身此处莫名让人心神安然。
慕容霏儿有点犯困,此处的氛围真的太适合呼呼大睡了。
“姑娘最近是否休息不好?”
皇祈曜看着眼前的人打着哈欠,觉得有点好笑。
“额,是的,最近老是睡不好。”慕容霏儿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立马打起精神来。
在紫云殿一首忐忑不安,疑神疑鬼,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那个流氓太子占了便宜,能睡好才怪!
只见他从袖间掏出一只香囊递于她,“此香囊能安稳心神,缓解疲劳,姑娘难以入睡时不妨一用。”
慕容霏儿接过香囊,放至鼻端轻轻闻了一下,果然心旷神怡。
“太谢谢你了。”
“姑娘无需客气。”
“对了,公子为何会居住在此处啊,是在宫中任职吗?”想起刚刚在太医院碰到他,身旁众人对他毕恭毕敬地说了句什么,只可惜她离得太远听不真切。
“闲人罢了。”
见他无意透漏,慕容霏儿略失望。
“姑娘是东宫的人。”
“啊?”
“我见姑娘手中药包乃是太子所用,太医院对每宫所需用之药都会处以标记。”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慕容霏儿连忙解释,她才不要跟那个太子扯上什么关系。
“那个啊,因为他呢,紫云殿的婢女病了,一时间又找不到其他婢女,于是嘛,我就去顶替了。”
慕容霏儿胡言乱语,见眼前的男子露出微微疑惑的表情,她赶忙继续解释道:“我很快就会离开那个紫云殿了。”
“原来如此。”皇祈曜不再追问,只听得身旁的人“哎呀”了一声。
“药包应该是落在了那片竹林处,我得回去找找。”而且那个太子如果长时间找不到她人,不知道又想出什么法子整她。
“我得回去了。”
“好。”
皇祈曜扶着她站了起来,“感觉好点了吗?”
“好些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今天太麻烦你了。”
“那便好。”
“对了公子,我叫霏儿。”慕容霏儿看着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曜。”
慕容霏儿鬼鬼祟祟地拎着药包回到紫云殿,发现那个流氓太子居然不见了踪影。她蹑手蹑脚地去了浴池,幸好回来的路上还能拾回这个药包。
浴池没有人,但却己经备好热水,热气腾腾地向池边散发着。慕容霏儿心想这个太子真会享受,那么大个浴池,怎么不淹死他。
“终于舍得回来了。”
慕容霏儿吓了一跳,心想她在宫中不知道要被吓多少回。
只见太子大步而来,盯着她有点心虚的脸问,“去哪了?”
“这不给你取药去了吗?”
“你是否觉得本太子很好愚弄,去太医院取药傍晚才回?”
“我,我有点事,不用一一跟你汇报吧。”慕容霏儿白了他一眼,他又不是她的谁。
“你耽误了本太子沐浴。”
“那水还是热的,你现在就可以下去啊。”慕容霏儿没好气地说。
“好,你先。”
“什么?”慕容霏儿露出无比惊讶的神情。
皇祈成渊附在她耳边说道,“这是对你的惩罚。”
“你,你有病啊!”
“脱衣吧。”
“你休想!”慕容霏儿双手捂着自己身体。
“要本太子亲自动手?”
“你别过来!”看着他步步逼近,慕容霏儿喊道,“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淹死自己!”
皇祈成渊停下了脚步,一副悉随尊便的表情,甚至嘴角还带着看好戏的笑意。
“怎么,不敢了?”
他再次逼近,突然伸手揽起她的腰身,慕容霏儿下意识地用力往前推开,随即惊呼失声,她感觉到整个身子向后坠下,片刻便坠入了池中。
身体瞬间被热水浸透,她发现池水只到她的肩处,压根淹不死人。
浴池边上的人双手环着,带着嘲弄的笑意看她 ,随后宽衣下来。
“喂,喂喂,你好歹是太子,能否自重一些?!”
慕容霏儿紧闭双目,随后手腕处被人抓起,她正想着如何跟这个流氓太子拼命,却听到他说,“你受伤了?”
皇祈成渊皱着眉说,“怎么不早说?”
慕容霏儿一头雾水,这太子性子真的怪异非常,时而戏弄她,时而关心她。
怪不得坊间都说,伴君如伴虎。
还没等她说话,外面便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
“殿下,你在吗?”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慕容霏儿大呼不妙,那个野蛮太子妃居然来了?而且还是在这般情境下。
她立马想抽身而逃,奈何身子被人牵制住。
“下次不要打什么歪心思,没本太子的允许,哪都不能去。”
看她没有立马应允,皇祈成渊道:“太子妃要来了,要是被她撞见此番情形,你说倒霉的是谁?”
他说得没错,太子妃只会把气撒在她身上,而不会,也不敢对自己的夫君怎么样。
这样的话,她出宫便遥遥无望。
“听到了没。”
“听到了。”慕容霏儿虽然心中不忿,但是此番情景下,不得不妥协。
看着她倔强但是又不得不低头的样子,皇祈成渊满意地把她的身子松开,慕容霏儿立马起来慌忙地躲在不远处的屏风后。
“殿下,原来你真的在此处,方才听得这边有所声响,裳儿便过来了。”
“裳儿过来是有何事呢?”
墨倾霓裳随即露出委屈的神色,娇柔地说,“许久不见殿下,裳儿想殿下了。”
边说着,一边脱去自己的衣裳。
慕容霏儿在屏风的间隙中瞅见太子妃的衣衫尽褪,然后看见她慢慢地步入浴池中。
“本太子也有点想裳儿了。”
接下来便是不可描述的一幕。
慕容霏儿闭着眼别开头,暗暗感叹,希望今晚不要做噩梦。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发现己经湿透了。
气死她了,此香囊是曜赠予她的失眠之物,这个太子真是她的克星!
“裳儿帮太子更衣吧。”
“不必了,本太子还想多待一会。”
“那好,裳儿先回风华殿了,下次再前来见殿下。”墨倾霓裳虽然心有不甘,想留宿于紫云殿,但是想起了太后说的话,要进退有度,沉得住气。
对了,那个野丫头怎么不见了?
她方才过来之时压根没有看到。
“嗯。”
见太子并无意让自己留下,墨倾霓裳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出来吧。”皇祈成渊说道。
慕容霏儿死气沉沉地从屏风后出来,湿透的衣服己经半干,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随后眼神怪异地看着不知何时穿衣完毕的太子。
皇祈成渊走近她,说:“看够了吗?”
“你别胡说,我可没看。”她只是无心看到了太子妃脱衣那幕,后面的,她再也不敢看了。
“那听到了吧。”
慕容霏儿有点窘迫,“你这人真够无耻。”
这皇上的儿子真的一言难尽,果然同一血脉,一样的无耻。
太子是,那个三皇子更是!
皇祈成渊紧盯着她,回应道:“别忘了,本太子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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