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剪刀剪开拿铁项圈的瞬间，一枚微型胶卷掉进消毒托盘。
"这根本不是狗。"医生推了推眼镜，镊子指向X光片，"它的胃里有信号发射器，后腿肌肉植入过微型炸药——看看这些疤痕组织。"
陈默的钢笔尖在记事本上戳出黑洞。三年前叙利亚，那只引爆炸药的军犬也有同样的金毛。
蒋梦瑶突然夺过胶卷冲向暗房。显影液里渐渐浮现的，是林锐与周临在"悠咖"仓库交接咖啡豆的照片，每袋都印着铃兰标志。但最让她血液冻结的是角落日期——就在火灾当晚。
小林倒咖啡的手在发抖。
"你加入黑鹰了？"蒋梦瑶将监控截图拍在桌上——画面里小林正把一包粉末倒进磨豆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三个月前你急性阑尾炎的手术费？还是..."
咖啡杯突然炸裂。小林泪流满面地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她被绑在仓库的女儿："他们说只要配方...我没想到会爆炸..."
陈默的军刀抵住她喉咙时，蒋梦瑶拦住了他："配方早被父亲销毁了。"她擦掉小林脸上的血咖，"但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挖掘机铲斗撞开地下室残垣时，铁盒的锈蚀锁扣应声而断。
陈默用衬衫下摆裹住泛黄的日记本，手电光照出扉页字迹：
「如果陈渊看到这个，说明我失败了。CM批次的秘密不在咖啡豆里，而在——」
后半页被血迹浸透。蒋梦瑶突然抢过本子，对着灯光调整角度——纸张纤维间隐约有针孔组成的摩斯密码。
"在...孩子的...DNA里？"她念出这句的瞬间，陈默的钢笔扎穿了自己手掌。
冷冻舱在强光下泛着幽蓝。年轻时的林淑仪（那时还叫林铃）隔着玻璃抚摸胚胎培养皿，两个受精卵标签分别是CM-1与CM-2。
"铃兰碱能改写基因表达。"录像里的男声带着变声器杂音，"把咖啡因代谢基因植入人类胚胎，我们就能培育出活的毒品工厂。"
画面突然切换：1998年咖啡大赛后台，林铃将针管扎进蒋明远手臂，却突然反手刺入自己脖颈。她倒下前对着隐藏摄像头说了什么，但音频被爆炸声覆盖。
陈默用软件放大口型——"孩子们在陈渊那里"。
静脉输液管像蛛网缠绕着林淑仪。她枯瘦的手指划过陈默的脸："你弟弟恨我是对的...我确实把健康的孩子给了陈家，把染毒的那个扔进孤儿院。"
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蒋梦瑶突然掀开她病号服——腹部剖宫产疤痕旁，有个铃兰纹身正在溃烂。
"不是两个胚胎..."林淑仪瞳孔开始扩散，"是三个...女孩藏在..."
她咽气时，窗外的铃兰花盆栽突然倒塌，泥土里露出半截玻璃试管，标签写着CM-3。
蒋梦瑶擦拭父亲遗留的冠军奖杯时，杯底突然脱落。
里面藏着的不是配方，而是一张1997年的产科B超图：双绒双羊双胎，旁边标注着两组基因序列。
陈默的咖啡杯砸在地上。两组序列开头赫然是CM-1和CM-2——但报告最下方还有行被咖啡渍掩盖的小字：
"第三组样本出现铃兰碱抗体，建议终止妊娠。"
风铃响起，穿白大褂的女人推门而入，她的左腕有个正在渗血的铃兰纹身："抱歉迟到了二十三年...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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