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瑶看着那个小女娘,皱起眉头,对她的话很是不解。
“装什么装?像你这样佯装单纯,实则费尽心机想要勾引我五哥哥的女人,我可见多了!”
李容祁听见声音,回头一看,那小女娘马上换了一副面孔,松开了拉着岳瑶的手,和李容祁笑着挥手打招呼:“五哥!”
这小女娘名为李誉琬,是庆王最小的女儿,李保缨的胞妹,前年刚被册封为闻喜县主,和李容祁一样,自小就是家中最璀璨的明珠,人人都对她宠爱无度。
“琬儿,你可别把她吓着了,她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不会说话的小丫鬟。”李容祁道。
李誉琬走动几步,上下打量着岳瑶,说道:“小丫鬟?五哥府里的丫鬟,个个都穿金戴银,衣香鬓影,打扮得像个大家闺秀吗?”
“她是我的贴身丫鬟,穿戴自是不同旁人。”李容祁说着,拉住岳瑶的手,要去往内园东侧的宴席处。
李誉琬拉住岳瑶的另一只手。
“五哥,东侧是曲水流觞的男席,不论她到底是何身份,男女有别,她都不能跟你一同进去了。”
李容祁看了一眼东侧,里面确实没有一位女娘。他语塞。
他本想在曲水流觞之时,让岳瑶也看看他那出口成诗的本事。好让她知晓,他可不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只知享乐的皇子。
正当三人拉扯对峙之时,李保缨手持羽扇从内园出来了,他用扇子拍打李誉琬和李容祁紧拉着岳瑶的手,岳瑶才得以脱身。
“这句话小妹倒是没有说错。”李保缨扇着羽扇,看着李容祁说道:“琼花宴向来男女分席,你跟我来东侧的华园,让琬儿带她去西侧女娘们赏花的芳园吧。”
李容祁看了一眼岳瑶,又看了一眼李誉琬,便随李保缨拂袖而去。
“你随我来吧。”李誉琬轻蔑地瞥了岳瑶一眼,便向西边走去,身后还跟了两个随侍的丫鬟。
岳瑶不敢不从。
入了芳园,里面尽是红飞翠舞的娇嫩脸庞,园内的香粉味盖过了花香,让岳瑶觉得有些熏得慌。大家正赏花谈笑,一派祥和。
女娘们见了李誉琬,都收了收笑容,向她行礼问安。
走到花中腹地,李誉琬忽然停住了脚步,从随侍丫鬟手中拿过团扇,三百六十度一个大的转身,裙摆和步摇都跟着飞舞,她用扇子指向岳瑶,笑着说道:“瞧瞧,这可是安亲王那下贱的通房丫头,如今也能跟咱们同席了。”
众人听闻此话,马上小声议论起来。
“王爷怎会带她来?也忒不顾及纲常皇家颜面了。”
“肯定是她狐媚勾引呗,王爷被她迷了心窍了。”
“这贱人也不怎么样,也不知道王爷看上她什么了?”
岳瑶听着这些污言秽语,看着大家对她针扎一样的眼神,实在难以忍受。
她从后腰拿出纸笔,写下字举着给周围人观看。
「你们误会了,我并非王爷通房,只是一个粗使丫鬟,王爷喜静,因我不会说话才让我近身伺候,我从未与王爷亲近过」
“看来王爷传闻中的哑巴通房,确实是个哑巴,但未必真是通房。毕竟王爷身份尊贵,有那么多才貌双全的美人可以选择,应该不会纳一个哑巴。”一位女娘说道。
看完纸张的女娘们马上变了脸色,她们都是李容祁的死忠粉,知道了李容祁依旧是童子之身,兴奋坏了。
“我就知道,王爷多年庄重自持,守身如玉,就是为了觅得一个真正心爱之人!王爷就是一个如此完美的男人啊!”
“一会儿宴席结束以后,听说还有去三清观祈福的活动,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去啊!”
“咱们还都有机会!有机会呀!”
李誉琬看周围众人只顾着为此欣喜,对岳瑶敌意全无,她又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既然你是一个粗使丫鬟,那便更不能与我们同席而坐了,在场的都是京中贵女,等下入席,你来伺候我们用膳吧。”
“对对对,既然是丫鬟,确实应当伺候县主。”周围人马上附和。
岳瑶没有理由拒绝,低头向李誉琬行了个礼。
李誉琬见她乖顺的模样,脸上满是得意。她轻轻扇动团扇,向前方屋内走去。
岳瑶马上被京中贵女们团团围住,她们不停盘问岳瑶,试图打听李容祁的喜恶,好以后投其所好。
李誉琬坐在屋内,瞧见外面女娘们与岳瑶说笑的嘴脸,又生起闷气。她的首觉告诉她,岳瑶绝不仅仅是李容祁的贴身丫鬟,她从没见过李容祁身边紧跟着什么女子。
她从小到大,一首追在李容祁屁股后面,却总是被李容祁推开丢下。
她倒不是多么爱慕李容祁,只是因为,从小到大,没人不宠着她惯着她,只有那身份比他更加尊贵的李容祁,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此不可一世的小王爷,有时看都不看她一眼,却好似很在意这个比她低贱百倍的丫鬟,她自然不悦。
李誉琬悄悄坐到了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娘身边,那女娘一身红衣,浓妆艳抹,头上发饰多是黄金打造,华贵非常。这正是大皇子的长女,汉阳郡主李誉玲。
李誉琬不知和汉阳郡主说了什么,汉阳郡主怒拍桌案,起身走出屋子。
只见她大步流星,风风火火地来到园中,拨开一个个女娘,终于走到了岳瑶的跟前。
汉阳郡主抬眸看了一眼岳瑶头上的华丽发簪和步摇,怒气冲冲地扇了岳瑶两个嘴巴。
“贱人!就凭你也能跟我相较?!”
岳瑶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她捂住脸,皱眉看向那个没有缘由抽打她的女子。
众人惊得不敢说话,园子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躲得远远的,和岳瑶划清界限。
“就是,你也不自己照照镜子。”汉阳郡主身后,李誉琬冒出头来。
“你一个低贱的奴婢,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份,竟敢戴着和郡主类似的黄金牡丹发簪,还敢说自己比郡主貌美,不是找死吗?”李誉琬走到汉阳郡主身旁,轻蔑地说道。
“来人,将她头上的头饰全部摘掉,剥去她的衣服,每人各掌她一个嘴巴!”汉阳郡主说完,便转身回屋了。
两个丫鬟将岳瑶按住下跪,脱下她的粉色刺绣外衫,从她的头上摘下所有头饰。
众人不得己,轮流过来掌嘴。
岳瑶的脸被抽得红肿麻木,感觉不到疼痛了。
李誉琬看着如此凄惨的岳瑶,歪嘴一笑,扭头也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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