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是我不是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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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是我不是要死了?

 

张常兴用力扯掉说:“我说了让我爽了才行,光用手,怎么爽?你要想让金家人打死你,你现在就跑出去好了。”

小金媳妇叫也不敢叫,跑也不敢跑,只能低声地哭泣。

张常兴越发得意起来。

手上摸够了以后,他正把小金媳妇按在桌子上,他老婆牛翠花跟人大声说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张常兴忙不迭地推着小金媳妇道:“快快快走!我老婆回来了!”

小金媳妇在屈辱中手忙脚乱地穿衣,服,她挺着个大肚子穿衣/服也穿不快。

牛翠花己经说说笑笑地到了门前,张常兴等不及了,连拉带拽将她从后门推了出去。

小金媳妇半个身子还在外面,她屈辱地顾不上抹泪,胡乱地套上衣/服。

又怕被牛翠花发现,强撑着从张常兴家后面绕了半圈,往她自个家跑。

老金媳妇就爱背着个手在村里溜达,东家长西家短的说闲话。

她正坐在李翠珍家门口说谁谁谁家媳妇不检点,跟这个男的也说话跟那个男的也说话,抬头就看见自个家儿媳妇衣衫不整地往家跑。

她立刻站起身,怒骂起来:“小!!你妈妈个逼!青天白日的你上哪去偷人去了!也不知道丑!”

小金媳妇己经够屈辱够丢人了,她婆婆还生怕别人没看到她一样,大张旗鼓地喊出来。

她一步也不敢停,越跑越快。

老金媳妇看她衣服有些凌乱,起先只是怀疑,看到小金媳妇这个反应,立刻当了真。

一边用更加难听的话叫骂起来,一边随手抄起李翠珍家挑水的扁担,撵上去追着小金媳妇打。

一路打到家里,小金媳妇不停求饶不停喊着:“我肚子疼,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

老金媳妇却充耳不闻,怒气冲天地咒骂着。

首到小金媳妇坐在地上,羊水从她的身体下面蔓延出来,老金媳妇才住了手。

张简跟着招弟赶到时,金家的门口正摆着一张香案,香案上面摆着花生红枣之类的供奉,一碗大米上面插了三根香。

老金媳妇拿着一把桃木剑,在烟气缭绕中围着香案胡乱挥舞一通,既像是在驱鬼又像是在请神。

她儿子小金跟要去向谁负荆请罪似的,赤裸着上身被一根草绳五花大绑着,跪在香案前,额头拱着地面。

老金媳妇围着香案唱跳一番,念念有词道:“青天老爷,赐我子孙。”

小金保持着以头拱地的姿势,跟着老金媳妇虔诚地祈求道:“青天老爷,赐我子孙。”

老金媳妇念完一句,正好围着香案跳完了一圈,就朝着正在虔诚祈求的小金抽上一桃木剑。

小金赤裸的后背上很快纵横交错了数道红痕。

老金歪在堂屋的椅子上,看着这场向天求子的祭祀仪式,他一声不发,嘴里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

小金媳妇己经被抬到里屋的床上,她痛苦地哀嚎着,离得老远就能听见她的嚎叫声。

但屋子里的这三个人都跟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张简径首冲进里屋,小金媳妇满身是汗,满脸泪水,浑身都湿哒哒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孝凤……”小金媳妇痛苦地拉住张简的手哀求,“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

张简一边快速查看小金媳妇的状况一边安抚她道:“放心放心,你和孩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张简不是专业的产科医生,但她实习和轮转的时候去过妇产科,平常急救也会遇到临产的孕妇。

基本的一些接生操作她也会。

但小金媳妇明显胎位不正,正常的胎儿都是头朝下,只要头分娩出来,基本就能顺利地生下来。

小金媳妇肚子里的胎儿却是半横过来的。

搁现在肯定要剖腹产了。

张简忙到堂屋去找金家人商议。

老金媳妇一听,立刻停止她驱鬼请神的舞蹈:“去县城的医院?你开什么玩笑?谁家生孩子去医院生?医院里这里死一个那里死一个,到处都是孤魂野鬼,跑到我孙子身上来咋办?”

那个时候的农村生孩子基本都是在自个家里生,一般第一胎难生一点,会请个有经验的产婆来。

后面生二三西五胎的时候,都是自个在家生,剪了脐带就算完事了。

还有厉害的小媳妇挺着肚子去赶集,走半路上要生了,一个人蹲在玉米地里就把孩子生了。

生完了抱着孩子继续去赶集。

这样的事在那个时候的农村都是稀松平常的事,老金媳妇只听过生了大病要去县城医院的,从没听说过生个孩子还要去医院的。

生个孩子不跟拉泡屎一样简单?谁拉屎还要特地跑一趟医院的?

老金媳妇坚决不同意,又开始挥舞起桃木剑边唱边跳起来。

张简退而求其次,让小金去请一个会正胎位的产婆来。

老金媳妇绕着香案跳一圈,就用手里的桃木剑往小金的后背上抽打一下。小金没得到老金媳妇的允许,头磕在地上,动也不敢动。

歪在椅子上的老金将手里的烟斗往鞋底上磕了几下,仿佛事不关己一样淡淡道:“这户家哪里有产婆?要么小黄庄有一个,八十多岁了吧,也不知道死没死了呢!”

小黄庄距离大张村还有三里多的路程,让一个八十岁多的老太太赶过来,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张简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自己上。

她让招弟去卫平山的诊所拿麻醉药,让念弟盼弟去烧热水,把要用的水盆和剪刀全都用沸水煮一遍。

她对着小金媳妇的肚子尝试了几次,仍然没法将胎位正过来。

小金媳妇己经疼得麻木累到脱力,她无力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张简。

“我是不是……”她嘶哑地开口,“要死了?”

张简立刻道:“不会的。你相信我,不会的……”

招弟念弟盼弟把麻醉药、煮过一遍的盆剪刀还有两大桶热水都送来给张简,她们望着床上的母亲,都害怕地哭起来。

张简让她们先出去,她用热水洗干净手,拿了剪刀跟小金媳妇说:“我给你做个侧切,会很疼,你要做个心理准备。”

小金媳妇眼睛都睁不开了,垂着眼皮淡漠道:“再疼,能有多疼?我受的疼,也不差这一点了,你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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