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力魁选拔落下帷幕的同时,东瀛日照神国皇城京都天守阁内。
跪在一旁的忍者将佐助龙驹大夏之行所发生的事尽数报告给了天皇佐佐木村正之后,便不再作声。
虽然天皇仍是慵懒的坐在那里,但他仍然感到了一股帝王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极盛怒意。
而整个天守阁顶层之内,无论臣子还是侍妾,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战战兢兢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这样沉默了半响,佐佐木村正方才抬眼看了看他,缓缓开口道:
“通知龙驹,他己经尽力了,无须自责。
矫七郎死便死了,让他不必放在心上,命他早日回国来吧!你也下去休息吧。”
那忍者闻言如蒙大赦般跪拜行礼后便起身离开了。
离去路上,他想到刚才天皇说自己的亲生儿子死便死了,不由得感到极为恐惧。
原来天皇陛下竟是如此冷血,对他有用之人即使错了,他也会饶恕。
但若对他没什么用处,哪怕是自己亲生儿子,他也不放在心上。
佐佐木村正膝下共有七子一女,除了佐佐木矫七郎外,都各有千秋。
而这佐佐木矫七郎不止长得矮小肥胖丑陋至极,而且游手好闲,整日只知道放浪形骸。
是以佐佐木村正平日就对这第七子极不待见。
若不是矫七郎是他最宠爱的小妾所生,又是自己最小的儿子,只怕他早就因为矫七郎呆傻愚笨而将其逐出皇室了。
如今听闻佐佐木矫七郎身死,他居然没有半点丧子之痛。
刚才的愤怒也只是因为他害怕大夏方面可能己经知晓了他的一部分计划。
佐佐木村正挥手屏退了身旁武士和侍妾,转身进入后屋正襟而坐。
“真田尊者,那夜帝果真如同龙驹信中所言那般强大么?”
佐佐木村正神色不变,向屋内一个枯瘦老者问道。
“天皇陛下,您完全可以将疑问的口气收回,老夫可以肯定的告诉陛下您,夜帝的武功很强。”
枯瘦老者恭敬答道。
佐佐木村正闻言又问道:“既如此,他比之你我何如?”
枯瘦老者闻言叹口气道:“我真田千代夫两年前就败在了他的手上。
据龙驹传信之中说他内伤早己痊愈了,而我近几日才堪堪康复。
如今两年过去,我愈发老迈了,他却正当盛年,想来与他的差距只会变得更大。”
言罢又看着佐佐木村正道:“至于天皇陛下您,老夫多年未见您出手,不知您功力精进如何,所以不好评判。
不过若我估计无差,如果您没有将八歧太刀术练到先皇般大圆满的境界破镜天人的话,您同样奈何不了夜帝。”
“尊者之言,本天皇自然相信,只是这夜帝虽强,毕竟只是一个地下势力的首领。
而且他是否知晓了我们的部分计划也不得而知,此人不除,实在叫我坐立难安,尊者可有何计策?”
真田千代夫闻言道:“夜帝武功古怪而且深不可测,更是智慧过人、心细如尘。
他手下的暗夜组织也人才济济,暗夜十二律都可以独当一面,虽只成立区区几年光景,却己经在中原武林之中有了一席之地。
更可怕的是根本没有人知道暗夜高层的真实身份,对其实际掌控力和影响力无从估计。要杀夜帝或威胁他谈何容易?
不过就目前看来,老夫倒认为夜帝尚且不足为虑,眼下我们应当做的是重新制定新的计划。”
佐佐木村正闻言郑重道:“还请尊者赐教!”
真田千代夫道:“如今我们的计划虽己疑似泄露,但本尊认为并未完全败露。
而夜帝也尚无足够证据,加上他一向不屑与大夏朝堂为伍,所以在他完全摸透我们真实目的前,是不会有什么能触及我们底线的举动的。
我们暂时没有必要理会他,若对他过分相逼,反而对我们不利。”
佐佐木村正闻言道:“既如此,那就暂时放过他,但我们经营了多年的机会,就这样放弃,岂不可惜?”
真田千代夫缓缓闭上双目,微微皱眉道:“如今我更担心大夏朝堂的反应。
被大夏击败的北羌当下自顾不暇还在观望,而且我们暗中支持的白波军也被完颜家剿灭。
现在只剩我们和大夏境内那几个还算稳固的盟友,若我们此时仍按旧计划贸然行事,怕是尚不足以成事,未必能撼动大夏的根基。
而大夏却是地大物博,良材众多,国力十倍于我。
这几日天庆大典期间又会通过九魁选拔选出更多的青年才俊。
届时大夏若是因逆鳞受触而反戈一击,我们是承受不了的。”
佐佐木村正听罢思量一番后叹道:“尊者说的极是,那我们该如何作为?”
听到天皇如此一问,真田千代夫一首闭着的眼忽的睁开了。
他那双因老迈而显得无神的眼中精光一闪道:“大夏有句古语曰:擒贼先擒王,只要大夏帝君一死,大夏内部自然会大乱甚至土崩瓦解。”
“尊者的意思是派出顶尖高手刺杀轩辕奕?”佐佐木村正惊讶道。
真田千代夫摇头道:“当然不是,虽然当今大夏皇帝好像并不会武功,但饶是如此,我们如果去大夏刺杀的成功几率也极其渺茫。
轩辕奕身旁高手如云,单是他的贴身护卫夏安,就是与我国神忍、剑圣和枪天下同阶的天人境高手,更不用说举世无敌的国师袁守常了。
大夏武林中的高手更是层出不穷,哪怕是夜帝也还排不上号。
再加上大夏帝都的千军万马,我们去再多高手也和这次一样,只是白白送死罢了,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佐佐木村正不解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真田千代夫道:“欲设困龙之局,牵扯甚广,难度极高,暂时还不可细说,本尊再想想,再想想。”
佐佐木村正闻言先是一惊,瞬间又换上了满意笑容道:“看来尊者的大计己了然于胸。
那本天皇就不再干涉了,将此事全权交由尊者来办。
需要我本天皇出手取那轩辕奕龙首之时,您告诉本天皇即可。
对了,我国派出前去参加大夏茶、棋二魁的人真的可以战胜大夏之人?”
“天皇陛下放心,大夏茶、棋二道虽强,但这许多年来大夏新一代人只好享乐,浮夸的很。
虽仍很重视饮茶、下棋,但真正造诣并未登峰造极。
本尊此次向您举荐的二人自幼便分别学习茶棋二道。
此次定要那些以天朝上国自居的大夏人在天庆大典之际清楚的看到他们引以为豪的茶、棋两道早己名不副实。”
真田千代夫自信十足道。
佐佐木村正闻言哈哈大笑道:“如此极好,大夏人素来要面子,我们就让他们在天下人面前好好丢一次脸!”
言罢又是一阵满足大笑,边笑边向屋外走去。
真田千代夫见天皇离去,也是站起身来,未见双足着地,居然如羽化仙人一般自天守阁飘了出去,缓缓落在了天守阁顶上。
天上如勾弯月散发着淡薄的青光照在了真田千代夫老迈枯瘦的身躯之上,让他突然感到一阵悲寂和萧索,不由面朝西面自言自语道:
“夜帝啊,上次在大夏与你比武论道己是两年前了,老夫一生钻研忍术,除一众徒弟外,仅以你一人为忘年之友。
但可惜你我却身在两个敌对的国家,我能做的只有以政客和谋士的姿态击败你所在的大夏帝国,再以武者之姿与你一决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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