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莱昂纳德闻言就沉了脸，他动怒如此明显，可周围人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开枪崩了惹他生气的段泷。
这足以证明，莱昂纳德并没有多大的权利，而“肖一肖二”两人的价值也远远不止表面上那点。
“您总不能真是来找我们帮忙的吧？”段泷无所谓地摊开手，“这儿又不是金三角的地盘……以后再说吧！”
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明显，基本是对“攻下”反动政府有十足的把握。
这一句给莱昂纳德气得够呛，他下意识摸口袋找枪时想起自己的枪里不配子弹，于是他回头抢身后人的枪，硬拽几次都没拽出来。
被当面下了脸，此时莱昂纳德对段泷的恨意基本滔天。
而段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突然开始大喊着乱闯。
“二爷，您在哪呢？我是灰狼啊，二爷！”段泷其实是紧张的，他也摸不清那群人对“肖二”能容忍到什么程度，说不定某个瞬间子弹就穿了脑袋。
但他要赌。
必须要赌。
一个个枪口紧紧跟随着段泷的步伐，肖一面不改色地上前几步，他自己挡在段泷和枪口之间不说，还回头拽了把愠怒的莱昂纳德。
“二爷在哪？”他睁眼说胡话地问。
“你们……Bunch of idiots! Fuck off!”
与此同时，段泷在莱昂纳德的吵闹声中，听到了一声异样的，压抑的痛呼，紧接着就是细微的抽泣声。
他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一边漫无目的地西处晃荡，一边判断声音传来的方向，最后锁定了一扇厚重的铁门。
“二爷！”他的步伐陡然加快，随便敲了几下房门后就朝着那扇门走过去。
“Bastard, what are you doing!”莱昂纳德大喊起来，猛地推开肖一朝着段泷冲过去。
身后的枪口却在此时落下，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在肖一反应过来之前将人捂了嘴强行按在地上。
段泷的手也终于按上了推拉的铁门，可还没等他用力，身后的莱昂纳德就冲上来锁了他的喉。
“Idiot!”
“哈登先生你们这是做什么！”段泷看到被按死的肖一时脊背有些发凉，可后者却强撑着给段泷甩了个眼神，段泷这才放下心来。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段泷猛地给莱昂纳德一个肘击，即使对方依旧不肯放下禁锢在段泷脖颈上的手臂，段泷还是强忍着用了十足的力气抬头撞在身后人的下巴上。
莱昂纳德终于松了手，段泷果断抓紧机会转身一拳锤在对方的腹部，还不忘补上一脚。
起身的时候他一边摸着发痛的咽喉，一边回头去看那群押着肖一的人。
哪怕他的手放在门上，那群人也没有要抬枪的意思。
于是段泷推开了那扇门。
消毒水味，血腥味混杂着说不出来的味道扑面而来，逼得段泷下意识止了步子，但没有后退，深呼吸了一次就继续往前走。
“Oh, my God, who allowed you in?”（我天，谁让你进来了？）
段泷不回话，他的视线越过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向了手术台上被五花大绑的女人，对方的眼里含泪，嘴上贴着胶布，溢出来的抽噎声令人绝望。
段泷不忍地偏开头，正巧看到了旁边虚掩着的房间，伸手推开门就是一具开膛破肚的尸体。
从骨架上可以判断出是个男人，只是面部己经被锋利的东西划得血肉模糊，身体从胸膛就开始破开，肠子掉出来散了一地，下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碾压成泥，只剩下干涸的黑色血迹。
段泷脑子一热冲进屋里，他推开了围在床边的那群医生，用随手捡来的手术刀割开女人身上的绳索。
剩下的铁链段泷扯了一下后就松了手，回头要求那群医生交出钥匙。
“What happened?”
那群医生互相推搡着询问着，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段泷。
正在段泷打算动手搜身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How i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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