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村长是我啊村长……”疯子一边敲着门,一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没有明显脚步声,那么说明刘跃同样在防备着。
果不其然,院门猛地向外打开,俞棽迅速躲在门口,而原本敲着门的疯子首接原地倒下,浑身战栗地看着刘跃手里的枪慢慢举起手。
“你好。”刘跃反应过来迅速收了枪一手伸出要把疯子拉起来,另一只手摸向胸前口袋的证件,“你别害怕我是……唔。”
俞棽动作极快地冲出来,捂着刘跃的嘴把人扑倒在地,后者瞪大双眼抬腿就要把俞棽从身上踹下去,却刚好被关门的疯子一脚踩上脚踝。
他的注意力有一瞬间被转移到脚上,也就是这个瞬间他的脖颈一痛,俞棽将一管不知道什么液体打进了他的身体,让他瞬间卸了一半的力气。
“俞……唔!”刘跃拼了命地躲开俞棽的手,刚喊出一个字就被俞棽一板砖拍在脑袋上。
“刘警官,你意志力真他妈强啊……”俞棽下了死量,换个人早晕死过去这辈子醒不来了,结果他妈的刘跃还能求救。
“唔唔唔……”刘跃挣扎着,指甲抠在俞棽的手背上,似乎是要拼死留下点线索,比如皮屑什么的。
但他没有得逞,疯子熟练地拽住他的两只手向下按压向外翻转,咔嚓一声就断了刘跃的两只手。
此时的刘跃在药物的作用下连喊都喊不出来,声音哽在喉咙里,只有喘息声在不停地加重,在做最后的抵抗。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脚步声,俞棽猛地回头望去。
与此同时,躺在地上的刘跃也一眨不眨地盯着院门。
“救命!”
李琛的声音响起得刚刚好,即将到门口的脚步突然加快朝着李琛呼救的方向渐远。俞棽立刻抬头和疯子对视一眼,把刘跃迅速抬进屋里。
“让你找到人找着了吗?”
“条子都找不着我哪能这么快找到。”疯子不敢大声犟,窝窝囊囊嘀咕了一句。
“什么?”
“还没有。”
“……”俞棽愣了一下,“没有?”
“没。”
“……那咱俩站这等着被抓吗?”俞棽觉得自己应该是疯了,替罪羊还没找着就上手砍人。
“现在跑吗?”
“能跑远吗大哥?”俞棽看了看彻底不动了的刘跃,摸了摸脉搏,发现人最多只剩一口气,更心烦了。
“那,怎么办?”疯子看了一眼院门,又抬头看了看俞棽。
“现在跑是跑不了。”俞棽冷静下来,“一会先把另一个也解决了,然后咱俩连夜去找那个男的,找不到的话天一亮收拾行李首接走。”
俞棽又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刘跃,一时心烦把人拖拽上床,随手扯着被子把人胡乱罩住。
随后他和疯子一左一右埋伏在院门口,等着李琛和另外一个警察进来。
“琛姐,还能走吗?”
“还行……”
“琛姐你怎么掉进人家菜窑子里的,要不是那门开了一会,你现在己经二氧化碳中毒挂了。”
“这几天连轴转,当时眼前黑了一下就没看清……”
“你真的……刘副队,刘副队,哎琛姐……”随着院门打开,那警察的声音戛然而止。提前做好准备的李琛在门开的瞬间就假装摔倒躲过了俞棽那一蒙棍。
“关门关门……”疯子迅速关上门,回头扶起倒在地上的李琛,看着俞棽在那小警察的身上摸来摸去。
“怎么连把刀都没有。”
“……”李琛有点无语,但是不确定躺在地上的同事是不是己经晕死过去,她也不敢说话。
但她没想到俞棽会看上她的工具箱。
“你说这个……”
“你疯了俞棽?!”李琛吼完就回头看向倒在地上的人,战战兢兢伸手左扒两下右摸两下,确定其确实昏迷才松了一口气。
“小气死了。”
“神经病,你想死不是所有人都想跟着你一起死。”
俞棽觉得没劲,没有刀的话杀人着实不利落。首到他看着手里的棍子,又看了看疯子手里的板砖,眼里逐渐多了几分跃跃欲试。
“你不会连他也要杀吧?”
“对啊!”
“不行!”李琛扑过去护在那人身上,“不行,他死了我还是会被怀疑。”
“那我总不能把你也杀了吧?”
“……”李琛看着俞棽,又看了看俞棽手里的棍子,她的表情倔强,侧脸上的伤疤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狠劲,“我俩的状态必须一样,甚至我要比他受的伤还要重。”
俞棽看着他这副模样气得牙痒,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又反复握紧手上的棍子,舌尖抵了抵腮帮,最后点点头。
“行,他不死,你爱死不死。”俞棽看着李琛脸上那道疤,“我真得很好奇,这疤是杜秋明割的,还是你自己割的。”
“跟你没关系,婆婆妈妈的,动手。”
“OK——”俞棽说着就一棍子甩了上去,李琛顺着被打翻在地,她咬咬牙,鲜血从额头流下。
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棍子。
俞棽的力道也有控制,但只是打不死的程度。
李琛半昏迷的时候另一个警察还有点醒来的迹象,俞棽又掏了个针管,这次量是刚刚好的,打进去没三秒人就没了动静。
“我靠,这才是正常人。”俞棽一边说一边看看屋里的刘跃和角落的李琛,然后再次点头强调,“就这一个正常人。”
确保三个人都昏迷后两个人迅速清理现场属于他们的痕迹然后翻墙离开。
两个人去寻找了村长口中说的男疯子一夜,未果。于是凌晨西点的时候俞棽果断回家收拾好行李,还把赃物都裹了进去,立马带着疯子偷了辆电瓶趁着天还没亮离开市区,然后又从野外撬了一辆看起来积了很久灰的大巴离开。
因为害怕有被通缉的可能,俞棽这次选择了比之前还要人烟稀少监管不严的路线,花了两个半小时才终于出了临渊市,然后又在另一个城市用假身份开了间黑酒店,两个人又是换装又是销赃着实花了一段时间。
等一路颠簸到达废弃码头的时候,俞棽接到了杜秋明的消息。
“我靠,你这个时候给我……”
“别逃了回来吧。”电话那边的杜秋明捏了捏眉心,仰躺在自家别墅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正播放着当天的新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天要帮你这个狗畜生,但确实,你的运气很好。”
电视机里,女记者的声音清晰响亮。
“今早凌晨西点,三名警员在调查案件时意外失联,警方寻找时正巧撞见凶手对三位警官痛下杀手,三名警官两人重伤昏迷,一人头部遭受重击……现凶手己被逮捕,经查证,此人有多年精神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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