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泷眼神锐利如刀，紧盯着卢修斯。
“这封回函，是给伪造者看的烟雾弹，让他以为他的毒计己经生效，肖喆先生己被彻底激怒，要与伪政府不死不休。”卢修斯语速加快，“但同时，这也是肖喆先生给我们伪政府划下的底线，也是给二位的一道密令！”
“密令？”段泷沉声问。
他还真是好奇卢修斯还能编出怎样的故事来。
不主动承认的是，卢修斯聪明，有谋略，他此时的所作所为一定是另有图谋。但他太自信，太轻视别人，也太不了解肖喆和肖喆手下的人。
段泷的胳膊被肖一捏了捏，段泷立刻安抚性地拍了拍后者的手背。
“没错！”卢修斯斩钉截铁，“肖喆先生要的，从来就不是无谓的战争和牺牲！他要的是结果。那份回函真正的含义是：‘虬龙’李德必须‘死’在伪政府手里——这是给伪造者和外界看的戏码！但你们两人，必须活着，必须带着地下医院的核心价值，全须全尾地回到金三角！”
“……”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以为在演什么热血动画片吗？
段泷内心吐槽，表面上却显出感激之色来。身后的肖一表演更甚，在愣怔之后发出一声“什么”开始惊叹“我就知道肖爷不会这样放弃我”诸如此类的没营养的话。
卢修斯再傻也该看出端倪了，可他偏偏决定傻到底。
“是啊，二位既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卢修斯手收起脸上略显浮夸的表情，又适时地扬起一如从前般温润绅士恰到好处的微笑，“我送二位回去休息吧，这里脏，二位没事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段泷听懂了卢修斯的警告，扶着一瘸一拐地肖一离开。
在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后，卢修斯的笑容收起，冷厉的目光刺向一旁的副手。
“Useless thing.”（没用的东西。）
“卢修斯先生，卢修斯先生这不怪我啊，这个肖二，不是这个李二爷他他他他……”
“砰。”
枪声被消音器吞没，只剩下副手尸体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卢修斯吩咐手下收拾干净静室之后，只身一人离开了。
他要去找坤猜，他不确定肖一和“虬龙”对他的话听信几分，但无论听信与否，是什么后果这都不是他该承担的。
坤猜，年轻，冲动，用他来顶罪最合适不过。
……
“嘶——”肖一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攥紧床单，咬牙忍着上药的疼痛。
“你的肋骨好像骨折了。”段泷在缠绷带之前对肖一说道。
“死不了就行。”肖一连气都不敢喘，却硬是咬着牙嘴硬。
段泷也不吱声，等包扎完，看着肖一全身颤抖着要起身的时候一掌拍在对方的背上。当然是收了力的，只是对肖一这个伤患来说还是太重了。
“我靠不是……”
肖一的声音戛然而止。
冰冷的刀刃抵在他的脖颈处，身后是段泷冰冷的声音。
“临走前，肖爷跟你和肖二说什么了？”
肖一动作呆滞了一瞬。
“二爷。”
“记得想清楚再说。”段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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