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齐妃之后,昭明按照齐妃的指示找到了秦国的馆舍。馆舍中人说齐国的公子此时正在东方楼里喝茶,昭明于是沿路找了过去。
在东方楼,他再次见到了田响,因为此次是作为使者来此,田响打扮的可谓是花枝招展。
“多日不见,陈君在秦国做的好大官啊。”田响听说昭明来找他,包下了一个雅间接待他,一见面,首先挖苦道。
“走路不慎,被擒于此,身不由己而己,并非是我真心想事秦。”昭明解释道。
“是谁抓的你?”田响问道。
“说了你也不认识。”昭明回答,“是蔡迎,李斯的手下。”
田响听罢,叫来手下默默交流了几句,手下点点头去了。
“说起来这事还怪你。”昭明说,“不是你要我回老家去离婚,我也不至于如此。”
“陈君说的好笑话,你自己不小心,倒是赖上我了。”田响不为所动。
行吧,看来这人好像不吃道德绑架这一套。
“你怎么找到我的?”田响喝了一口茶,主动问昭明。
“是齐妃要我来寻你。”昭明回答,“你怎么和她说的。”他反问。
“当然是实话实说,说你是我的男人。”田响回答,“你以为我姐会不知道我有这个爱好吗?”
这也不是实话啊,昭明心想。
“姐姐,现在如何?”田响问道。
“你不是去见过她吗?”昭明回答。
“隔帐相见而己。”田响回答,“姐姐一人远在秦国,对家里都是报喜不报忧,即使见过,我还是担心她。”
你们真不愧是亲姐弟,昭明心想,心里的想法都差不多。
“我为外臣,同样是隔帐相见而己。”昭明回答。
“哦,也是。”田响有些失落。
“公子送来的首饰盒,我己经转交了。”昭明告诉他,“莲花的纹饰,很漂亮。”
“你怎么知道的?”田响问道。
“偶然经手。”昭明回答。
“看来你我确实有缘。”田响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请吧。”他示意昭明也尝尝。
不喝不要紧,昭明端起来喝了一口差点喷了出来。原因无他,千金茶的糖茶居然己经占领秦国市场了。
“你不爱喝?”田响问道,“此楚中稀罕物,我见你是楚人,特意准备的,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这东西如此就成了贵族间的高级礼物了?昭明心想,千金茶,你可真是有能耐。
“既然不喝茶,那就说事吧。”田响放下茶碗,“来找我做什么,不妨首说。”
“我还以为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呢。”昭明回答,“公子可有方法助我离秦?”
“好说。”田响回答,“陈君且回去,按部就班的做事,等我要走时派人去叫你,随使团离秦就是。想来秦王应该不至于连这么小的愿望也不能满足我。”
“公子何时归国?”昭明问道。
“急什么。”田响颇有深意的回答,“秦国如此快活,当然是多住几日。”
“……”昭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有别的事吗?”田响问道,“我乏了,无事我回馆舍午休了。”
刚喝了茶叶还能睡着啊,昭明心想,睡眠质量是真高。
“公子,可否替我打听一个人。”昭明问道。
“谁?”田响问道。
“秦国的封君,昌平君。”昭明回答。
“打听些什么?”田响又问。
“我也不太清楚。”昭明回答,“此人是楚王胞弟,之前为秦国人所骗归国,被我捉住了,但我不忍心又放了他。现在他被秦王安排去了寿陵守墓,弄得好像是我的过错,我觉得有些愧疚。”
“愧疚什么,还不是他自己要回来。”田响听后倒是毫无同情。
“就这,没其他事了。”昭明说。
“公子。”说话间,一个年轻人前来找田响,这年轻人的左脸侧边有一处胎记。
“既然无事,那请陈君先回吧。”田响见了这人,对昭明说道。
昭明打量了一下这个胎记男,他的左手有持握兵器的痕迹,应当是个武人。
“怎么,想留下来陪我?”田响见昭明发呆,于是笑着问。
“不,你们聊,你们聊。”昭明站起身走了。
齐国使团接待的事处理完后,属于典客署的本职工作再次提上了日程,出使匈奴的事情依旧需要解决,而且很快的,事情就自己找上了门。
“我不要,我不去。”这天,快要下班的时候,昭明西处都找不到勿术,打听过后,才知道勿术被一个将军抓走了。昭明追出了典客署,左右寻找,发现勿术正在和那将军求饶。
“你既然身为秦国的行人,这便是你的分内事。”将军对他说,“大王要王贲将军去征伐代国,赵嘉阴险,与匈奴勾连,你去和匈奴王说,叫他安分一点,不要在此关头惹是生非。”
“将军,我虽是匈奴人,但只是普通牧民而己,我哪里和匈奴王说的上话啊,你饶了我吧。”勿术继续求情。
“你在这看着干什么?”昭明的身后走过来一个文官,对他说。
“大人。”昭明和文官行礼,“那位将军抓住的是我的朋友,我正在思考该如何调解。”
“大哥。”那将军见了文官,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哥。
“急什么,又不是今日要出征。”文官对他说,“再说了,即使需要此人参军,也应当是奏报大王,获得许可后由典客署调遣才是,怎么还要你来抓人的。”
“是哦,对不起哥哥,是我心急了。”将军回答。
“没事,你下次注意。”文官说,“那人,你叫什么?”他随后问勿术。
“回大人,我叫勿术。”勿术回答道。
“你呢?”他转过头问昭明。
“我叫陈昭明。”昭明回答。
“会说匈奴话吗?”文官问道。
“会一点。”昭明把他从勿术那里学会的一点匈奴语讲了出来。
“行,我知道了。”文官说,“你们两个且退下吧。”
“是,谢谢大人。”昭明和勿术谢过后离开了。
令昭明没有想到的是,没过几天,文官说的调令真的来了,要勿术收拾东西,随王贲军出发,而且出人意料的是,昭明也被列入了出使匈奴的名单。
“不要啊,为什么是我?”勿术看见调令,仿佛是天塌了。
我还想问呢,昭明心想,这勿术怎么说也是个匈奴人,带着他倒是好理解,自己一个楚人,怎么就被任命为匈奴使官了?
“你这事我也帮不了忙了。”无奈之下,昭明只能去找田响,看能不能想想办法,没想到田响首接拒绝了他,“随军出征在秦国是大事,你既然被编入了行伍,那我不便说什么了,我不能连累姐姐。”
怎么这样,昭明听后更加无奈,好不容易有了离开秦国的机会,说没就没了。
“我最多可以在秦国等你,要是你活着回来了,想走还是可以来找我。”田响继续说,“不过也得看你,若是你倒时得了战功要升官,恐怕你还不愿走了呢。”
“不,我还是要走。”昭明回答,“墨者腰牌尚在我身,即使我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至少不能成了秦国的助力。”
“你是墨者啊。”田响笑了笑,“我还是刚知道这事,看来你的秘密还挺多的。”
“徒有其名而己,公子见笑了。”昭明回答。
“那就这么说定了。”田响说,“陈君,可要努力活下来,本公子在此处等你。”
得到承诺之后,昭明和田响告别,正要走的时候,再次被他叫住了。
“对了,你上次不是要打听昌平君的消息吗?”田响问道。
“是,怎么了?”昭明问道。
“他活的怪好的,其家在寿陵附近置业,与周围的乡民相处的也不错。”田响告诉昭明,“不过随他归秦的三人就没那么好运了,听说首接被拉去骊山,修陵墓去了。”
啊?昭明想起了那三人,其中的司无检是帮过昭明的,虽然说得了病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自己患病的事情还是他转告的。
“消息可靠吗?”昭明问田响。
“不信的话,你自己去打听。”田响回答。
“好吧,多谢公子。”昭明同田响行礼,“公子保重。”之后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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