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德带人将尸体拉下去，清理地面。
晋王站在栏柱后面，视线落在陈佛佑身上。
此刻的皇上静静站在那里，身上散发凛冽气息。
这让晋王感受到极大的威胁。
“皇兄，我得去慈安宫跟母后请安。”(不是bl没黄，劝审核用人眼好好看看。别屏蔽了。)
晋王开口。
陈佛佑视线落在晋王身上，沉默许久：“去吧。”
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枯寂。
晋王速度离开这里。
地面打扫干净，太监尸体被拖下去，燃着的檀香也被撤了下去。
陈佛佑手里朱笔不知何时被折断。
他眼神微微空洞，他这次是为了试探，发疯是否跟晋王有关。
若他出意外，能得好处的不是晋王就是宁王，因此才有此番试探。
宁王是太妃之子，与他关系极好，太妃是母妃妹妹，当年母妃意外身亡，许家又把太妃送到父皇后宫。
他原本觉得，若是依旧嗜杀，那便与晋王无关。
若不嗜杀，那就是晋王的人干的。
现在结论呢……
暴君睁眼。
嗤了一声。
死的又不是晋王，为何因为发病就把晋王排除在外。
暴君正打算去栖霞阁。
章华宫的太监来请他。
暴君不予理会，继续往栖霞阁走去。
赵明德跟在暴君身后，脸色更慎重。
今日按理说，不该有太监进入偏殿，但是他只是去茅房小便，刚回来就发生这种事情。
还好，皇上发病时砍死的是太监。
若是把晋王砍死，怕是要出乱子。
……
慈安宫。
晋王站在太后跟前，转个圈让太后仔细检查一番。
“母后，你还不放心么，儿子并无大碍，只是不知为何皇兄精神头似乎比往日好了一些，他那疯病……”
“他请了个神医，那神医有点本事吧，哀家己经让人去寻那神医了，你且放心就是，宫里哀家替你盯着。”
晋王点了点头。
又跟太后说了些贴己话。
太后情绪平和下来。
再看晋王越看越满意：“你且放心，多经营名声，将下邳经营好，届时，定会有人拥护你，皇后跟哀家也会多做准安排，不过皇后还得有个儿子才顺利。
不然，名不正言不顺，宁王那边会有风波。”
“儿子知道。”晋王应了一声。
视线慢慢挪动，落在一旁坐着的皇后身上。
在含凉殿休息许久，他精神恢复一些。
他知道自己这次回京，除了祝寿，还有另一层目的。
慈安宫燃着蜡烛跟宫灯，光源暧昧又温馨，照在皇后脸上，无端端升起些黏糊。
晋王喉结滚动一下。
这时，素钗走到皇后身边。
“娘娘，皇上又去栖霞阁了。”
皇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无妨，今日才二十七，再有西日就是初一，届时皇上会在章华宫就寝，会被起居舍人登记上，西日无妨的。”
晋王又说。
太后看一眼晋王，鬼使神差的又往皇后看去。
最后说道：“你定是累了，在哀家这里休息会儿，哀家让膳房给你弄些吃的。”
太后话落，晋王朝着寝殿走去。
紧接着太后挥挥手将慈安宫的人赶出去。
皇后起身，也朝着里面走去。
太后守在外头，静静听着里面传来声音，视线落在慈安宫外头，似乎要把整个皇宫映入眼底。
里面动静结束后，她刚想叫人送水。
谁料里面又开始了。
晋王此刻的情绪极为亢奋，在含凉殿面对陈佛佑，他不能露出一点对皇位有想法的心思。
不然，谁知道那疯子会不会突然暴怒，奋起杀人。那感觉着实让他憋闷。
但是此刻，与他一同的是皇后。
是一国之母。
做为皇帝的女人，她先前还为他生过孩子。
那种刺激感让他头皮发麻。
只可惜，那孩子运气不好。
不然，现在己经可以将某些计划给落实了。
此刻跟皇后一起，心里那种立于世界巅峰，那种冲破禁忌的疯狂，那种背德感，让他头皮发麻。
最后皇后疲累的睡着在太后床上。
晋王沐浴后便离开皇宫。
返回晋王府。
离开皇宫一瞬间，两个藏锋暗卫远远跟在晋王身后。
皇后被太后唤醒，趁着夜色也离开了慈安宫。
坐在凤辇上的皇后，疲累的眼睛都要睁不开。
她身体本就虚，还被接连两次。
伺候在一旁的素钗，心里也有了怨言。
晋王也不是个懂得疼惜人的。
……
栖霞阁。
暴君再次漏夜而来。
百岁己经习惯了。
睡着的秦妩睁开眼，因为暴君，她原先的起床气都治愈了。
娴熟的为暴君宽衣。
看着人躺在床上。
紧接着她自己像个阿贝贝一样，往暴君旁侧一躺，戳系统继续读书，闭眼。
一套下来，根本没说几句话。
不过陈佛佑也未曾在意。
整个皇宫里，能信的人只有秦宝林。
毕竟只有她是特殊的，他能听见她跟系统交流的声音。面对系统，秦宝林虽说用了一些御下手段，但是他并不因此就厌恶。
能将御人手段用的这般熟练，定然是经历过事情的。
一夜静悄悄过去。
次日醒来，皇上并不在身边。
说起来，她看见的暴君每日早起上朝，每夜批折子，既不耽于美色，又不昏庸，只看这方面倒是当真有些明君潜质。
只是，嗜杀。
当然有的人该死。
有的人么……
秦妩垂眸。
若是暴君能控制不随意杀人，只杀该杀的。
那确实能如系统所说，是个明君。
不过，或许是因为沈渺渺还未出现。
等沈渺渺出现了，情况变成什么样子，她也不太清楚。
但是，以后怕是不能这么平静了。
秦妩走院子去看棉花跟辣椒。
辣椒竟然悄悄开了一朵花。
秦妩眼睛亮了起来。
这是未来好日子啊！
虽然不能如当下这般躺平，但是有美食陪伴，也算有盼头。
正欢喜着，瞧见从外头走进来的白芷。
白芷欠了欠身子：“见过秦主子。”
“不用这么多规矩，进来吧。”
瞧见白芷，秦妩还惊讶一下，而后快速反应过来，钗子里那些东西知春他们都发现了，还去太医院一趟。
云贵妃背靠大将军府，在宫里定然有很多耳目。
对栖霞阁的举动应该知道不少。
她知道皇后的手脚，还不去贵妃那边投诚，晾了这么多日子，云贵妃没耐心了。
果然，白芷开始询问：“秦主子，我们贵妃想知道您考虑的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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