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人会作画么?
暴君在秦妩视线下,站首身体,再次面无表情走进栖霞阁。
他一个人朝着书房走去。
赵明德刚跟进去就被一双冷漠到极致的眼睛赶出去。
赵明德站在外头,还忍不住哆嗦。
如他这样在皇上跟前伺候久的,心里最明白,只要不是那药物效果发作,皇上不会对身边老人下手。
尤其是他跟兰姑姑这样的。
只可惜,兰姑姑想不开,竟然暗害皇上。
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今日皇上出去遇见何事了,为何这般情绪。
赵明德有心寻秦妩打问。
但是秦才人沐浴去了。
地道里钻来钻去的,爱感情的人定然是受不了的。
沐浴以后,知春拿着熏笼跟葛布将头发慢慢绞干。
也是这个时候赵明德凑过来:“秦才人,咱陛下今儿不对劲,可有办法缓解不?”
秦妩沉默。
她自然是发现暴君的不对。
但是,为何有这样变化,她还没想透彻,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冒昧上去,若不小心马屁拍到马腿上,她脑袋被摘了就无处诉冤了。
沐浴一番,脑子清澈后,再次将前因后果联想一番。
依旧无所获。
虽说寺庙老和尚说死就死,但是那会儿,暴君还能稳住,还能一路从地道走回来呢。
到了栖霞阁外,暴君似乎走神了,也不知想到什么,还踉跄一下。
“仔细伺候便是,咱陛下这性子,心里有数的很,若非那些乱七八糟的,现在……”秦妩没说完。
意思到了就好。
赵明德笑着应了一声。
话说了,但是什么也没透露,那就是不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那就不能多问,只能仔细伺候。
秦妩站在门帘下,视线落在暴君身上,暴君再看画像。
仔细看,能发现暴君手在轻轻颤抖。这般反应,是情绪起伏太大导致。
杀死晋王跟皇后那一晚都没这般失控。
还有比皇后给他戴绿帽子还能刺激他的事情么?
她视线落在暴君拿着的人物画像上,若有所思,是画的原因么,谁画的,有何含义。
她悄悄走到赵明德身边:“咱皇上能分辨出一幅字画落笔年头吗?”
赵明德摇摇头,这种事情只有一些大匠才能掌握吧。
皇上……又不是大匠。
“咱陛下又不是万能的,不过,说不准也能,当年皇子课程里,有这方面教导,或许咱陛下天分极高呢。”
赵明德没把话说死。到他这身份,遇见事儿不能十成十保证的就得模棱两可,至于究竟模棱几成,自己分析。
分析对了,那就是对了。
分析错了,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妩视线再次落在暴君身上。
同时想到冷宫那些衣物差别。
以及兰姑的叛变。
那位明妃当真死了吗?
她有心寻找明妃遗留的东西,与字画对比一番。
当然她没那眼力不能精准核对是否出自同一人,但是系统有。
系统是真的非常有用,只是,他会的太多功能太散,不触发时不会给出反馈。
想知道1+1=2。
还得主动输入1+1=?
她悄悄走出栖霞阁。
视线落在李保身上:“李公公可有办法寻到当年明妃遗留下的墨宝?”
……
问别人可能没办法。
问李保!
有!
他是伺候先皇的,先皇跟明妃相处,没人比他清楚。
即使后来赵皇后用秽乱后宫的名头将明妃送入冷宫,外头有关明妃的东西都给损毁了,但是总有沧海遗珠。
李保外出一趟很快就把东西送来。
这个时候一夜未睡的暴君己经去外头上朝去。
秦妩看一眼李保带来的字画,很熟悉。
跟字画上的很相似。
她心里己经有了猜测。
只是,还是让系统扫描、对比。
【是一个人笔记呢,宿主。】系统回话。
说完又补充【好奇怪宿主,明妃都死了,还能做字画,挂在寺庙呢,她是不是没死啊。】
她只能夸赞:【统子你真棒,这都能区分出来,若是日后咱不幸流落在外,可以去当铺做个朝奉度日呢】
系统美滋滋。
秦妩不美滋滋。
明妃没死,那去哪儿了?
为何留下这么一个字画。
明妃为何将暴君留在冷宫,暴君这些年行为她知道吗?
有没有看过?
明妃是什么人?
暴君此刻心情如何。
她有太多疑惑。
甚至,还担心此事让暴君黑化值增高。
她一夜未睡,此刻躺在床上依旧有些辗转难眠。
最后在系统播放的安眠曲下慢慢陷入睡眠。
下朝后的暴君,依旧处理当日的折子。
一夜未睡,对他艰难成长历程来说,己经是寻常之事。
处理完,再次看一眼字画。
暴君心下愈发冰冷。
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那副字画,他又仔细检查一番,若是十几年悬挂不应当保存这般完好。
应当是有人刻意挂在那里的。
为何,是谁?
白云寺方丈死了。
其他人对此有了解吗?
有太多事情需要查证。
他视线落在赵明德身上。
想到明妃未死……
此事,知道越少越好。
若查,谁去查?
还有那地道,应该封闭填埋么?
有太多事情盘桓脑中。
整个人如火种栗子一般,即将爆裂。
暴君恍惚走到卧房,瞧见还在睡梦中的秦才人。
她睡得可真好。
救赎他的任务完成了么?
还睡得着。
听着细微又平稳的呼吸,暴君眼神迷离起来,没有系统读书声,但是一旁秦才人清缓的呼吸,也如同催眠曲一般。
平缓了心里那些起伏。
暴君闭眼。
再醒来己是晚间。
难得的,她比他醒的早一次,秦才人的位置没人了。
花厅安安静静,
他起身后,走出屏风,瞧见外头坐着翻书的秦妩。
她视线落在他身上。
“皇上醒了,可要喝些温水。”
“嗯。”暴君应了一声。
声音沙哑。
他站在那里,看着秦妩提起小炉,倒一些温水出来,她递给他后,继续翻书。
暴君视线落在她手里的书册上。
是食谱,关于包饺子的。
他瞥一眼。
她立马问:“皇上可想吃饺子,嫔妾研究一番,觉得能包。”
“嗯。”暴君性质不高。
秦妩也不追问,暴君应声了,她便让人下去准备。
擀皮包饺子算不上复杂,她也不是很爱做。
但是,若是她猜测属实,明妃当真抛下暴君一个人潇洒去。
就得关注暴君情绪。
有什么比一起包饺子更有温馨感。
没了母妃就没了吧。
没人疼没人爱就没人呗。
总有值得活下去的理由。
比如,美食。
比如美食从手中诞生。
秦妩没有主动拉着暴君包饺子,谁敢让暴君干活呢。
但是,暴君围观时,她如玩闹一般,递给暴君一个饺子皮:“皇上也试试?”
暴君没拒绝,心里孤寂也好,冷漠也罢。
烛光下,秦才人侧脸似乎在发光。
光晕短暂的驱赶了孤寂。
他不曾见过谁包饺子,只有书上只言片语中了解,民间百姓,只有过年过节时会有一家人围在一起包饺子。
暴君取了些饺子馅,放在饺子皮上,学着秦才人那样,用力一捏……
饺子馅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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