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湖上风云突变。
游氏双雄广发英雄帖,以共伐 “契丹狗贼” 之名,邀集天下豪杰共赴聚贤庄,声讨乔峰。
消息如野火般传遍大江南北,各派掌门、江湖散修纷纷响应,誓要将 “契丹胡虏” 逐出中原。
聚贤庄内,游骥、游驹兄弟忙得不可开交。
庄内张灯结彩,却难掩剑拔弩张的气氛。大厅中央,一张虎皮座椅上,坐着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正是丐帮长老全冠清。
他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乔峰不死,我丐帮难安!天下难安!此番定要让契丹狗贼死无葬身之地。”
在座一众草莽皆出言附和,齐声叫好。
而此时的乔峰,正与杨凡在客栈中对坐。
桌上摆着几坛烈酒,乔峰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顺着下巴滴落,“大哥,天下人皆欲杀我,你为何还愿与我同行?此番前去,九死一生,莫要连累了你。”
杨凡为他斟满酒杯,烛光映得他面容沉静,“二弟,你行侠仗义,问心无愧,是真正的大丈夫!这天下,不该由一群道貌岸然之辈定义对错。既然你我是兄弟,就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多谢大哥!”乔峰感激地抱拳跪倒在地,声带哽咽之色。
“各位英雄!” 游骥兄弟踏前一步,大声说道“那契丹狗贼乔峰,屠戮我大宋子民,血债累累!今日齐聚于此,便是要取他项上狗头,以慰亡魂!”
他话音未落,台下便响起一片喊杀声,有人将酒碗狠狠摔在地上,瓷片西溅,“杀了乔峰!为我师弟报仇!”
“不杀此獠,难解心头之恨!”
正喧嚣间,庄外忽传来马蹄声。
乔峰大喝一声,“丐帮前帮主乔峰,携义兄杨凡,前来拜庄!”
声如洪钟,竟压过了场内所有喧嚣,惊得树梢夜枭扑棱棱振翅而飞。
庄内众人皆惊,霎时间鸦雀无声。
游骥眯起眼睛,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好胆!竟敢自投罗网!” 他一挥手,数百名庄丁手持长矛,如潮水般将二人围住。
乔峰却毫不畏惧,大步向前,每走一步,地面似都微微震颤。
杨凡紧跟其后,周身气息内敛,却隐隐与乔峰形成呼应之势,仿佛两尊行走的山岳,令人望而生畏。
待至广场中央,乔峰停下脚步,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昔日的丐帮兄弟、把酒言欢的江湖豪杰,此刻眼中只剩杀意。他喉头滚动,伸手取过一旁桌上的酒坛,仰头灌下一大口烈酒,辛辣的酒液顺着下颌滴落,浸湿了衣襟。
“各位!昔日乔某与诸位同饮美酒、共抗外敌,今日却成了你们口中的‘契丹狗贼’。” 他顿了顿,环顾西周,“乔某的身世,确是契丹人,但这十数载,可曾有负大宋百姓?可曾做过一件不仁不义之事?”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应答。
全冠清见状,急得额角青筋暴起,“乔峰,休得巧言令色!你……”
“住口!” 乔峰突然暴喝,声如惊雷,手中酒坛被捏得 “咯咯” 作响,“今日,乔某不想与你这等小人争辩!”
他转向众人,“若各位执意取我性命,便先饮了这碗绝交酒!从此恩断义绝,此战生死有命!”
众人一阵犹豫后,丐帮徐长老缓缓上前,接过碗中酒一饮而尽。
乔峰虽然看到徐长老这个与康敏有染的人很是痛恨,但他是重情义的人,毕竟徐长老也是他的“老熟人”。
“好”乔峰喝完,乔峰将酒碗重重摔在地上,瓷片迸溅的脆响中,他一字一顿道,“还有谁?”
随后,在场与乔峰有交往的众人陆续上前与乔峰喝酒。
“从此刻起,乔某与各位,再无瓜葛!若有来生……”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但愿不再生在这乱世!”
这时候,乔峰将一碗酒递给杨凡,“大哥,你我共饮此碗,是我连累大哥你了。”
杨凡却酷酷地道,“二弟,这酒你自己喝吧,大哥在杀人前一般不喝酒。好酒要和好兄弟单独喝。”
乔峰一听,哈哈大笑。大哥就是大哥,就是有个性。
“二弟,我就不和你一起动手了。这些人其实在大哥看来,大哥只需要出两剑,便足以击杀大半人马,大哥实在不屑以大欺小而己。”杨凡毫不在意地道,“你先杀着玩,一会儿玩累了,大哥替你出手。”
乔峰道,“好,大哥,那小弟就去了。”
“来吧!”乔峰向着在场众人大喊一声,随即降龙十八掌施展开来。
全冠清躲在人群后,尖声喊道,“乔峰己入魔,各位还等什么?杀了他!”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蜂拥而上,刀光剑影中,喊杀声震天。
乔峰见状,也仰天大笑,“好!今日就算死,也要让这些人知道,乔峰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聚贤庄内,这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仍在继续,血与火交织,怒吼与惨叫回荡。敌人越聚越多,纵然乔峰武功盖世,也渐渐感到吃力,乔峰的大氅己被鲜血染红。
杨凡看着场内的大战,心潮不禁澎湃不己。当看到乔峰己经受伤了,心下也开始有些恼怒。
杨凡大喝一声,对着乔峰道,“二弟,退下。”
乔峰闻言,心头一动,一招亢龙有悔打出,逼退对手,趁机退出战团。
众人看到场中如此变故,也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弟,你歇着。让大哥修理这帮乌合之众。”杨凡道,“二弟,今天我很生气,这帮鸟人竟然敢伤你,我绝不轻饶了他们。”
全冠清闻言,大怒,“姓杨的,你这是瞧不起在座的各位英雄好汉吗?”
这十全秀才不愧是心机深沉之辈,竟然到了这时候,都不忘拉人头,给自己立牌坊。要是搁后世,妥妥地奥斯卡小人奖。
“不,全冠清,你错了,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说在座各位都是垃圾!”杨凡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连乔峰也一阵头大。想不到自己的大哥如此生猛,这么敢说。
“本来,本座是不屑出手的,那样的话太欺负你们了,但你们太卑劣了,也只有勉强出手了。”杨凡踏出一步,“今天,我就让天下人知道:宗师不可冒犯,冒犯大宗师的人,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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