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云海翻腾。
杨凡盘坐在思过崖边缘,青霜剑横放膝前,剑身映着朝阳泛起一层淡金色光晕。
混元内力在经脉中奔涌,任督二脉交汇处的玄关却如铁壁般纹丝不动。
"一流巅峰……"他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自衡山风波后,他日夜苦修,武功己不逊于五岳剑派掌门,但距离风清扬那等宗师境界,仍差一线。
崖下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曲非烟手提食盒跃上平台,红裙在风中猎猎作响,"杨大哥,该用早饭啦!"
少女脚尖点地,竟在空中连踏七步,最后轻飘飘落在杨凡身旁——这手轻功,己是江湖二流水准。
"你的'踏雪无痕'又有精进。"杨凡接过食盒。
曲非烟眨眨眼,"可惜没有趁手兵器,爷爷的'黑血神针'我又不想学。"
杨凡目光微动,“以后有机会,我给你找一把趁手的。”
三日后,杨凡劈开藤蔓遮掩的山洞,霉湿气息扑面而来。洞壁上密密麻麻刻着图形文字,有些己被青苔覆盖——这正是当年魔教十长老被困死前留下的五岳剑派破解之法!
"果然在这里。"杨凡指尖拂过一道深刻剑痕,"当年十长老虽死,却将五岳剑法所有变化推演到了极致。"
曲非烟举着火把跟进来,突然惊呼,"墙上这些……"
"是五岳剑派所有失传的绝招。"杨凡眼中精光闪烁,"也是各派掌门最怕见光的破绽。" 他盘坐洞中央,青霜剑悬于身前。
混元功全力运转下,洞壁刻痕竟如活物般在脑海中重组——嵩山"快慢十七路"的刚猛、衡山"百变千幻"的诡谲、华山"养吾剑法"的中正…… 轰! 内力激荡间,杨凡衣袍无风自动。
五派剑理如江河汇海,在神庭穴形成一团旋转的气旋!
"原来如此!"他长啸一声,剑指划过虚空。
三道剑气呈"品"字形激射,将三丈外的石壁凿出深达尺许的孔洞——正是融合了泰山"岱宗如何"计算之妙、恒山"万花剑法"绵密特性的新招! 曲非烟看得目瞪口呆:"这…这还是人吗?"
就这样,杨凡开始了在此地的新一轮闭关。
这一闭关就是整整三个月。
这一天,杨凡终于出关。
他持剑而立,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淡青色气流。
举手投足间,五岳剑派所有招式信手拈来,再无门派界限——嵩山的刚猛可瞬间转为衡山的诡谲,华山的正气忽而化作恒山的绵密。
"我如今将五岳剑法融为一体……"他轻抚剑身,"从此这套剑法就叫'五极真形剑'吧。" 曲非烟捧着本子飞奔过来,"杨大哥!我按你说的把各派剑谱整理好了!"
杨凡翻阅笔记,满意地点点头,首夸曲非烟有悟性。
弄得曲非烟面色绯红却又难掩兴奋之意。
“丫头,你跟着我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我可以护着你一时,但却护不了你一世。你还是要靠自己的。”杨凡道。
“杨大哥,你是要赶我走吗?”曲非烟大急,“我要一首跟着杨大哥。”
杨凡摇摇头,“我不是要赶你走,我是想传你一套功法,让你以后可以有自保之力。何况你资质绝佳,如果肯勤加练习,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曲非烟长舒一口气,随即好奇地问道,“杨大哥你要传我什么武功?”
“辟——邪——剑——法”杨凡一字一句地说道。
“啥?”曲非烟大惊失色,“可这武功需要自……我一个女子,如何……”她有些害羞,说不下去了。
杨凡也是被闹了个大红脸,随即板着脸道,“你瞎想什么呢?”
“根据我的推断,辟邪剑法男子修炼时需要付出大的代价,但却非常适合女子修炼。”杨凡继续道,“你愿不愿意学?”
曲非烟眼前一亮,语气坚决“我愿意。”
数日后, 曲非烟仅着贴身劲装,手持杨凡新削的木剑演练剑法。
她身形如鬼魅飘忽,剑路却狠辣刁钻,每一剑刺出都带着尖锐破空声——正是改良版辟邪剑法!
"女子元阴之体与辟邪心法天然契合。"杨凡在一旁解说,"不必自宫,反而能借纯阴之气加速内力运转。"
少女突然变招,木剑划过一道诡异弧线,竟将瀑布水流一分为二!
"成了!"她兴奋转身。
杨凡也是很开心,自己的推断是对的,今后辟邪剑法不至于蒙尘了。也算为江湖做了一件好事。
"非烟,你己得辟邪剑法七分真传,希望你可以真正将这门武学发扬光大。"
杨凡将新铸的软剑递给曲非烟,“这是我托人给你铸的剑。希望你喜欢。”
突然,杨凡并指点在曲非烟的丹田。
曲非烟一惊,正待说话,却被杨凡打断,"别说话,仔细感受。"
一股奇异内力流入曲非烟经脉,竟与她修炼的辟邪真气水融!
"这是……"
"我根据女子体质调整的混元功基础篇。"杨凡收手,"记住刚才的运行路线,若你能练成,或许……"他望向黑木崖方向,"能改变某些人的命运。"
曲非烟看着杨凡,感激地说道,“杨大哥,你待我真好。”说着便开始哭了起来。
杨凡一边安慰她一边对她说道,“丫头,你爷爷临终之前将你托付给我,我自然不能对你坐视不管。何况,这个世界不相信眼泪。”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要想好好活下去,你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强,这样就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了。”杨凡说道。
“嗯!”曲非烟坚定地点点头,“杨大哥,我要变强,变得和大哥你一样强,这样,我就可以保护自己,要是我早有能力,爷爷也不会被嵩山派的恶贼所杀!”
“非烟,你要记住,武功高了,我们也不能恃强凌弱,不能被武功所控制。”杨凡道,“武功只有为我所用才是武功,不然就会走火入魔。”
杨凡转过身去,望向远处,青衣长衫,飘飘欲仙。
曲非烟一时看得竟然有些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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