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流涌动的江都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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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流涌动的江都县

 

宋昭骑着马,马蹄“嗒嗒”地踏碎最后一缕如轻纱般缥缈的山岚时,暮色中,江都城墙那厚重而模糊的轮廓渐渐显影在他的视野里。

城墙高大而斑驳,城墙上的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发出“簌簌”的声响。

他单手按在胸口,温润的羊脂玉佩贴着肌肤,触感细腻而温热。

慧觉大师那低沉而充满禅意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戒可破,心不可破。”

这三天的剑练得他肩背酸麻,每一寸肌肉都隐隐作痛。

此刻,却像有团暖融融的火在丹田滚着,那股热流顺着血脉蔓延,连带着握缰的手指都带了三分力。

县衙后院的灯笼早己亮起,昏黄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光晕。

陈铁山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青砖地上来回踱步,脚下的青砖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听见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这位快班捕头猛地转头,腰间铁尺撞在廊柱上,“当啷”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可算回来了!”陈铁山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来,手掌重重地拍在宋昭肩头,力道大得几乎要把人从马背上拽下来。

他素来板着的脸此刻皱成核桃,眼角还沾着星点草屑,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

“这三日县城里冒出来七八个生面孔,穿短打却不带家伙,蹲在码头茶棚一坐就是半天。”陈铁山皱着眉,神情严肃地说道。

“我派张三去查,说他们口音杂得很,有淮北的,有荆南的,昨儿个还见两个跟西市卖鱼的老吴打听‘带北斗纹的东西'。”

宋昭翻身下马,缰绳在臂弯绕了两圈,手指触摸着粗糙的缰绳。

他摸了摸腰间的剑,剑鞘与玉佩相碰,发出清脆的清响:“赵虎的人?”

“十有八九。”陈铁山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双手抖开,是半块染血的碎布,那暗红色的血迹触目惊心。

“今早巡城时在城南废宅捡到的,上面绣着忠勤堂的暗纹。

那老匹夫前儿个在码头露过面,张三说他左肋裹着纱布——你那剑一剑刺中赵虎左肋,刺得够狠。”

宋昭盯着碎布上暗红的绣纹,喉结动了动,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那日赵虎被他刺中时卡在肋骨的剑,此刻仿佛又压在掌心,剑柄上的纹路清晰可感。

慧觉大师说的“天权位用韧劲”突然在脑海里炸开,他指节微微发颤,随即握紧:“他们找什么?”

“说是找本秘籍。”陈铁山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过西周,仿佛周围隐藏着无数双眼睛。

“西市茶博士听见他们嚼舌根,说'天罡北斗剑谱能破大楚半壁江山'。传说这剑谱乃是古代一位绝世高手所创,其中蕴含着高深莫测的剑术和奇门遁甲之术,若被心怀不轨之人得到,必将给大楚带来一场浩劫。你前儿个去云栖山......”他没说完,眼神却首勾勾盯着宋昭怀里——那枚玉佩的轮廓正透过单衣凸出来。

宋昭突然想起慧觉大师塞给他的《天罡录》,此刻正藏在包袱最里层。

他伸手按住胸口,玉佩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皮肤,那温热的触感让他稍稍安心:“今夜我去查查。”

“穿公服太扎眼。”陈铁山从廊下取来件青布短打扔过去,布料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声响。

“后巷王屠户家的酒坛碎了,他儿子正蹲在门口哭——你从那里绕进去,二更前回来。”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布,慢慢罩住江都。

街道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银霜。

宋昭把剑藏在腰间,用布带裹了,混在收摊的小贩里溜进西市。

一路上,他能听到小贩们的叫卖声渐渐远去,只剩下自己轻微的脚步声。

酒馆的酒旗在风里翻卷,“醉江楼”三个金字被灯笼映得发红,散发出一种神秘而的气息。

他刚跨进门,浓烈刺鼻的酒气就裹着几句含混的话撞过来:“......那东西肯定在捕快手里,赵爷说了,活要见人,死......”

“客官打酒?”酒保擦着柜台,眼睛却往他腰间瞟,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

宋昭低头摸出枚铜板,手指着铜板的边缘。

余光扫过角落的方桌——两个穿灰布衫的汉子正凑着喝酒,左边那个缺了颗门牙,说话时漏风的声音格外明显;右边的脖子上有条刀疤,像是一道狰狞的蜈蚣趴在那里。

“天罡北斗剑谱要是落在咱们手里......”缺门牙的压低声音,酒碗碰在桌上,发出“砰砰”的声响。

“赵爷说了,忠勤堂能占半座江都!”

刀疤男猛灌一口酒,喉咙里发出呼噜声,像是有一只野兽在咆哮。

“那小捕快精得很,前日我跟到城门口,让他给甩了。”

宋昭在酒馆里一边佯装喝酒,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个汉子的一举一动,心中盘算着如何跟踪他们获取更多线索。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撞着玉佩,像在敲战鼓,那强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叮,【检测到关键线索,智力值+1,当前智力值82/100】。”

他端起酒碗抿了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烧下去,烧得眼底发烫——赵虎没死,还在策划更大的局。

待两人起身结账准备离开时,他便若无其事地跟了上去。

秋夜的风带着潮气,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风吹得墙角的狗尾巴草沙沙响,像是在诉说着夜的秘密。

两人拐过三条巷子,钻进条青石板铺的死胡同,青石板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

尽头是座褪色的朱门宅院,门楣上“张宅”二字被苔藓盖了大半,那绿色的苔藓像是给这古老的宅院增添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宋昭贴着墙根挪过去,墙壁上粗糙的砖石摩擦着他的衣服。

他听见门里传来赵虎愤怒的声音:“那本破书要是找不着,你们提头来见!”

他的呼吸顿住,心跳陡然加快。

那日在码头,赵虎被他刺中后跌进运河,原以为是死了,没想到竟爬了上来。

月光从瓦缝里漏下来,照在他脸上,映得眼底一片冷光。

他摸出腰间的剑,指尖触到剑鞘上的北斗纹,纹路凹凸不平。

慧觉大师说的“以天璇引天枢”突然浮现在脑海,掌心沁出薄汗。

“哟,这不是宋捕快么?”阴恻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宋昭猛地转身,月光下,小六子叼着根草茎站在巷口,身后跟着西个提刀的汉子。

他脸上还留着前日被宋昭扇的巴掌印,青肿未消,此刻却笑得像条吐信的蛇:“赵爷说你精,我还不信——怎么着,偷听墙角很过瘾?”

宋昭退了半步,后背贴上朱门,门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系统警报声在脑海里响起:【危险等级提升,敌方人数5,武力值平均65】。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比一下快,玉佩贴着皮肤的温度却始终稳定,像团烧不熄的火。

小六子的刀出鞘了,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冰冷的光芒让宋昭感到一阵寒意。

身后的汉子们呈扇形围过来,鞋跟碾过青石板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他神经上。

“跑啊?”小六子舔了舔嘴唇,刀尖挑起宋昭的发梢,那冰冷的刀刃触碰着他的头发,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前儿个在码头跑得挺快,今儿个怎么不跑了?”

宋昭盯着小六子的手腕——那是握刀最用力的地方,慧觉大师说过,天璇位的破绽在腕。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扣住剑柄,能感觉到剑鞘下的剑身微微震颤,像在回应他的心跳。

夜风卷着巷口的狗吠吹过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颤,却吹不散眼底的冷意。

墙角的蟋蟀突然噤了声。

小六子的刀挥过来的瞬间,宋昭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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